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丰闻言,只得笑道:“这也好!王家的傅家的族人都已经随我撤到了潮州,并在那里购置了许多产业,生活无忧。我经营夷洲和澎湖,两族的宗亲也出力极多,好些人都在我军之中任职呢!爹,你要来帮我,那可就算是我的下属喽?”
王父闻言,笑骂道:“你倒是想得美!不过你若真能在海外开疆拓土,为朝廷平定交州,为父便是做你的下属,又有何妨?”
王丰笑了一下,随后道:“我们这一家人要走,倒是有些为难。我一次只能带两个人,恐怕要多跑一趟才行!”
就听石牛道:“何必麻烦,都坐到我背上就行了。”说着,石牛低鸣了一声,身形陡然暴长,很快长到了一丈高,三丈长,看起来雄壮威武至极。
王丰见状大喜,稽首道:“那就有劳道友了!”当下王丰将王父、王母和王叶山扶到石牛背上,留下了几个僮仆看家,随后纵身而起,在前领路,带着石牛一路南下,当日赶到宁波,先去见了叶老夫人,一家人见面,更是喜悦。
叶雪薇听到消息,也从舟山赶来相见。众人在叶府住了几日,直到一封书信从海上送来,王丰才结束了这段天伦之乐的日子。
信是从交州寄来的,写信人是毛家老祖,他在信中直言不讳地询问王丰:听闻王公子在夷洲,积草屯粮,打造兵器,修葺战船,秣马厉兵,最近又结束潜修,功成出关,必有一试兵锋之意。目的是否是交州?
王丰看了书信,不由沉吟了一下。毛家老祖这一年来虽然与自己这边交往紧密,双方商船往来,都赚得盆满钵满,得利颇丰,但他心里必定也在深深地防着自己呢!如今自己这边刚有动静,他那边便被惊动了,还巴巴地来信询问,看来自己想要突然出兵,打交州叛军一个措手不及的打算是要落空了。
落空便落空吧!行军作战本来也不能一直指望着奇谋秘计,不断地提升自己的战力才是王道。只要自己的实力超过了叛军,那就一路推过去就行了,他提前知不知道又有什么关系?
当然,必要的战略欺骗还是要的!于是王丰提笔写了回信,大意是说这一年来,中原局势越发混乱,朝廷越发风雨飘摇,多次下诏,要自己北上冀州,助剿王则的叛军。自己此时出关,并非针对交州,而是心忧天下局势,以至于无法安心修炼。并点明了天下之争的关键在中原,不在岭南。暗示自己下一步是要出兵中原平叛。
书信写好,交给信使送了出去,王丰当即传令,叫在扬州、交州边境一带游曳的介秋衡所部收缩一下,示敌以弱,迷惑一下交州叛军。
随后王丰带着王父、王母来到夷洲,请王父暂时帮着处理夷洲政务。夷洲乃是自己的地盘,王丰也就放心让石牛四处转悠。很快夷洲百姓便都知道王都督有一头身手跟随,对王丰越发敬畏的同时,也对石牛不再排斥,再渡过了初时的恐慌之后,许多胆子大的百姓还主动与石牛攀谈交流了起来,很快石牛便在夷洲百姓中间获得了很高的人气。
石牛对这样的体验也觉得新鲜,每日里与王叶山一起在城中转悠,津津有味地听着八卦趣闻,感受着普通人的悲欢离合,喜怒哀乐,日子过得倒是挺悠闲。
如此过了两个多月,就在王丰的九息服气之术又感应到了一种元气,修为更进一步的时候,常丰林前来禀报:“战船的试航已经结束,将士们都在船上跟着试航,一刻不停地训练,已经基本掌握了新式战船的性能,形成了战斗力,可以出兵征战了。”
王丰闻言,顿时点了点头,道:“传令下去,叫众军整备,十日之后,我们便出兵。”
常丰林当即下去传令,新船的兵马就在夷洲,立刻就能收到命令,当即整备齐全。其余分散在澎湖、潮州、舟山、崇明等各处的兵马也陆续收到了消息,当即纷纷扬帆起航,往夷洲会合。
十日之后,众军会齐,计有新老战船一千二百艘,兵员三万一千余人。大小战船铺在海面上,有种一眼望不到边的感觉,十分壮观。
王丰心情也颇为不错,站在将台之上,高声发表了出征誓言,表示:一年多以前,我军无奈从交州退兵,大失百姓之望,回到扬州之后,也日日不甘。今日我军兵强马壮,军械粮草足备,再次南下,不破叛军,决不收兵。众将士都需努力奋战,有功者赏,畏战者斩,军法绝不容情。
随后王丰当众宣布了赏格,比寻常的赏格高出一倍,基本上只要立下斩首的功劳,都能得到足够一家人吃穿不愁的田宅产业。
众军听了赏格,顿时士气大振,人人都摩拳擦掌,恨不能立即飞到交州,建功立业。
其实说起来,乱世之中的人见惯了生死,虽然也还是怕死,但却也都能豁得出去,只要赏格合适,那么愿意为之拼命的绝不在少数。
无他,乱世生存太艰难,不拿命去拼,很难生存的下去。
王丰就见那玉牌之上,陡然散发一道清光,随后虚空中似乎微微震荡了一下,一只手臂突兀地出现,将那玉牌抓住。
眼见那支手臂就要收回去,连带着玉牌和玉牌中的香火都要去拿走,众神兵顿时大喊一声,从城内各处飞出,往虚空中的手臂杀去。
鹰愁神一马当先,伴随着一声鹰鸣之声,一支爪子顿时飞出,先抓向那手臂。就听手臂的主人似乎发出了一声惊讶之声,丢下了玉牌,屈指一弹,一道金光打出,将鹰愁神的爪子打的偏转了方向。随后那只手臂缩回了虚空之中,立时消失不见了。
金虎神和其余神将扑了个空,没能捞着与那条手臂交手的机会,顿时大为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