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芬发现那石门里面也写着字,依旧是民子所说的那些鬼话字。
大家围过来看,海瑞看半天不明白,道:“这字可比那最花瓶上的篆字难多了,既然民子懂,不如念给我们听啊!”
民子答应,趴在石块上逐字翻译,口中缓慢的说出大家能听懂的话来。
民子念出来的文字,记录了下面的一个故事:“书山的居民是书山族,他们过得是与自然和谐的平静生活,书山的周围是他们的家,音韵起伏的话是他们的文字和语言,最香最美的花是最花,最花是使书山族的姑娘更美丽,而美丽往往又招致强人侵扰,书山族人又叫它罪花。守护美丽,把外来的罪人从家里赶跑,是书山的勇士。而令勇士欢心鼓舞的不只是戴最花的姑娘,更重要的是一口书。一口书是书山族文字和语言的精华,记下无数书山族的英雄,伟大的故事,这次的记录也不例外。书山族的人口很平衡,数千年不曾迁徙,因为书山的家最好,是书山人的智慧沿续了族人的兴旺,总在一个美好的循环中享受着自然中的生活。而外族的来临,不得不使书山勇士奋起抵抗。起初的战争源自皇帝的贪婪,皇帝希望得到最花,皇帝也要犯罪,但没有人阻止。一支皇帝的部队走进书山,开始了对书山人的掠夺,对皇帝来说,书山族人只有戴最花的姑娘值得欣赏,其余的只能杀掉。抵抗外族的侵略,是书山族勇士的职责,书山族的男孩子是天生的勇士,他们拿着沉重有力的大锤,穿着光洁坚硬的盔甲,用冰冷的面具面对所有的敌人。皇帝的军队是鼓和号,书山的勇士有一口书。说书的长老是最后的战士,勇士死光就是他献身的时刻,而鼓和号败给了一口书,说书长老是第一个凯旋而归的人。远方的皇帝又派来更多的军队,他们是诡计多端的人。皇帝的金将军诈约山谷作战,引书山勇士被围,阻断河道汇成湖泊,书山勇士长眠湖底,说书长老生死不离。长老生前留下一口书藏于书山,书山族人尽躲书山中。”
民子念完长出口气,站起来活动腰肢,道:“大家听明白了吧?”
当当道:“我们可以进去了,但要有心理准备。”
大家都打开强光手电,挨个走进石门。穿过狭长的走廊来到一个方形石室。
阿芬叫道:“快看这墙上,都是壁画!”
当当环视四周,果然全是壁画,按着入口左方为顺序,一共十一幅。
左起第一幅画着书山和茂盛的植被,有人种地砍柴,有人做饭送饭。
第二幅是一个花园,有年轻女子采花戴花,穿着艳丽的服饰。
第三幅是正在演练的盔甲人,手执大锤,面戴面具。
第四幅是一个说书的老人,没有道具,作着高难度的动作,画满了围着伸着脖子,手放耳后听书的人。
第五幅是一群强盗抢东西和妇女,被穿盔甲的书山勇士打得抱头鼠窜。
第六幅是皇帝的军队烧杀掠夺书山族的情景,是最血腥的一幅。
第七幅是书山勇士击退皇帝军队的情景,说书长老在军队后方说书助威。
第八幅是皇帝再次派来的金将军设计围困书山勇士,画中书山勇士围成一圈,中间是说书的长老,那书是鼓舞士气的战歌。
第九幅是皇帝军队断河堰湖,淹没书山勇士的一幕,说书长老毫无惧色,风度依旧。
第十幅是大批的书山族人被迫躲进书山时的情景。
第十一福上只有一个说书的小女孩,跟那说书长老姿态极其相似,估计说得也是一口书,但围着女孩的却是一堆堆的死人。
海瑞哆嗦道:“我看我还是别进去了,我去看大门吧!”
当当道:“海老师如果觉得不舒服可以出去。”
阿妮对阿伙道:“哥啊!这老师怎么这么胆小啊?”
阿伙道:“是啊,我看他迟早屁滚尿流。”
海瑞一听,没胆也要展示一下,海老师大踏步向里走,结果撞到了墙上。
阿芬道:“当当阿姨,怎么没路啊?难道就有这么小个石屋子?”
当当道:“应该还有路,否则书山族那么多人怎能躲进书山里呢?不可能只有这么小。”
民子看壁画上花园,盔甲和年轻的女子,自己应该都见过有同样装扮的人。
民子问道:“如此看来,这书山的主人原本是书山族的人,而不是书山寨的人!”
乔姐姐道:“相当明显,书山族被所谓金将军的部队侵略,不得已躲进书山,我倒觉得那金将军的军队占领书山地界以后并没有走,而是定居下来享受书山族人积累的财富。”
阿芬惊道:“这么说那书山寨的人岂不都是那些军队的后代,那金灯寨主会不会是那个金将军的后世子孙?”
当当姑姑道:“很有可能,我师父鼓王的先人也是清朝才来到此地定居,而那壁画上皇帝的军队明显是明朝打扮。”
阿芬疑问道:“可是为什么现在书山寨的人却不是画中的装束,而有很明显的地方特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