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威没想到的是,秦苒儿面色如常,只是糯糯的回了一句:“见过了。”
朱威预想的场面没有发生,忍不住问道:“那你,就没有想对我说的话?”
秦苒儿摇摇头:“我的事情,大人都已经知道了,我说再多也是无用的。”
朱威一愣,秦苒儿这种态度,反而让他不知道怎么办才好,想了一会儿才问道:“那你以后准备如何?若是不想回辽王府,我上次说的那些也是作数的,哪怕你不想在辽东,关内也可以随便挑选。”
秦苒儿不说话了,朱威对于这种事情完全没有什么经验,秦苒儿不说话,他也不知道说什么。
等了许久,朱威有些不耐,正准备说话,秦苒儿抢先说道:“大人,夜深了,奴家服侍你歇息吧。”
说罢就要上前给朱威宽衣,朱威连忙躲过:“秦姑娘,是辽王不放过你吗?”
秦苒儿摇头:“没有,王爷刚刚说,也可以给我一笔钱,让我远走他乡。”
“这不是很好吗?”
秦苒儿抬起头,盯着朱威一字一顿说道:“这…不好…”
“乱世之中,女人家活的艰难,有钱的女人家更是能引来豺狼虎豹,我想跟着大人,至少…能够活下去。”
朱威皱着眉头问道:“那你跟着辽王,不也一样能活吗?”
“不一样的,辽王殿下,府中不缺我这一人,我跟着他,最好的结果就是被他遗忘,躲在一处小院中等死,说不定还会被他赏赐给别的人,但是大人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
“大人目前只有我一个女人,我也只有大人一个男人,不论以后如何,不论有没有感情,我觉得大人不会负我。”
朱威突然有些尴尬:“谁说我只有你一个女人的?”
秦苒儿则是一本正经的说道:“大人…奴家从小学习服侍男人的技巧,大人是不是…那个…我最是清楚了。”
“咳咳…额,夜深了,秦姑娘歇息吧,我在找个屋子,再见。”
说罢朱威夺门而出,秦苒儿笑若桃花,在这灯光下,显得格外诱人,可是朱威没这个眼福了。
之后两天,朱威一直躲着秦苒儿,秦苒儿也识趣,没有专门去找朱威,每日都去流民聚集地,每到一处,都会引起一阵惊呼,那些泥腿子,哪里见过这等美人儿,现在在流民心目中,哪怕是朱威孙承宗的威信,也比不得秦苒儿。
朱威得到消息后,倒也是安心,大战过后,当兵的都可能有情绪,何况这些流民?秦苒儿这时候去流民堆里,反而将流民这种情绪转移了。
也是在今天,王淼和刘綎也到了山海关,血腥清洗,正式拉开帷幕。
聚将堂中,基本辽东军事层面上的所有顶层人都到齐了,山海关的中坚人物,叶青和岳阳,锦州总兵吴襄,辽阳总兵刘綎,沈阳总兵贺世贤,辽东锦衣卫千户王淼,夜不收首领张三,自然也有孙承宗和朱威。
除了吴襄和贺世贤,其余人等全都落座,没办法,这两个人屁股上刚刚结痂,实在坐不得。
“诸位,今日让诸位前来,有大事要办,诸位都是我朱威信得过的人,这事办好了,辽东数年可无忧虑,这事要是办不好,我的人头,孙督师的人头,包括在座的各位的人头,都要从自己的脖子上下来,所以,本督希望诸位,在这事情上,不要有任何的私心杂念,可否明白?”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