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老林也是这么想的,但,初夏这丫头竟然瞒着我们跑去南山中学报名,在入学考试中,考了个全校第十一名的好成绩,被实验班录取了。”
“我和老林跟人打听过了,南山中学是省重点,分到实验班的,相当于半只脚踏入了大学的门。这三年期间,只不要出岔子,就一定能考上大学。成绩排在全校前二十的,还能考上重点大学。前三的,还能拼一下清北两所大学。”
“嘶……”杜凤倒抽口冷气,双眼更是瞪到最大,满脸的震惊和不可置信,显然是打心底不相信邓秀珍的这番话。
不过,做父母的,能肆意批评贬低自家儿女,却不会容忍外人随意说三道四,哪怕是打着“忠言逆耳”的旗号,也不行。因此,她虽然觉得这番话太过夸张可笑,却也并不会显露在脸上。
并非单纯的“两家是一墙之隔的邻居,她又和邓秀珍关系颇好,往后,真有什么急事,也能互帮互助”,也不是什么“她和林爱国是同事,平日里‘低头不见抬头见’,哪怕心里各有思量,在外面,也会做出一幅‘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姿态”,而是因为“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万一,林初夏确实很有能耐,并一飞冲天了呢?到时候,他们家和林家,可不就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最佳写照了?
别忘记了,自古以来,就有“莫欺少年穷”的说法呢!即使不能“雪中送炭”,却也不能“落井下石”,否则,日后,哪有“锦上添花”的机会?
短短时间里,杜凤心里就转过许多念头。
“初夏成绩这么好?那还考虑什么,直接让她去读高中啊!如果,到时候,初夏考上清北这两所大学,别说乡里,就连县里和市里都有奖励,保不准,你们家老林也会赶上这股风转正!”
“能考上大学,我们就心满意足了。”话虽如此,邓秀珍却忍不住笑眯了眼,心里也思量起杜凤的话来,嘴里却谦虚地道,“我也是没想到,以前初夏成绩虽不错,却也没拨尖到这种程度,估计这段时间开窍了,所以,才会考了个不错的分数。我现在就希望初夏能继续保持这个势头,不强求她继续往上冲,就算偶尔发挥失常,掉几个名次,也没关系。”
“你啊!”杜凤指了指邓秀珍,笑叹着摇头,听听,这得瑟又炫耀的语气。也就是她,换了旁人,还能不捋起袖子,跟炫女儿的邓秀珍干一架,才怪。
“不过,既然初夏能考出这个成绩,那么,中考分数也就不应该那么低。至少,也得考个统招吧?你们就没想过去查分数?”
邓秀珍愣了愣,她是真没想到这件事,说出来的话,也带上了几分迟疑:“应该……不会有问题吧?中考都是封闭阅卷……”
“中考结束后,初夏还在复习,一直没放下手里的课本,那些中考结束的学生,就玩得太疯了,将课本知识忘得差不多了,所以,才在入学测试中被初夏赶了个先。等开校后,说不定,他们的成绩就慢慢地上来了,到时候,初夏想要继续保住这个排名就比较困难了。”
杜凤摇摇头:“我不是跟你说过,我家宋兰中考后,就去查过分吗?”
邓秀珍点点头:“我记得当时,你说那些分数没问题的。”只是宋兰估分过高,才会觉得自己应该是统招生,而不是委培生。
当然,最后这句话,邓秀珍并没有说出来,但,这并不意味着杜凤就猜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