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转身,便见迎面走来的精壮青年。
青年一见白子笙受了伤,面色大变,就要上前查看。
“无碍的,让你办的事可办好了?”
青年肃然道:“白师兄放心,信已经传出,不日后相信就有宗门的消息传来了。”青年说完,担忧的看着白子笙的左胸,那里一片殷红血迹,染透了雪白的衣裳,煞是让人胆战心惊。他已经猜到白师兄受伤多半是和那名红衣少女有关,眼见白师兄明显想要揭过不提,心中更觉不是滋味。
之后的两日,宁晓晓一直未醒,白子笙也常常往屋里跑,一呆就是一个多时辰,偏生什么都没做,只是静静的坐在床边,瞧着少女的脸发愣,怎么看怎么像个傻小子。这两日东华宗协查处调来不少弟子,都对此议论纷纷,眼看白师兄一世英名毁于今朝,这可急坏了青年。
最后实在忍不住,青年郁闷道:“白师兄,你总是这样也不是个法子,本来是一招好棋,生生坏在了你手里。”
白子笙闻言,放下手中的玉简,不解的看了眼青年。
青年老神在在的道:“师兄前日不是受伤了,正好借题发挥。是她将你打伤,自然要由她照顾师兄,这一拖,又是好些天可以相处,期间发生什么都还不好预测。而且这女子啊,最是容易感情用事,况师兄的人才自不用说,哪有她看不上师兄的。师兄倒好,却将她打晕,白白浪费了好时机,让我这心里实在着急的紧。”青年不是没眼色,这些天一来二往,就猜出白师兄十成十对人家姑娘有意思,只是就这般不出手,实在不是大丈夫所为。
却在这时,白子笙目光微冷的瞟了青年一眼,青年一个哆嗦,也不知道哪里说错了话,干脆闭上嘴巴。
良久,才见白子笙转过身,微微俯了附身,低声冷冷的问道:“真的管用?”
宁晓晓这日醒来,已是三日后的晌午。
阳光透过窗子照入屋内,暖洋洋的洒在身上,不禁让宁晓晓眯了眯眼,露出惬意的神态。
这一觉,真是休息的足。
随即,宁晓晓似是想起了什么,面色一变,腾地坐起上半身,警惕的望着陌生的屋内。
她急忙下床,朝门外走去,一开门,便见一名东华宗弟子从眼前走过去,便上前拦住,问道:
“这位道友,敢问白子笙在何处,他……他现在如何?”
那名弟子见她表情慌慌张张的,心下诧异,便道:“白师兄前个受了伤,一直未养好,哎,前辈……”他话未说完,宁晓晓就头也不回的冲了过去,只留下那弟子莫名其妙的望着她的背影,无声的张了张嘴巴。
宁晓晓问了一名东华宗弟子,寻到白子笙的房门前,正好见里面走出来一名精壮的青年,与她修为相当,都在筑基初期。而且浓眉大眼,五官长相十分有精神。
那人拦住宁晓晓的去路,将她打量了一番,哼声道:“便是你将白师兄打伤?你且走吧,这里不欢迎你。”
宁晓晓自觉理亏,只是担忧的望了虚掩的房门里一眼,看向青年,稍显局促的道:“这位道友,便是要我走之前,也让我向白师兄请一请罪,可以吗?”她先前一路走来,但见沿路的东华宗弟子都一脸戚戚,眼前的青年更是一副恨不得杀了自己的摸样,宁晓晓心觉白子笙定是伤的不轻,心里便如小鹿乱撞,惶惶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