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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淮想不到好法子,毕竟对方跟寻常少年郎不同,并不吃她那一套,她思来想去还是放弃了,抱着兔子和衣侧身躺下了。
不过毕竟又生病又受伤的,阮淮没那么好入睡,闭着眼睛昏昏沉沉地想了些不着边际的东西,终于睡下了。
但她不安稳地睡了半个时辰不到,又被窗外的拍击声吵醒了。
阮淮睁开眼睛,发现屋里的灯盏不知何时灭了。眼帘黑漆漆一片,什么都看不清。
额头上不禁渗出了细细薄汗,手心也变得很凉,很凉。好像整个人被抛进没有密度的空间,里边只有一团黑暗将她死死禁锢住。
黑暗中,阮淮的表情变得有些僵硬、不安,她坐了起来。因为睡前喝过药,这会儿脑袋还沉甸甸的难受,并且她听到窗外的雨雪声有些愈演愈烈之势,吵得她更是头痛欲裂。
阮淮略显不安地伸手摸了摸,拉开了床帷,起身下床。
只是脚刚一沾地,阮淮整个人便感觉头重脚轻得要命,几度要昏厥。
阮淮咬牙撑住了,循着记忆中的方位,短短的一小段距离里,磕磕碰碰地摸到了门沿,将门打开了。
外边的寒风猛地灌了进来。
阮淮立刻把头转开,咳嗽了几声,看到外边不远处廊道对面的房间里亮着灯盏,光雾朦朦胧胧的,但好歹是有点光线的。
阮淮一瞬间冒出了一个很荒唐的想法。
于是,她在半夜三更的时辰,敲了顾予棠的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