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缘从来没有感觉像今天这样清醒。

脸颊因为这三巴掌，红肿异常。

眼睛是从未有过的明亮，她看着瑶夫人，这次不再如之前的激动：“我真的是你亲生的吗？”

不然就因为性别不同，就一定要被这么差别对待吗？

“自然。”

瑶夫人蹙眉，对于这个一向被她掌控在手心的女儿突然问出这个问题有些轻蔑。

当年她辛辛苦苦的怀孕，不如将军夫人所受的待遇，她想着如果为将军表哥生下第一个男孩是不是就不一样了。

结果不想只是个女孩，还伤到一些。

当时失望之余，瑶夫人就想着如果下一胎生下的还不是男孩，就……

所幸，生下来一个儿子后，她才感觉又重新活了过来，走路都直气了不少。

“我还有一个问题。”夏侯缘放下捂着脸的手，眼里的光一点点熄灭。

瑶夫人却是有些不耐烦的摆手：“有什么问题赶紧问，说完赶紧回去把脸好好养养。”

“如果，当年你知道怀着的是我，还会不会生下来？”

夏侯缘一直懦弱的不开口，其实就是害怕知道这个答案的瞬间，她会彻底死心。

她自认的胆怯，但现在她感觉都没了意义。

“怎么会呢！”

瑶夫人下意识的摇头回答，但眼神却是在听见这个问题的时候疯狂晃动。

夏侯缘眼睛都不眨巴一下，盯着娘看。

她哪里还能不知道她娘说的话是真是假。

真是觉得自己好可笑。

明明一直小心翼翼守着的问题，其实就是个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