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补”得越发欢乐的张莎,涨红一张脸,跟个猴子似的,三两下就窜到了上铺。然后,当着于丽玲的面,将床帘全部放了下来。
于丽玲:“……”
林初夏:“……”
“初夏,早上,周海昌跟你说了什么?”
张莎顾不上打量林初夏的床铺摆设,更来不及琢磨手下毛绒绒又温暖的触感,快速挪到林初夏身旁,凑到林初夏耳旁,就问出一直徘徊在胸口的事情来。
不怪她会这样小心又谨慎,毕竟,宿舍里还有于丽玲这个外人呢!
“你先保证,等会不管听到了什么,都能冷静。”
林初夏并不打算告诉张莎,以她练就的“耳听六路,眼观八方”的能力,哪怕,隔着厚厚的床帘,只要于丽玲敢挪动一步,她就能立刻察觉到,完全不需要这样小心翼翼。
毕竟,“小心驶得万年船”。
张莎想也不想地点头,就差没举起右手对天发誓,说只要是林初夏吩咐的事情,哪怕有人拿刀架在脖子上,她也会一幅“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淡然。
可惜,下一刻,张莎就明白了什么叫“打脸就像龙卷风,永远来得那样快了”!
“什……”
到了喉咙的惊呼声,气怒声,被林初夏捂了回去。
尽管如此,张莎也涨红了一张脸,双眼更是瞪到最大,就跟一只被踩到尾巴的猫一样,不仅浑身的毛发都炸开了,身上更是隐隐流露出一种“来吧,不要怂,就是干”的气势!
“来,跟我一起深呼吸……”
林初夏右手轻拍张莎的后背,左手竖起来,微微晃动着,嘴里说出来的话,也带上了一种莫名的韵味。
很快,张莎就平复了心绪。
然而,该说,人一旦怒到极致时,就会比任何时候都冷静理智吗?
此刻,张莎的大脑就疯狂地转动起来,心里也浮现出一个又一个可能对林初夏出手的人名。很快,她就找到了那个初见林初夏时,就隐讳地表露出不满,并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屡次明里暗里找林初夏茬的人。
——钱玫。
在附中时,钱玫就凭借爽朗大方的性格,和众人打成一片,成为人尽皆知的“包打听”。而,这样的能力,到了南山中学这样一个重视成绩多过其它的学校里,也并没有落下分毫。
否则,钱玫又哪能在人才济济的校学生会外联部脱颖而出,成为上到部长,中到实权干事,下到普通会员们都一致推崇的下任部长接班人,并以高一新生的身份,被委予副部长的重任?
“我不知道。”
林初夏摇摇头,她虽会以最大的恶意来猜测人心,但,曾饱尝流言之苦的她,在没有确切的证据之前,不会因为任何人或任何原因,而说出心底猜测的“罪魁祸首”,更不会有意无意地挑拨是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