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梦锦微微赧然,正想开口,却被李萧然抢先一步岔开话题,问道:“姑娘,对今后,可是有了计划?”
闻言,何梦锦只淡淡的笑了笑,半响才道:“来日方长,现在说计划,为时过早,有很多事情要我们一步步慢慢来。”
李萧然也不再追问,当即便转移了话题:“这只是其一方面,另外一方面的重心,是什么?”
“另一方面嘛,”何梦锦浅笑着,说出来的话却是无比冰冷且锋利:“我要你在暗中笼络江湖人士为茗记所用,不是一般的雇佣关系,要死心塌地誓死效忠,必要时做杀手护卫挺身而出的。”
闻言,李萧然一愣。
何梦锦却已转头不看他,只将目光停在那树开的正盛花香四溢的栀子花上,“若是自己没有强大的暗中势力做后盾,再多再敏锐的消息又有何用,要让人死心塌地要笼络人心,这对于你来说,我相信不难,但唯一要谨记的一点是,宁缺毋滥,人贵精而不贵多。”
轻吐了一口气,何梦锦继续道:“诚然,这些事情都非一朝一夕能办到,而且,我们要切记不可急功近利,徐徐而图之,每一步都走的稳当,三年,五年,十年,我都不惜。”
空气里氤氲了浓浓的栀子香,李萧然却感觉不到丝毫香味,因为他此时全身心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眼前这个神色看似慵懒的女子身上。
月色迷人,花香醉人,却不及伊人一分风采。
她分明是同他闲话家常娓娓道来的语气,却仍旧让人觉得莫名的钦佩与服从,即便她脸上挂着柔和的笑意,仍旧难掩其一分雍容与天生的威仪。
这些日子他听任她的安排,看着她的处事风格,从最初的是因为何荣轩何昕以及那玉牒为证不得不服从,渐渐的演变为心甘情愿,口服心服的愿意追随。
饶是平素见多识广,淡泊繁华的李萧然也不得不由衷感叹。
半响,他回过神来才发现,何梦锦已经在笑意浅浅的看着自己,这才想起人家这是在等着自己的回答,李萧然有些歉意的笑道:“好,我助你。”
当时的他们都还未曾料到,多年以后,没有华丽辞藻,没有信誓旦旦的诺言,这一句话,稀疏平常,却有人,用了一生来诠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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