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融一口允诺:“既然你主动请命,那本相就把这重任委托于你,限你三月之内招募五千兵卒。若有差池,军棍伺候!”
孔鸣悬着的一颗心总算落地,这便宜老爹在历史上到底是做过割据军阀的人,虽然一身书生气但也算有魄力,此番对自己算得上言听计从。
这就够了,孔鸣不需要这个便宜老爹突然变得多么厉害,只需要他做一个听话的工具人,不要唱反调掣肘自己就行。
孔鸣吩咐庞乾、武安国押解三百俘虏前往军营接受改造,回头自己就去军营给他们进行分编,全部收入郡兵之中。
在这乱世之中,兵源尤为宝贵,三百精壮可不是随便就能得到的。
儿子平安归来,孔融心情大好,在王温等佐官的陪同下视察剧县城池去了,而孔鸣则带着孔啸与宋铁塔、陈雀儿、路海子等亲兵准备前往国相府休息,并向母亲请安。
“公子……俺是去军营还是跟着你?”周仓挠挠头皮,一脸迷茫。
孔鸣大笑:“自然是跟随我,回头我组建一支两百人的亲兵队伍,由你担任屯长来统领。”
周仓不好意思的道:“俺刚刚弃暗投明,公子就让俺做屯长,怕是不妥吧?”
“我说妥就妥!”孔鸣以不容置疑的语气做了决定。
宋铁塔抱拳道:“周兄的武艺小弟心悦诚服,由你做屯长,哪个敢质疑,先问问我这双拳头。”
陈雀儿与路海子一起道:“连宋大哥都支持周屯长,我等自然心服口服。”
不消一顿饭的功夫,一行六人便来到打扫一新的国相府。
冯、程两位夫人已经在程礼的护卫下于半个时辰前抵达,并在后院入住,而程礼则兼职起了国相府管家的职位,带着孔家的几十个亲兵,跑前跑后的打理院落。
“哈哈……元亮果然吉人天相,我就知道你会逢凶化吉!”程礼停下手头的活路,上前与孔鸣寒暄。
孔鸣微微施礼:“有劳舅舅费心了,阿母何在?”
程礼朝后院一指:“两位夫人方在后院下榻用膳,礼这就命人去给两位公子备膳。”
“给宋固、陈雀儿他们几个也备一份膳食,随我跋涉了一夜,早已人困马乏。”
孔鸣说着又指了指周仓,重点提醒道,“这位是我新招募的猛士,给他备一坛清酒,再准备一个房间休息,切莫怠慢了!”
“包在礼身上。”程礼一口答应下来。
孔鸣与孔啸并肩来到后院,在婢女的引领下来到母亲冯氏的房间,双双跪地叩首:“见过阿母!”
“鸣儿你总算回来了,可把为娘吓坏了。”
年方三旬出头的冯氏生的慈眉善目,仪态端庄,看到儿子平安归来,忍不住喜极而泣,慈爱之情溢于言表。
年轻的程氏在旁边安慰:“阿姊莫再哭了,免得伤了身子。我就说鸣儿聪明机灵,不会有事,这不平安回来了。”
抬头望了一眼冯氏这张既熟悉又陌生的脸庞,孔鸣的心里突然一下子生出了强烈的保护欲,这满眼的慈爱,是只有母亲才会发出的光芒!
虽然这具身体的灵魂是第一次相见,可她是这具身体的生身之母,没有她就没有自己的重生;如果没有她,说不定在柏树倒下来的那一刻自己就已经魂飞魄散,烟消云散。
按照正常的历史轨迹,在下去五六年之后,因为孔融在青州争夺战中败给了袁家,这个母亲将会与在场的所有人惨死在袁家的刀下,甚至在史书上没有留下任何记载,就像零落的秋叶一般被踩踏入泥,无影无踪。
想到这里,孔鸣再次重重的叩首下去,额头触地沉声道:“让阿母担忧了,孩儿在此立誓,为了你与父亲,为了诸位兄弟姊妹,我孔元亮一定会加倍爱惜自己的生命,在这乱世护你们周全!”
冯氏的泪水由辛酸变成欣慰,忍不住上前拉起孔鸣,哽咽道:“吾儿长大了,为娘也算对得起你父亲,对的起孔家的列祖列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