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拔下头上的发钗,刺向田秀。
特喵的,你怎么不按套路出牌?这种时候你不是应该自尽吗?你刺我干嘛?
这可把田秀吓了一跳。
田秀慌忙后退躲开妙玉的攻击,然后扯着嗓子对左右大喊:“快来人,谋杀亲夫了!”
这一嗓子喊出去,正在搬东西的展立马扔下手上的箱子朝田秀冲去,杨端和也跟着拔剑过去支援。
然后馆驿门前所有人,都放下了手上的东西朝着马车的方向围过来。
田秀从地上爬起,拍了拍身上的灰,强壮淡定的说道:
“都慌什么,慌什么?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看看你们的样子,成什么体统?
好了,都回去继续忙你们的事情,杨将军,找两个人把这个娘们绑了!”
众人都懵了,刚才大叫谋杀亲夫的是谁?
貌似刚才最慌的就是你吧?
众人收好兵器,各自离开去忙自己的事情。
“主君,你小心点,这女人性子烈的很!”
杨端和来到田秀身边,小声的提醒道。
田秀看向杨端和,见对方脸上多了两道清晰的血爪印,也是知道了这女人的厉害,“行,我会注意的,你们去吧!”
杨端和带人下去以后。
田秀见妙玉已经被绑住,他坐进车厢,对妙玉说道:“小姐,别害怕,我没有轻薄你的意思。”
妙玉拼命挣扎,奈何身上绳子捆的太紧,只好停下动作说道:“你要是没有轻薄之意,就把我解开!”
“我把你解开,你还会听我说话吗?”
“那就不要再说了,我与你这种无耻奸贼没什么可说的!”
这话田秀可就不爱听了,他解释道:
“虽然我刚才说是你丈夫,确实有那么的唐突,但我并没胡说,你已经被太后赏赐给了我,我自然是你的夫。”
“呸!鬼才会信你的话!”
北徐君死后,他的府邸在第一时间就被官兵围了,妙玉连他爹的死讯都不知道,又怎么可能知道她已经被太后做主嫁给了田秀。
田秀无奈,只得耐着性子继续解释:
“你以为我闲的没事干骗你?拜托,你父亲已经死了,如今你们全家都是罪人,我对你撒这种谎有什么必要?”
妙玉又在尝试挣脱捆绑,闻言,讥笑道:“你要说的是真的,干嘛把我绑起来?你若解开我,我便信你。”
田秀无奈,只得说道:“大丈夫光明磊落,我把你解开就是!”
就在田秀解绳子的时候,听到一旁的妙玉说道:“哼,登徒子,别以为解开了我,我就会相信你是我的夫。”
“这样啊!那小姐就别怪我喽!”
田秀一脸坏笑的说道。
“你想干嘛?快放手!”
听见车厢里传来的动静,府门口正在搬东西的人纷纷为之侧目,杨端和嘴里叼着狗尾草,没好气的踹了身边一个伸脖子的护卫:“看什么,忙你的去,再看眼珠子给你抠出来!”
虽然杨端和踹了别人,但他的眼神还是忍不住看着马车的方向,畅想这里面发生的事情。
其实,田秀什么也没做,就是把绳子换了个花样重新绑紧了妙玉。
“这样看起来顺眼多了,妇人嘛,哪能像那群糙汉子那么绑,一点也不懂得怜香惜玉。”
田秀打量着自己的作品,满意的说道。
这种绑法算是绑出花来了,土着们绝对没见过。
原以为田秀是要借机轻薄一番,没想到最后也就是把绳子重新换了个方式捆绑。
妙玉恐惧的心稍稍落下,但这样被绑着也的确不舒服。
田秀也看出妙玉被绑的难受,他对妙玉说道:
“我替你松开,你别胡闹,否则我就把你的衣服剥光,拉出去游街示众!”
“好,我答应你!”
妙玉略带无奈的说道。
她算怕了眼前这个男人了,这家伙要真把自己拉出去游街,那她的清白可就全毁了。
田秀上手解开了妙玉身上的束缚,妙玉活动着酸麻的手臂骂道:“你无耻,登徒子!”
“我要真的是登徒子,还容你骂我?”
田秀没好气的说道。
“你莫非是武安君田秀?”
妙玉终于有点反应过来了,对方听起来有点赵国口音,加上他的年龄,估摸就是那位传说中的赵国武安君了。
“就是我!”
田秀点了点头,坦然的承认了自己的身份。
“我父亲怎么样了?”
她抓着田秀的衣服,关切的问道。
田秀脸色难看,他当然知道北徐君已经死了,怎么死的都知道,但这话让他怎么说?那群去抄家的人也真是,就没快嘴,把她爹已经死了的事告诉她?
妙玉见田秀这般神色,顿时面露绝望:“他死了,对吗?”
“你怎么知道?”
妙玉长叹一口气,悲声道:“从我的家被抄的那一刻起,我就已经猜到了。他做出那么大的事情,无论是谁都不会放过他的。”
“小姐,请你节哀吧!”
田秀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只能来一句不痛不痒的安慰。
“他是被谁杀死的?新王,还是栗腹?或者是谁?”
“都不是!”田秀摇了摇头,说道:“你父亲谋逆,禁军将领秦朗也想谋逆,他们两方人打了起来,你父亲是被秦朗杀的。”
“秦朗?”妙玉眼神中露出杀意,银牙紧咬道:“他在哪?”
“你想报仇吗?”田秀摇了摇头,道:“可惜他已经死了!他兵败被杀!”
“秦朗也死了?”妙玉不敢相信,这两天外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田秀耐着性子,将这两天外面发生的事情从头说了一遍,只是隐去了北徐君曾找过他谋反的事情。
妙玉听完,一脸不可置信:“这么说是太后把我嫁给你了?”
田秀点点头:“我知道对你来说有些难以接受,若你不愿跟我,我会带你离开燕国,到时你可以找个好人家嫁了,去留你自己选择。”
“你给我出去,我要静静!”
妙玉强忍眼泪道。
是该让她一个人好好静一静了,痛快的哭上一场,田秀从马车上下来,吩咐人找了两个婢女上车好好照顾她,这才转身回到驿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