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青枫说道:“王大叔你怎么这样想呢?你一个人管这么大摊子真是辛苦,给你股份就是给你补偿,这是应该的,你不要推辞。”
王世博坚决的说:“我说了一定就不会要的,我绝对是不会要,因为钱对我没用,我的工资那么高,就是占了大便宜。
我做的这个木工都会做,就是监督一下儿质量,任何一个人都会做好,为什么偏要用我,还不就是照顾我。
我这个岁数,起早贪黑的那么干,根本就干不了了,我的钱就是白捡的,实际这个钱应该是你父亲挣,我教教他就会。”
“王大叔你越说越远了,外行人怎么担得起这个重任?我父亲就是个木工他也干不了这个,他晚上去打更睡一宿觉正好,白天种地,他天天盯这里,他的地也是扔了。”杨柳想,打更的活就不应该给他干,他到哪,谷舒兰就惦记哪,等着,只要谷舒兰不死,杨家的风波还会大,木匠铺再扩大,制药厂开起来,挣大钱的时候,谷舒兰就得疯了。
不知还想什么招儿算计?
杨柳和许青枫再说,王世博就啦别的,他俩说了几次,王世博最后表决:“大侄女,大姑爷,你们啥也不要说了,我是真心的不要,你们非得给我,我连这个工资也不要了。”
世界上竟有这样的人,这样的人真是不应该死,救了他的命,是何其的正确,以为给他点股份,他不但能尽心尽力,心里也会平衡。没想到这是个真会记恩不爱财的人,知足,想的透,真正的明白。
王世博想的又是一样:杨柳的心太好,给她管点事就知情不过的,这样的好工作哪个木工都想干,其实真的没有什么操心的。就是看看谁的活计好不好。下料的时候指点一下儿,来了新人教一教。
给这些工资他很知足的,吃好的给他吃。粮食青菜不用买,他的钱真的没处去花,老伴他也不想找,和女儿过了大半辈子。乍愣的多一个老太太会让女儿伤心,多一个老太太就多了大麻烦。人家会有儿女,自己的女儿还能得到实惠吗,不能因为一个老太太伤了父女的感情,自己何必为了一个女人去争去抢?
自己的妻子也算是他的救命恩人。粮食少,她不舍得吃饭,给他父女吃了。她自己饿了体质虚弱,生病就死了。
就是三人的口粮维系了两条垂危的命。自己怎么能在她的屋子里找了别的女人搅得她神魂不宁,对不起人的事,自己是不会干的,一个妻子足以,是自己美好的回忆,别再来个恶毒的,败坏了妻子这样美好的名称。
几个人都叹息着,结束了一顿饺子。
到了七八天,大山才回来,许宝贵给了他信儿,大山慌忙的就跑回来,李小曼把孩子扔下跑了?孩子怎么办?臭娘们儿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要了,怎么是这样一个人,谁碍她什么了?
大山进了家,一看孩子没有:“妈,李小曼抱走了孩子?”
谷舒兰可就哭了:“这个李小曼真不是个好东西,杨柳她早就想的是坑你,找了个破鞋给你,她跟男人私奔了。
孩子受了风寒,那么小的孩子怎么搁得住,已经病死了。”谷舒兰哭的伤心,跟真的一样,大山傻了,找了几个媳妇,才有了这个孩子,几个月就死了?有这么倒霉的命运没有?
大山头大了,雾迷的就想跑,怎么办,媳妇跑了,孩子死了。
还得用姐夫找对象,还是到姐姐那儿去看看,谷舒兰还在装哭,大山也没管,奔出了院子。
杨天祥喝一声:“好了!……”吓了谷舒兰一大跳:“你吼什么?”谷舒兰怒。
“你干的损事儿,还挺会装的,真哭的上来?脸皮真厚。”杨天祥一阵数落。
谷舒兰怒道:“你也同意的,还得便宜卖乖!你更不要脸,你把王世博的活计抢过来,我何至于卖孙女,一年上万块,黑夜打更睡觉,白天去木匠铺,挣双份的,这样的好事你就不争,不愧一个四傻子的名望。”谷舒兰又开吋。
杨天祥何尝不想,一年一万五,就是万元户,有几个万元户?他不眼馋吗?
他知道杨柳的脾气,那个活他肯定是抢不到的,杨柳不是个好糊弄的,质量监督不好,给她弄砸锅,她怎么允许?
说那个话也是干挨撅,杨柳不会让他干。
杨天祥还是比谷舒兰明白,谷舒兰只要是沾上杨柳的边儿,就想全部报销,一点限度都没有,过了杨柳的极限,她可是硬得很,她怕过谁,你不让她上学,她会离家出走,连影子你都找不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