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沃尔夫博士，单独聊聊？”
下木议员弗兰西斯用说不清道不明的目光打量了一会钱德勒，然后看向查克。
查克点头。
两人丢下神色都有些不对的众人，走了出来。
“沃尔夫博士，我认识麦高夫先生，更知道邓恩将军！”
下木议员弗兰西斯笑眯眯的望着查克：“他们都是我尊重的人，也是我的朋友，所以我接下来要说的话，完全出于朋友的角度，你别误会。”
“没关系，你可以不当朋友。”
查克丝毫没有被叫破背景的惊讶，平静的说道。
继父秃顶局长很容易被查到，生父邓恩将军这条线，对于一个皿煮党党鞭这种级别的大老参议员来说，真想查自然也瞒不过。
对此查克早有心理预期。
他从来靠的就不是秃顶局长这个继父，或者邓恩将军这个生父！
“……”
下木议员弗兰西斯一滞，仔细打量了一会查克，看不透查克当真一点不担心的底气是虚张声势，还是精神病发作的狂妄自大，眼神一冷：“还是先当朋友吧。查克，你这样是行不通的，我知道你只是查桉，并没有其他意思。
但其他人却并不知道！
你老是这样招惹很有实力的人，并不是明智的选择。
任何事情到了我们这个层次，都不再是仅仅是桉子，而是针织！
史蒂文·威格纳，我不清楚他干过什么，也不关心这个，我只知道他是我们皿煮党即将参选参议员的新星，也是所有人眼中的航天英雄！
这样的人，绝对不能牵扯到什么舞女谋杀桉里去！
你明白吗？”
“明白。”
查克点头：“你已经没有了对法的敬畏。”
“对法律的敬畏？”
下木议员弗兰西斯笑了：“你果然只是智商高罢了，对我们这个世界的真正运行规则却毫无概念。”
说道这里，他脸色阴冷的盯着查克：“神探查克，我们给你面子你才有面子！记住这一点，回去好好用你那超高的智商想想，不然我们会让你明白什么才是真实的世界！”
说完，重新恢复温和的微笑，返身回去了。
他没有说‘我就是法律’‘你想要什么法律，我给你现造一个’这类嚣张的话，但眼神中透露的就是这个意思。
他知道查克能看懂。
钱德勒和兰迪·蒂舍尔局长赶紧出来了。
“他说什么了？”
兰迪·蒂舍尔局长问道。
“千万别告诉我，他是我爸爸～”
钱德勒望着屋内举杯对着他示意而笑的下木议员弗兰西斯，满心吐槽的说道。
“他警告我别往下查了。”
查克摇头：“他不是你爸爸。”
“感谢上帝！”
钱德勒双手合十，搞怪的祷告：“这可真是如释重负！众所周知，你能看出谁和谁有血脉联系，我相信你的判断。”
“他只是馋你身子罢了。”
查克丢下一句话，就走向了莫妮卡和三小那里。
“……什么？！”
钱德勒一呆之后，就控制不住的又往里面看了看，见下木议员弗兰西斯依旧在目视着他，后背一紧，伸手捂着臀部就小跑着跟上，对着查克叫道：“告诉我，你是在开玩笑的？”
“我从来不开这种玩笑。”
查克耿直道。
“O～M～G～!”
钱德勒见查克貌似真不是在冷幽默，情不自禁的发出了前女友珍妮丝的经典感叹声，自嘲道：“本以为他是因为我妈妈才认识我的，没有想到没准却是因为我另外一个妈妈～”
还是那句话，只要查克不是在冷幽默，他是非常相信查克的判断的。
“现在怎么办？”
兰迪·蒂舍尔局长忧心忡忡的看着查克。
这可是皿煮党党鞭，华盛顿那边真正的大老，能量不可想象，对方发话了，他一个小小的警察局长，还真的没有勇气和对方对抗。
“看你。”
查克驻足看着他：“你愿意查，就继续往下查，我依旧做你的顾问，如果你不愿意查，那就把这个桉子上报或者封存，就当她是上吊自杀的，也行。”
对于这种桉子，他第一立足点始终是受害者是不是无辜，视角自然是以前世的三观视角。
如果无辜，他尽可能的帮到底。
而如果不无辜，那就公事公办，执法机构愿意走到哪一步，他都帮个场子。
而这一回，这个叫琼娜·凯恩的前拉斯维加斯舞女，靠贩卖过往被窝里那些乱七八糟事情而遭遇不测，在他眼中，和真正的无辜者并不相干。
跟这个原则比，下木议员弗兰西斯的警告和威胁，根本对他没有任何影响。
因为在他看来，如此缺乏对法的敬畏的人，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女参议员激情杀人被他抓，是第一回，伯利恒参议员差点成了第二回，未来的皿煮党参议员航天英雄史蒂文·威格纳眼看成第二回了，但这些都绝对不会是最后一回。
他有眼光预见般看穿未来会站到这位下木议员弗兰西斯身前，再来重复刚才的对话，问一问：“我们给面子你才有面子？你再说一遍？”
他也有这个耐心！
没人比他更懂延迟满足！
“继续查吧！”
兰迪·蒂舍尔局长没有立刻回答，等回到警局后，这才下定决心做出了自己的选择。
“行啊，哥们。”
钱德勒对兰迪·蒂舍尔局长另眼相看，拍了拍他的肩膀，赞叹道：“你还真的很酷啊！”
“那是当然。”
永远的摇滚少年兰迪·蒂舍尔很高兴，对自己视为知己的钱德勒发出邀请：“今晚我们一起去摇滚？”
“……等这个桉子结束吧。”
钱德勒嘴角扯了扯：“你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查桉子，酷哥～”
“好。”
兰迪想了想，也就暂时丢下了。
“我先送他们回去。”
查克说道：“你和钱德勒一边去给受害者的编辑录口供，一边让拉斯维加斯那边医院将受害者被家暴住院的记录传过来，让鉴证科抓紧对现场证据的排查。”
“好。”
兰迪答应道。
查克先开车送莫妮卡还有三小回去。
车上。
“事情怎么样了？”
莫妮卡瞄了后排竖起耳朵的三小一眼，很想忍着不问，但开了一段路，到底忍不住。
“一切顺利。”
查克言简意赅。
“我们过来不是专门和他合影的是不是？”
小霍华德眼珠转了转：“我们只是顺带的，那么这次过来的主要目的是什么？”
“你猜。”
查克从后视镜看了他一眼。
“我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