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刚才那一瞬间,那一线铁光生生将他从头到尾斩为了两半,就在躯体要顺着重力跌落在地流出满地鲜血的时候,橙红色的力场再次凝聚,就像之前填补被巴萨罗缪所扯碎的大半肋骨一般作用粘合剂强行粘上了开膛手被斩为两半的躯体。
他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死了一次。
眼眸中暗含莫名之意,缓缓的旋转着看着周围,对着空气他发自真心的赞叹道:“真是无比美丽的一击,在我看到的时候便已经决定了死亡的结果,甚至连痛苦都还没有来得及追上,便已经让人陷入永久的安眠。”
“这一招也是,你身上的那些秘密还真是越来越让我好奇了。”
开膛手喋喋不休的对着无人的空气说道,丝毫不觉有异。
可是对方是巴萨罗缪,他的这番话语却只是白费功夫,空气中并没有什么回应传来。
“不如这样,有没有……”
开膛手的话语还没有说完,就又被一道突如其来的声音打断了。
嗡——!
空气中颤鸣又起!
这一次在哪?
这一次心理有所准备的开膛手极力的观察着周围的细节,想要试图从中寻找到巴萨罗缪的破绽。
那声难以压抑的嗡鸣便是明证,世界上不存在绝对天衣无缝的隐藏,这种从视角中消失的手段,一定也有着它的漏洞存在。
在那一瞬间,开膛手又看到了巴萨罗缪那只骨节分明的有力古铜色大手!
随后,一线铁光又起!
血液飞溅,内脏碎块滑落……
这一次是腰斩!
橙红色的力场再度凝聚,又一次的化为了橙红色的块状透明物质填补了开膛手的缺失的部分。
在又一次的从死亡边缘爬回来后,开膛手皱起了眉头,不要说巴萨罗缪的破绽了,除了那与第一次时一般无二的场景外,他还是什么东西都没有从其中看出来。
不止是单纯的快到极致,让感知都来不及,而是夹杂些许其余开膛手看不懂的东西在里面。
开膛手回忆着他那仅见的那副画面,巴萨罗缪的那只骨节分明的古铜色大手。
手?为什么是手?
不,不是手的问题,而是手中抓着的东西的问题!
大拇指微曲,其余四指虚握,这个手势是什么意思?
就像是在抓着什么东西一样,难道是……?
例子还太少,不应该就这样轻易下结论,开膛手在心中默默的压下了这个想法,并未草率将其当做真相。
在开膛手数次环顾四周后,他还是什么都没有看到,他干脆的随意找个地方坐下,就像是把自己当成这里的真正客人一般,拿了一些精致的点心开始向嘴里塞,他将拿着点心的手向着空气中晃了晃后口齿不清的嘟囔道:“这位莫里亚蒂教授,要不要先来吃点东西补充下体力,要打的话等会再打也是一样。”
他的动作很是优雅标准,似乎是曾经接受过这方面的礼仪训练,在说话时,他还刻意着重强调了莫里亚蒂教授这两个单词。
气氛依旧凝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