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清幽,灯火阑珊,明灭的烛火,映在皇帝那张阴冷深沉的脸上,投下一片片交织斑驳的暗影,愈发的晦暗幽冷。
皇帝微微皱着眉头,一脸的若有所思之色,若不是被华梦君提醒,他倒是忘了,二十年前……
正沉思间,耳边蓦然传来华梦君晦暗难明的嗓音。
“只是,梦君担心,夜王殿下早已被慕云希迷惑了心智,是非难辩,恐怕,不愿意亲自领兵对决乱军……”一抹,明显的担忧之色漫上眼底,华梦君蹙眉看向皇帝,一脸的惋惜凝重之色。
“哼哼!不用担心,或许,他不愿意,但是,他却不得不这么做!”闻言,皇帝阴森一笑,语气,异常笃定的开口,眼底,闪烁着嗜血阴冷的寒光,依稀之间,带着某种阴谋奸险的味道。
“哦?何以见得?”闻言,华梦君看向皇帝,幽暗难明的眼中划过一抹明显的诧异之色。
皇帝竟是如此笃定轩辕澈一定会同意出兵,收拾乱军,与慕云希决一死战么?她。倒还真是有些担心,毕竟,轩辕澈早就被慕云希那个贱人迷得团团转,眼里心里都只有她!
一股难以克制的恨意划过眼底,下意识的想要握紧双手,才惊觉,左手早已不在了!
一瞬间,心底漫过的疯狂恨意与刻骨的怨愤,几乎要将她湮没,轩辕澈!慕云希!我一定要让你们死无葬身之地!
皇帝阴冷晦暗的眼,淡淡的看了华梦君一眼,不其然的,将她眼底的疯狂恨意尽收眼底,一抹,晦暗难明的神色划过眼底,似冷酷,似不屑。
“这个,你无需多问,朕自有计较,夜深了,退下吧!”阴冷的声音。回响在空寂的御书房中,蓦然唤醒华梦君沉浸在怒火憎恨中的心神。
“是!梦君告退。”轻轻的福了福身,华梦君莲步轻移,缓缓退出了御书房。
身后,皇帝看着华梦君离去的背影,一抹森冷的笑意,缓缓浮上嘴角,冷酷而嗜血。
一轮明月,飘摇九天,阅尽世间繁华与沧桑,落寞与笙歌,却依旧,冷寂空华,不谙尘世。
芳华殿。
慕倾颜刚刚屏退了侍女准备就寝,便听得一阵嘈杂的脚步声自殿外传来,心情,瞬间烦躁。
“外面是何人在喧哗?惊扰本宫就寝,活得不耐烦了吗?”一声怒斥,声音尖锐,语气之中充满了暴躁与愤怒。
“参见太子妃!”慕倾颜吼声刚落地,殿外,便传来了侍女太监们请安见礼的声音。
心中,怒火更甚,慕倾颜腾地一下从床上下来,气势汹汹的就往殿门走去,然,未等她伸手开门,殿门,便被人从外面推开。
华梦君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一身华丽宫装,尽显雍容华贵,脸上蒙着一方白色的面纱,愈发有种,犹抱琵琶半遮面的妩媚风情,此刻,那一双幽光霍霍的眼眸,正一瞬不瞬的注视着慕倾颜,眼底,丝丝缕缕阴森幽冷的光芒在跳跃,看的人,一阵阴测测的感觉。
“呦!这么大火气?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那哪个人老珠黄,欲求不满的女人呢!怎么?是太子,无法满足你么?”刻意压低的嗓音,只有她与慕倾颜两个人听得到,娇媚温软,说话之间,带着一种让人酥到了骨子里的媚态,可,听在慕倾颜的耳朵里,却犹如公鸭般难听至极,不堪入耳!
“华梦君你个小贱人,半夜三更不去青楼楚馆私会男人,跑到本宫这里意欲何为?本宫这里,可没有男人伺候你!”乍然听到华梦君挑衅讽刺的话,慕倾颜瞬间暴走,动作粗鲁的一把揪住华梦君的头发,咬牙切齿的咆哮出声,她才不管有没有下人在场,更加不管,她的话会被谁听去,事到如今,已经一无所有的她,还有什么好怕的?
猝不及防之间,头发被人狠狠揪住,华梦君顿时吃痛,眼底,幽冷的杀气一闪而过,方欲抬手给慕倾颜两个耳光,眼角的余光瞥见正急速朝这里御前侍卫,抬起的手,瞬间落下,口中,更是万般委屈与无奈的低声道,如泣如诉。
“姐姐,你不要激动啊!有什么好好说啊!妹妹也是迫不得已的呀!这都是皇上的意思,妹妹也不敢违抗啊——只要,只要能够救太子殿下,妹妹愿意让出太子妃之位的……还请姐姐,一定要救太子殿下啊……”声泪俱下,字字真心!
乍然听到华梦君的话,慕倾颜有些反应不过来,眼中,划过一抹明显的愣然,不知道华梦君在说些什么。
也就是在她微微愣神的当儿,急速赶来的御前侍卫已经快速的上前,将慕倾颜拉开。
“太子侧妃,请注意你的身份和形象,这是皇上的谕旨,岂是你可以反抗的?”那御前侍卫,面无表情的看着慕倾颜,沉声开口,语气之中,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威严。
“放肆!你就是这种态度和本宫说话的?什么谕旨?”被来开的慕倾颜,瞥了一眼华梦君那水汽满满的眼睛,瞬间一阵恶心,这女人,不去做戏子真是太过可惜了!但是,心底,却有一股强烈的不安在蔓延。
“皇上有令,取太子侧妃之血为太子殿下医治,即可执行,不得反抗!”那侍卫,对慕倾颜的质问,置之不理,而是,对身后的宫女们,使了一个眼色,沉声开口喝道。
心中,不禁暗叹皇上的英明,如太子侧妃这般飞扬跋扈之人,岂会乖乖献出鲜血?而,新任的太子妃,又是那样弱不禁风的女子,怎会是凶狠粗鲁的太子侧妃的对手?还好,他们及时赶到!
“什么?不!这不是真的!本宫要见皇上,本宫要亲自问个清楚。”那御前侍卫话音刚落,慕倾颜便疯了一般的大叫出声,一张脸上,满是激动之色,眼底,依稀闪烁着点点惊恐骇然之色。
皇帝,竟然要取她的鲜血为轩辕逸医治?这、这怎么可能!她的血又不是什么稀世良药!怎么会这样。
心中一阵慌乱的慕倾颜,不经意间撞见华梦君眼底闪烁着着的阴冷与幽暗嗜血的笑,那样得意,又是那样的残忍!
心,蓦然一顿,下一瞬,被满满的怒火与愤恨填满。
“你这个蛇蝎心肠的贱人!一定是你在暗中搞鬼是不是?贱人!我要杀了你!”咆哮之间,慕倾颜已经如同疯妇般的朝着华梦君扑了过去,目露凶光,样子凶狠,有种,歇斯底里的疯狂!
“啊……姐姐……不要啊……”见状,华梦君像是吓傻了一般,愣愣的站在原地,瞪大了一双布满惊恐的眼睛,看着如同疯子一般扑来的慕倾颜,纤细婀娜的身体,不由自主的瑟瑟发抖,一副,弱不禁风,我见犹怜的姿态,直看的那些侍卫们,怜惜之心大起!
电光火石之间,两名侍卫上前,一左一右将陷入疯狂之态的慕倾颜制住。
“啊——放开我!你们这些低贱的狗奴才!放开本宫——”双手被束,慕倾颜拼命的挣扎着,口中,更是歇斯底里的大叫。
“太子妃,请您开始吧!”那名御前侍卫上前,对着华梦君恭敬的行了一礼,沉声道。
“恩!为了避免姐姐在挣扎的时候伤到了自己,还是暂时把她捆起来吧!”华梦君惊魂未定的拍了拍胸口,很是感激的看了那侍卫一眼,才开口说道,一副,为难又无奈的样子。
“太子妃宅心仁厚,凡事为人着想,真是可敬可佩,就依太子妃所言!”那侍卫,被华梦君水光潋滟的眼波,恍了一下心神,有些惶恐的别开眼去,沉声说道。
一声令下,两名侍卫不顾慕倾颜的垂死挣扎,将她的双手反剪在身后,死死的捆绑了起来。
半柱香后,芳华殿内。
偌大的房间之中,只有华梦君和慕倾颜两个人。
捆在慕倾颜身上的绳子已经被解开,此刻,她正横躺在床上,双手双脚分别被四只铁环扣在了床柱上,无论她如何使命挣扎,都无法挣开那寒冰玄铁打造的手铐和脚铐,反而,越挣扎,只会让自己越痛。
“贱人,你不得好死!”慕倾颜目眦欲裂的看着一身幽冷,站在床前的华梦君,双眼之中,早已被刻骨的恨意与怒火侵蚀,赤红一片,狰狞可怖。
“我死不死还轮不到你来定论,但是你,呵呵呵呵……本宫一定会让你,生,不,如,死!”华梦君双眼幽幽的看着躺在床上不断挣扎的慕倾颜,恍若欣赏一出好戏般,细细的欣赏着她的恐惧,她的无助,她的绝望……这种感觉,真的很好!
难怪,猫爪到老鼠之后,都不急于把它们吃了,因为,看着它们无谓的挣扎与恐惧,然后,再慢慢绝望的感觉,真的是,非常奇妙。
“你这个贱……啊啊——”谩骂的话,还未来得及说完,便骤然化作一道凄厉的惨叫声。
华梦君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枚三寸长的银针,而此刻,那一枚银针,正狠狠的刺进了慕倾颜的中指中!
涂着嫣红丹蔻的指甲,因为那银针的挤入,而微微向外掀起,殷红的鲜血,顺着银针汨汨流下,暗夜烛火之下,有种触目惊心的美艳。
“滋味如何?看你如此,欲死欲仙的模样,一定,很*吧?”华梦君,用唯一的右手,捏着银针,又狠狠的向里面刺了几许,一双幽光霍霍的眼眸之中,满是森冷残酷的笑意,恶毒如蛇蝎。
吴侬软语,娇媚不可方物,极致温柔的语气,却说着让人毛骨悚然的话。
一阵清凉的夜风,透过半掩的轩窗,扬起华梦君脸上那一方白色的面纱,一抹森冷幽暗如毒蛇般的笑,浮在嘴角,映着那一道贯穿左脸的恐怖伤疤,几分狰狞,几分诡异。
“呵呵呵……放心,本宫一定会伺候的你,很舒服!”娇媚温软的嗓音,愈发轻柔,华梦君眼中的笑意,却愈发森冷幽暗,随着最后一个字音的落地,华梦君又捏起一枚银针,动作蔓延丝毫犹豫的,狠狠的刺进了慕倾颜的手心之中!
长长的银针,直接穿透掌心,带着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寒意,阴森可怖。
“啊啊啊——”惨绝人寰的叫声,穿透夜色的黑暗,直上九霄,带着颤音的余音,久久地回荡在夜风之中,狠狠的萦绕在殿外众人的心头。
寂静的夜里,月冷风清,繁星似水,那一道道凄厉惨烈的尖叫声,犹如深夜啼哭啜泣的女鬼,让人,心底一阵阵发凉,如同,有一条冰冷的毒蛇,自心底缓慢的爬过,落下,一地惊悚。
殿外等候的众人,耳边,不停的回荡着那惨绝人寰的惊悚惨叫,只觉得,浑身都泛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鸡皮疙瘩,清凉的夜风之下,愈发,恶寒一片。
“姐姐……你忍着点,我会尽量轻点的……为了太子殿下,姐姐一定要撑住啊……”夹杂着,那恐怖之极的惨叫声,风中,断断续续飘来华梦君如低泣般的嗓音,语气之中,带着浓浓的哭腔,似乎,很是不忍心里面的女子,受那样凄惨的痛楚。
只是,什么是真?什么是假?谁又看的到,那殿中真实的情景呢?那个,低声细语,满是不忍的女子,那个,手拿银针,笑的阴冷如蛇蝎的女子……
这世间,本就有很多事,是双眼无法看穿的,也有很多事,是双耳,无法听清的。
轩辕王朝,东方边境,信阳城。
天悬星河,月色清冷,几缕星云,飘散在如墨的苍穹之上,天地,恍若一幅缓缓展开的画卷,江山为墨,万里烽烟。
星夜下,古老的城楼,旗帜翻飞,在风中,飘洒出一道张扬狂烈的弧度,南宫天下,风行万里。
信阳城沦陷,城中百姓,却是欢呼雀跃着相迎驻入城中的秋水宫军队,将他们视作拯救苍生的王者,带领他们,脱离轩辕王朝,残暴鲜血的统治。
为此,新城易主三日来,城中百姓,分别以不同的方法庆贺着新生,而他们最常用的,便是点燃烟花。
城主府中,几道身影,或站或坐。
“我说宫主大人,咱们接手这信阳城都已经整整三日了!你不会是看上了这信阳城的景致,舍不得离开了吧?”一人,身姿欣长,半倚轩窗,手中,有一搭没一搭的摇着那把占尽风流的折扇,微微扭头看向静坐桌边,淡漠饮茶的白衣女子,一双流光溢彩的丹凤眼中,弥漫着点点轻暖的笑意,挑了挑眉,扬声道,语气,却是有些夸张。
信阳城,他们仅用了半日的时间便攻下,几乎没有士兵伤亡,可以,宫主却说,要休整几日!眼看着,三天,就这么过去了,他现在,可是手痒的厉害呀!
“是啊,小姐,为何不,一鼓作气,拿下兰诏?如今,将士们可都是斗志昂扬,豪气冲天啊!趁此机会拿下兰诏绝对不费吹灰之力!”风轻话音刚落,便有一道声音紧接着响起,清凰满脸意气风发的看向慕云希,万千豪情的开口,一张灵气逼人的清美容颜,却难掩那一身与生俱来的桀骜不驯之姿。
“就是!宫主你是不知道,咱们的清凰将军,可是夜夜蹲在门口磨刀啊!好几次,夜半都被她那惊悚的磨刀声惊醒,我都已经三天没睡好觉了!啊——好困!”前一刻,还优雅倚窗,姿态闲适的男人,这一刻,却是一手捂着嘴巴,一副瞌睡连天的样子!
“闭嘴!你的房间离本将军十万八千里远,你也能听到磨刀声?”风轻话音刚落,便有一声气壮山河的怒吼自耳边炸开,当着是,地动山摇啊!
清凰,一副怒发冲冠的样子瞪着风轻,美眸半眯,眸光似火,一副,恨不得将那人秒杀当场的样子。
“何时起,都成了狮吼门的弟子了?这样下去,咱还有活路吗?”风轻双手揉着太阳穴,俊美的五官,狠狠的扭曲着,怯怯的瞥了一眼清凰,弱弱的开口,一副,被欺负了却又不敢反抗的小媳妇状。
“……”看着那人的模样,清凰瞬间满脸黑线,一手扶额,心底狂呼:这个祸害!谁来收了他?小染!你死哪里去了?快来收了这只祸害!
千里之外,正在做亏心事的玉墨染,忽然打了个喷嚏,不由自主的缩了缩脖子,抬头看苍天。
“难道是坏事做多了?怎么有股凉飕飕的阴风吹过?”
慕云希看着殿中大眼瞪小眼的两人,清冷空灵的眼眸之中,似乎划过一抹淡淡的无奈放下手中的杯子,凝眸看向一脸挫败之色的清凰,峨眉轻挑,嗓音淡淡。
“这么说,你是真的夜夜磨刀了?”
虽然,知道手下那些将士们,个个热血澎湃,斗志昂扬,期待着她一声令下,就火速拿下兰诏古城,但,这丫头,也不至于兴奋成这个样子吧?
“额……这个……嘿嘿……小姐啊!不是我想要夜夜磨刀,只是,只是……”闻言,清凰的表情瞬间一僵,干笑了两声,开口解释,只是,心思被人撞破,却不知该如何解释……
她,的确是有夜夜磨刀的说……
没办法啊!睡不着啊!希望可以早点灭了那个狗皇帝嘛!
“看吧!我说的没错吧?她早就迫不及待了!”一旁,风轻终于找到了机会,满脸得意之色的看向清凰,丢给她一个志得意满的眼神。
“闭嘴!”闻言,清凰一记冷眼扫去,恨不得一脚把风轻给飞了!
“兰诏古城,守备森严,固若金汤,且有天堑护城,易守难攻,若要强攻,势必会有所伤亡,而我不想,看着任何一个人倒下。”似有些无奈的看了二人一眼,慕云希缓缓起身,走到窗前站定,透过打开的轩窗,看向窗外那一片浩渺无垠的苍穹,淡若秋水的眼眸之中,划过点点清浅波澜。
“宫主大人,知道您宅心仁厚,不忍见小的们受伤,可是,抛头颅,洒热血,此事也别有一番惬意豪情!再说,就算兰诏它是一座铁城,弟兄们也能把它手到擒来!况且,咱们也已经有了完全的攻城之策!您还有什么好顾虑的?”风轻看着站在身边的慕云希,一双流光溢彩的丹凤眼中,闪烁着潋滟的星光,唇边,一抹优雅迷人的浅浅笑,无声之中,隐着几许睿智,几许自信。
“小姐,咱们现在可是万事俱备,只差您一声令下,就可将兰诏古城手到擒来!”耳边一阵风过,清凰的身影已经卷到了慕云希的身边,一张灵气逼人的脸上,尽是神采飞扬之气,几分桀骜,几分轻狂。
“你们,都很期待这一战?”看着这一左一右将自己围得死死的两人,慕云希缓缓收回看向远处的目光,转向他二人,开口轻问道。
“当然!”绝对是异口同声的回答,绝对是斩钉截铁的语气!
“如此默契?倒还是头一回见!”闻言,慕云希不禁莞尔,这两个家伙,平日里总是水火不容,何时,变得如此默契了?
“额……”闻言,清凰瞬间猛翻白眼,她与那只祸害有默契?有吗?真的有吗?
“切——”风轻,却是把头转向了另一边,一副,不屑与君为伍的模样。
纵然,她不喜见血腥,但,这轩辕王朝的万里江山,她,誓要颠覆!
况且,轩辕王朝,*阴暗,皇帝更是嗜杀成性,统治愈发血腥残暴,百姓,与其苟且偷生,任人草菅,肆意欺凌,倒不如,奋起反抗,力争一片清明盛世?
这,或许便是,南宫大军受到百姓一致拥戴的最主要原因吧?
“既如此,三日后,准备攻城。”一抹坚定之色,在眼底闪现,慕云希遥望苍穹云天,缓缓开口,声线清冷,音色空灵,却有一种撼动天地的威仪魄力。
许是,惊喜来得太过意外,慕云希已经说完,风轻与清凰却是一幅没有回神的样子,呆愣愣的站在那里,继续保持着原来的姿势,相互鄙视,相互嫌弃!
直到,慕云希的身影,已经彻底消失在房中,他们,才如梦初醒般,一脸惊讶的看着彼此。
“刚刚,小姐,是说,三日后攻城?”清凰,伸手指了指自己,又伸手指了指风轻,神情,有些呆滞。
“攻城?……恩!攻城!”那张钟灵俊秀的脸上,划过几分怔愣之色,随即,便是满满的疑惑与沉思,再然后,便是无边的惊喜与得意,表情变化的太快,也太多,看的对面的清凰,眼花缭乱,忍不住,狠狠的飞起一脚,将毫无防备的风轻,直接从窗子踹了出去。
“啊啊——你个卑鄙小人!本公子的发型呀!你等着——”浩渺的长天之下,回荡着一声异常肉疼的叫声。
“哼!反正又不是第一次飞出去,至于这么大惊小怪么?”房间里,清凰摩拳擦掌,一副,志得意满的神情,唇边,勾着一抹桀骜不驯的笑意。
“三天,那得好好的磨磨刀!”
月已中天,繁星若水,天地之间,一片静谧祥和。
古老威仪的城楼之上,一道空灵飘渺的身影,斜倚城墙,凌风而立,看着遥远的虚空,不知,在想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