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多数时候,每个人或许都有着一定的理由与苦衷,若对方并非什么不可救药罪大恶极的坏人,犯下的也并非什么不可饶恕的大错,能理解的时候,不妨略微理解一二。
耶米尔的人生经验告诉了他,在面对不相熟之人的时候,追问往往解决不了任何问题,只会徒劳惹人生厌而已。
接着撕破脸皮的是暴力,倘若不使用暴力的话,撕破脸皮也变得毫无意义。
既然这位莫里亚蒂教授尊重着的以礼作歉,只是暂时失礼离开一会处理事情而已,虽然时间上有点不太适宜,但他当然也不会在这种小事之上穷追不舍的相阻挠。
只是单纯的感觉,耶米尔觉得这位莫里亚蒂教授在说出那番话后顿时有哪里变得不一样了。
虽然依旧看上去还是那么温和有礼,但本质上却发生了难以让耶米尔具体表述的变化。
就像有什么东西终于注入到了那一副躯壳之中,让他变得完整,让他与先前不同,显露出了他真实的模样。
“感谢耶米尔副校长你的理解。”巴萨罗谬点了点头,用桌子上放着的酒瓶给自己也倒了一杯,然后从容的向耶米尔举杯作敬。
一口饮下吞尽,冰冷而泛着猩红诱人色泽的酒液顺着喉咙滑下,直直的灌入肚腹,唤醒了身躯中沉睡着的力量,浇灭了繁杂的思绪,只余下唯一的念头。
杯底残余的几滴酒液猩红如血,折射着散漫瑰丽的灯光,倒映着巴萨罗谬的面容。
“那么我就暂且告辞了,如果可以的话,还请等会耶米尔校长你找个安全的地方藏好。”
带着笑容,他在最后温和有礼的向着耶米尔嘱咐道。
能不能听进去他当然不知道,这也只是他做一下自己所应该去做的基本小事而已。
在这种场合,他就算是直接向着他人警告也没用,没有人会去相信他一个无名小卒的话的,他也没办法解释他是如何得到这个消息的。
他只能尽其可能的去提醒那些会相信他话的人,并尽快的去联合能联合的力量,找出这个潜伏在这么多在场之人中的那几个刺杀者。
耶米尔皱了皱眉头,很是不解巴萨罗谬说出此话的缘由。
这话的意思是说待会可能会有人借助这个机会捣乱,完成某种不可告人的事情?
这确实是有可能,但那群鬣狗们的警卫们应该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的。
虽然在心中对他们本身再怎么不喜,但耶米尔还是会承认他们身边那些保卫力量的可靠性的。
耶米尔皱起了眉头,想了想他还是姑且将这位莫里亚蒂的教授的话语放在了心上,准备去找一个安全的地方待着。
警觉一些总是没有坏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