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明光还在为与好东西失之交臂惋惜呢,冷不防听赵沐阳来这么一句,他顿时就把眼睛瞪起来了,有些难以置信的看着赵沐阳说道,“赵专家,你该不会想说那块玉也是假的吧?”
魏明光这么一问,孔远升和于山也向赵沐阳投来了疑惑的目光,在众人目光注视之下,赵沐阳点了点头,张嘴苦笑道,“十有*是也是仿的!”
“小赵,我看着那玉龟不错啊,你说说,你怎么看出来那玉是仿的呢?”
赵沐阳说那块玉有问题,几个人当中于山所受到的冲击是最大的,他本身就是研究古玉的,上过手的古玉不计其数,对古玉的鉴别能力自然要比孔远升和魏明光强很多,但也正是因为他对古玉了解的深,赵沐阳说那块玉有问题的时候,于山才会有那样的反应。
刚才于山也在意过那块玉,不过他并没有看出那块玉的问题出在什么地方,而赵沐阳却看出有假,仅从这一点,于山就格外震惊于赵沐阳的眼力,震惊之余,自然是更加想知道赵沐阳究竟是如何看出那玉有问题的。
“于老师,要我说您之所以没看出来,估计就是因为离得比较远,您要是年轻二十岁,或者是让您上手看看的话,应该也不难发现那玉有问题。”
赵沐阳先是笑着摇了摇头,随即撇嘴说道,“那人造假也是下了功夫的,从造假这方面来看,我觉得他那块玉应该也是有一定收藏价值的,怎么说呢,首先在选材方面人家用的的确是和田玉,并且是相当不错的和田玉料子,要是没被这么一顿折腾,估计不谈年份,光是那块玉现在也得万八千的,只可惜让他这么一折腾就不值这么多了。”
“折腾?”
魏明光注意到赵沐阳说那块玉的时候用上了折腾这俩字,不禁些好奇的问道,“赵专家,你说要怎么折腾才能把玉折腾的那么逼真?作假的血玉一般都是浮于外表,可我看这块玉血色已经沁到里面去了,怎么会是假的呢?”
“要不我说从造假方面来说,那东西也是有一定收藏价值的么!”
赵沐阳略带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的确,就像魏老板说的那样,市面上造假的血玉,不管是羊玉狗玉,还是用一些化工原料染色的玉器,都有一个通病,就是血色浮于玉器外面,很难入内,造假的人应该也很明白这个道理,因此他在沁色之前,提前做一个步骤,就是先把玉弄裂,手段无外乎是用浓灰水加乌梅水煮,找个冷天趁热拿出来放到外面冻裂,或者用电击法将玉弄裂,只有让玉石内部裂纹增加,才能够让色进入玉内。
所谓的牛毛纹,或者是血玉,听上去挺神的,其实说白了不过都是铁元素致色罢了,什么人的气血渗人,水银沁入,那些都是唬人的,不过铁元素沁入致色这个过程我估计是没人能等得起,所以人工沁色就十分有必要了。
那块玉我看着像是羊玉,就是将羊腿皮割开,把玉器植入其中,然后再缝合好,让玉在羊身体里面一起生长,这种东西仿造传世玉器最为逼真,不过时间要等的久一些,没个三两年的时间是看不出效果的,一般羊玉也有色浮于外表的缺陷,可那块玉事先已经弄出了大量裂纹,羊的血气往里面渗入自然要容易很多,不过想要逼真,光有这些只怕还是不成的。
看他那块玉的光泽,我估么着还经过了一道褪光的工序,就是用糠麸皮摩擦,糠麸皮里面含油,用糠麸皮盘一段时间之后,玉器才会有那种古旧细润的光泽。不过这些步骤一步一步的做下来,除了成本不小之外,耗时也不算短,用几年的工夫去做旧一块玉,并且做的如此细致,至少说明做旧之人的确是下了功夫,动了脑筋。
不过羊玉的一些缺陷他并没有想办法弥补,色泽不艳丽,呆板,上色过于平均,这些还是有迹可循的,我是仗着眼神还不错,看出来的,相信于老师要是能上手仔细看看的话,也不难发现这些毛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