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季礼道谢。
骆远时也知道,骆季礼对他仍有戒心,留下几句客气话就此告别。
然而这一日注定不太平,骆远时前脚刚走,就有小厮前来传讯。
“公子,匀老爷来了,被挡在了正院里,如今正站在中堂骂人呢!”
骆季礼看着江嘉豫,皱眉道,“三老太爷呢?”
传讯的小厮有些忐忑道,“三老太爷早晨就说不舒服,这会儿估计还没起!”
骆季礼不愿出面,主要是江嘉豫刚到,他还有许多话想问。“陆影,你去!”
骆家的事儿,江嘉豫如今还不适合介入,她看着骆季礼心情并不美妙,主动拉住了骆季礼的手。
“不是说有特色吃食,带我去看看。”
感觉到手心里传来的温热,骆季礼的心里也蓦然跟着一热,“走吧!嘉兴的松鹤楼可还好吃!”
绕过重重回廊,江嘉豫挑着重点,讲述了松鹤楼与嘉兴富户的谈判,提到了铁富贵,还说了何家的种种处置。
骆季礼听得心思复杂,但更觉着自己眼光不错。
“你倒是过得精彩。”
江嘉豫笑了笑,“不过平常。”
那些事儿,无论是被人难为,还是救人于水火,江嘉豫也不是随便提提。她证明了自己有帮助他的能力。
骆季礼并非迂腐之人,他懂江嘉豫的心思。
接风宴是骆远时安排的,但他并未出息,而是留着骆季礼和江嘉豫几人放松地享用了美食。
尧村的饭菜口味偏重,江嘉豫虽贪口腹之欲,但她并不喜欢太重的口味,这对身体不利,前世里保养身体的习惯早已刻入她的骨血。
最终还是一碗渔粥填饱了肚子。
“这一次的案子很难吗?”江嘉豫放下筷子问道。
梁有才也竖起了耳朵。
骆季礼叹了口气,“投鼠忌器。案子不难,但人心难懂。”
“哦,说来听听。”梁有才主动说道,他对收集奇人奇事有着祖传的好奇,梁家人写过不少野史小记供奉在族里的祠堂。
江嘉豫眯着眼睛,她也想听。
骆季礼想了想,觉着其中倒也没有不可对人言,于是说起了一桩旧事。
“三老太爷,也就是代替我爷爷行使族长职权的。他有两个儿子和一个女儿,两个儿子都是嫡出,但他的女儿身份并未公开,是一个路过的商人的妻子所生,商人死了,他妻子就留在了尧村。韩远淼,就是那个小姑娘的名字。她本应姓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