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云豪感觉自己就像处在一团迷雾之中，什么也看不清楚。

从医院回到办公室，牧云豪和张学凯都认为这起火灾绝对不是一场普通的意外。

这时张学凯办公桌上电话响了起来，张学凯接起电话点了点头便挂了，对牧云豪说道：“等会第三个幸存者会来我们这做笔录。”

牧云豪不由得吐槽道：“不会又是一个王良奎吧？”

“但愿不是！”

除了轻微的烧伤外，第三个幸存者行动基本自如，是在医生的陪伴下来到警察署里的。

第三位幸存者见牧云豪和张学凯的第一句话令两人精神一振：“我叫程亮，是同仁医院药房值班医生！”

但牧云豪马上冷静下来：“你怎么证明你是同仁医院的医生？”

“怎么证明？”幸存者有些恼怒说道：“假冒医生对我有什么好处？”

看着恼怒的幸存者，牧云豪语气缓和下来：“你先别激动，毕竟火灾死了那么多人，我们需要确认活着的人是什么身份，才能知道死了的人有哪些。”

这个自称是医生的幸存者想了一会：“如果大火时不在医院值班的同事，他们能证明我的身份。”

张学凯点了点头，从办公桌里拿出两张刚刚冲洗出来的照片：“你能认出他们是谁吗？”

程亮指着第一位幸存者的照片说：“这应该是那个军官王良奎”

然后又仔细看着第二位幸存者的照片：“这是前几天住院的病人林修竹。”

“这两人烧伤这么严重，你是怎么看出的？”见程亮这么肯定，牧云豪不由的问道。

“因为我给他们扎过针！”程亮立刻回答道。

“扎针？”

“对啊，现在不是到处都支援抗战吗，我们医院大部分的止痛药都支援前线了，所以医院要求我们用中医的针灸止痛法来缓解病人的疼痛。”

牧云豪想起之前第二位幸存者的话，看了一眼正在思考的张学凯。

张学凯不动声色地对牧云豪点了点头。

“谢谢你，程医生。你帮我们大忙了，现在麻烦你跟这位宋警官把你刚刚说的写一个笔录。”牧云豪说完，对办公室里宋震涛招了招手。

看到宋震涛把程亮带去询问室做笔录，张学凯对牧云豪说道：“这个程亮我觉得还是慎重起见，让同仁医院派人来确认下他的身份。”

虽然程亮很明确的指出第一位幸存者是王良奎，但是他面对烧伤这么严重的两个人，居然可以这么肯定，让人不得不怀疑其真实性。

牧云豪只好找来同仁医院的两位医生，分别给他们看了程亮的照片，结果两位医生的回答十分一致：“他是程亮，我们医院的医生。”

牧云豪立刻把另二位幸存者的照片拿出来，让两位医生辨认，两位医生看了看，都说：“烧伤太严重，实在认不出来。”

送走同仁医院的两位医生后，张学凯让侦缉组里所有人开会。把所有的情况进行一个汇总：第一个人自称王良奎，并有勋章证明自己的身份。

第二个人自称王良奎，知道医院没有止痛药并有第三个人程亮出来证明。

如果第一个人说的是实话，那么他就是王良奎，第二个人和程亮就都撒了谎。如果第二个人和程亮说的是实话，那么第一个人和就是在撒谎。

但是第一个幸存者有勋章，经过核实这个勋章确实是王良奎获得的，但是第二个幸存者却不知道这个勋章的存在，这逻辑不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