“你说呢，他不在我怎么跟你谈条件。”慕昀脸上笑得很是和蔼，仿佛在说着今天天气很好这种无关紧要的话。

虽然这个结果本来就在沈溪的预料之中，可是听到慕昀这么直接承认，她心里还是不自觉沉了一下：“董事长说笑了，我有什么资格让董事长跟我谈条件。”

“本来是没有，一个助理工程师，没有任何独立完成项目的经验，这次这么重要的事，本来是不应该让你参加的，但是……”慕昀像是一不小心说多了，很快收住话头，转而又说，“小七不同于其他任何的智能产品，他是我的孙子，是慕氏的掌权人，他不能出一点纰漏，你明白吗？”

这一点，沈溪自然是明白的，产品出了问题，可以修复，可以召回，可是慕景琛出了问题，影响的可能是整个慕氏的安危。

可是沈溪还是没太懂慕昀的意思，这种事他不是应该跟江湛阐明厉害才对吗，为什么要用江湛来跟她谈条件？

而且，什么样的条件，值得慕昀对她用这种手段？

“董事长想让我做什么？”沈溪心里有些忐忑，她知道要做的事肯定不简单。

“留在小七身边，寸步不离。”慕昀转过头，语气也似乎突然凝重了几分。

从沈溪进来开始，慕昀一直都没有正视过她，只从他说话的声音，沈溪只觉得他的状态还是不错的。

可是他此刻看向她的时候，沈溪才发现，他的脸上，竟是笼着一层忧色的，就跟慕景琛刚出事的那天晚上一样。

这种颓然，让慕昀看起来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很多，就好像刚刚那些轻松和强势都是装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