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磊道：“老板，这事情不是你的责任。荀宣擅自把暗夜计划改成曙光计划，并没有通知你。”

“可是你私下告诉了我，我也默认了。我们都知道曙光危险，但是没有人手。听海安保这几年来发展，壮大外勤队伍。但外勤最喜欢内斗。我们根本不敢提拔人到特勤，因为我们都知道，内斗风气要传染到特勤，特勤战斗力就要减半。我很明白，人际关系始终是束缚我们公司发展的一个因素。盗侠说的没错，有不少人让我给他们亲戚子女在公司里安排工作。我就全部塞到了外勤。你们别以为我想这样，但听海安保现在这情况，我根本不敢和人家讨价还价。李起、荀宣的到来让我看见希望。但迫于压力，我又把李起流放。我当年工作时候犯了很多错，我的直属领导都顶下来，全力支持我。因此他还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我怎么就懦弱了呢？所以只要我在位一天，我就会全力支持你们。”

“听起来象遗言。”李起从口袋拿出一颗黑色原钻放到展示柜中问：“修柜子的到了没有？”

“靠，你变魔术啊？”荀宣大惊，手伸拿起黑色原钻左右看：“是不是真的？”

“也许吧。”李起回答：“我从来不认为会购买黑色之星的人能隔了展示柜辨别出真假。他们只是买面子罢了，所以在曙光开始第一个小时，我就把真品偷了揣在口袋里。”

“连我都隐瞒？”荀宣很不爽，对自己不爽。自己应该早知道李起是这个性格。

“是啊。”李起转身道：“希望大家能喜欢。”

大老板露出笑容，深出了口大气：“还好、还好、还好。”

“你这几天就揣了千万美金的珠宝到处跑？”苏磊问。

李起回答：“曙光嘛，就是让对方以为得手，以为看见曙光，其实距离天亮还差那么一点。”

荀宣对曹羽道：“看见没，真正卑鄙的小人。”

江山道：“李起，这万一商家和保险公司知道内情，恐怕我们会很麻烦。声誉也会毁于一旦。这个办法实在是太冒险。而且如果我们先发现真品在你手上，直接告你偷窃，你很可能面临牢狱之灾。我们不可能会相信你的解释。”

“所以说，曙光整体安保计划是很冒险的。”李起无所谓道：“但我知道，暗夜安保计划被瓦解，黑色之星的悬赏金挂到一千万美金，黑色之星必丢无疑。一边是100%的失败，一边是不大机率的冒险，我觉得完全值得试试。”

苏磊问：“现在是真的？”

“是！”

“你确定？”

李起拿出钱包一翻道：“我已经一个多月没有拿工钱，早上还找荀宣借钱买早点。你觉我买的起几块人工黑色锆石？这么大的人工黑色锆石也很贵的，大几百好不好。”

大老板惊讶问：“你没有收到工资？”

“财务部说人事部提供的数据不明，所以要向上面请示。请示三天后告诉我，还没收到人事部的批示，说我的工资等下个月一起发。”李起笑道：“据我所知，原本的外勤队长现在是财务部经理，原来的外勤办公室主任，现在是人事部经理。这两人对我和荀宣可都没有好感。如果不是因为我们提出的改革，他们现在很滋润。”

“这个……我得向你道歉。”大老板很尴尬道：“这两人是编制的，我会把他们退回编制。还有一些人，该割肉也要割。黑色之星还在，趁我面子大时候，有些事情必须及时做。”

大老板这么客气，李起也客套：“其实，如果不是要交水电费……”

“明白明白。”大老板擦把汗打断。再说下去，自己真有点没脸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