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紫筱刚磕完一把瓜子,然后搥了一下殊途晏的胳膊:“喏,说你呢,二公子啊,油纸伞,玲珑诗,啧,真浪漫。”
殊途晏笑骂:“你这泼妇,油纸伞是给你看的,玲珑诗也说给你听了,你却像个局外人。”
“是啊是啊,油纸伞是借了几心中的老相好的光才看到的,玲珑诗可不止我听到了,那梦公子可是与我俩一起偷听你大哥墙角呢。”
殊途晏的青竹扇摇了摇,意味深长地道:“照紫筱的意思,这是要推得一干二净了?”
顾紫筱道:“莫非……二公子要委身于我?”然后咔吧磕完一个瓜子,上上下下的看着殊途晏,最后下了评价:“风骨尚艳。”
殊途墨听完殊途南宁的话,拿茶杯的手一顿,目光霎时清冷到零度以下。
这明显在说殊途晏,而且还是故意的无中生有。
殊途墨怒极反笑:“二叔,我这一生,最恨的,就是家族内部勾心斗角,因利忘情。”
他泯一口茶,继续道:“家之所以叫家,是因为,我们是彼此最信任的人。可以以命想托。”
殊途南宁没说话。
“还是那句话,我给了诸位面子,诸位也定当给我个面子。”
殊途南宁起身,离开之前,对殊途墨说了一句话。
“墨侄子,你还相信我们吗?”
是传音入密。
殊途墨饮尽一杯茶,这茶,越喝越苦了。
殊途晏道:“二叔是懂大哥的,他先走,等于默认了大哥一会要做的一切事情。”
顾紫筱看着渐渐走远的殊途南宁:“我觉得他该是个可以信任的人。”
“确实。”
殊途宿见殊途南宁大摇大摆的走出去,气不打一处来,一拍桌子,茶水四溢。
“不像话!”
殊途墨道:“小叔且冷静一下,二叔自是有要紧事去做了。好了,今天找大家来,本是为了账本一事。每年四月末,各地账目都要上交总家浏览一遍的。各位掌管的地界,账本可是到了?”
殊途墨不紧不慢的语气,像是万事不挂于心,可众人的心都跟着起伏。
这账本一事是最重要的,错一步,小则是检查不周的罪,大则就是瞒天过海欺主大罪!
“回家主的话,账目早已拟定成册,随时都可以给家主过目。”
“是啊,家主尽可放心,账目一切准备就绪,明早便可以送至家主面前。”
……
殊途墨点了点头:“那便明早吧,诸位差人送至我书房就好了。”
“那是一定。”
“谨遵家主令。”
殊途晏笑了笑:“下面,才是今天的主题。”
说罢,他翻身一跃,一袭白衣猎猎。
顾紫筱随之亦跃下屋顶。两人走进屋,众人的视线都转过来。
顾紫筱想,殊途晏跟殊途宿的关系该是不错。
因为殊途晏首先跟傅伯对视一眼,即而便是殊途宿,殊途晏藏的深,武功或许不在殊途宿之下。这江湖结交,凭的也本是义气。
有时候,比什么都可靠。
殊途墨见殊途晏和顾紫筱来了,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
“梁上双君子,漫天几天女?”
殊途晏尴尬的笑笑:“大不了一会我当一回扫地小厮。”
“行了,别跟我贫。”
“哪敢啊?”殊途晏的青竹扇被收回袖子里,悠闲地站着。
殊途墨见他不坐,是催他快点说,然后好走呢。
不由失笑。
“大事都说完了,我便再说一件小事,家父生气对顾姑娘褒奖有嘉,多次向我提出让顾姑娘加入殊途。这是还没来得及,他老人家就……”殊途墨顿了一下,下面众人连忙由差异转为哀切,殊途寤之死,是这次殊途之难中最大的打击。
同时,每个人心中也各有思量,这个时候,家主提起这件事,明显想提顾紫筱入殊途家做事了,这殊途寤到底同殊途墨说没说顾紫筱的事他们不知道,就是没说也是死无对证,难道他们还能公然质疑家主不成?
果然,殊途墨下一句就是:“今日我便完成父亲遗命,紫筱现在我手底下做事,做得好自然少不了提拔,做的不好,就算我是一家之主,就算有父亲遗命,我也是保不了你的。”
顾紫筱浅淡一笑:“紫筱明白。”水蓝衣袖盈盈一转,千种风华尽泯于身。
“如此,便好。”
众人道:这都板上定钉了,我们还能说什么?
有人已经反应过来了,殊途墨说的第一件事,原来是有目的的,这家大业大,小辈难免花天酒地了些,可是只要不过分,上面老一辈的自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遇到什么麻烦也帮着压了压。
这家主今日提起来,也是隐晦的提,总是给诸位留了面子。
此时候,就算有再不愿一个外人入住殊途总家也得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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