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手里的茶盏被张夫人打掉,滚烫的茶水烫的宁晓晓双手红肿。
“敬个茶都做不好,你故意要烫死我是不是!”
她低着头,用袖子去擦张夫人溅湿的衣角,张夫人不耐烦的道:“赶紧滚,别在我跟前碍眼,一个别人玩过的破鞋,有什么脸当我们张家的少夫人。”
一年后,宁晓晓被赶出了张家。
这一年间,她的夫君任由他的爱妾欺凌她,甚至毁了她的容貌。
宁老爷对她闭门不见,她转身,却看到石阶下面,白子笙静静的看着她。
“晓晓,跟我回家吧。”
似是一直在等着她,白子笙向她伸出了手。
她泪如雨下,跟着他回到了城西的简陋房子。
两人秉烛夜谈,说起了一年前发生的种种。
白子笙为了守着她,放弃了进京赶考的机会,原本打算当个教书先生,却有宁老爷在旁作祟,没有哪家私塾敢请他。迫于生计,他只能在集市上支个摊子卖字,日子还算过得去。
宁晓晓这一来,无疑让原本就清贫的日子雪上加霜。
吃不饱,穿不暖,伴随着贫困潦倒,两人之间的情谊也不复往昔。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开始抱怨当初不该和他私奔,这样她就不会被赶出张家,为什么当初的自己那么傻。
清简的院子里,整日充斥着吵闹,街头巷尾都在议论他们。
五年过去了,十年过去了。
宁晓晓积郁成疾,在一个雨天再也没醒过来。
自那以后,城西的居民便再也没见到过白先生了。
只是清明那天,会在城外的山坡上,看到一个祭奠亡妻的男子,年年都来,便是又过了二十年,连男子也再没人见过了。
……
“发什么呆呢,王爷叫你呢!”
晓晓回过神来,就看见与自己一同进王府的二丫正诧异的瞧着自己。
“你最近怎么了,精神头都没了。”
她揉了揉眉间,有些疲惫的道:“晚间梦做得有点多。”
二丫投给她一个晦涩的眼神。
两人穿花拂柳,来到一处掩映在翠绿中的红瓦高墙的院子。
“晓晓,爷叫你呢,快进去吧。”高高的台阶上站着一名红衣女子,是王府里的管事女婢,二丫不清楚,晓晓却知道这女子是那人的心腹,她也知道,这女子不喜自己,只因……
推开门,屋内点着他喜欢的安神香。
她将换洗的衣物放在桌上,“爷……啊!”
男子从帘子后面走出,一把抱住她,俯下身,嘴唇贴着她的耳鬓厮摩着。
“别……别这样。”
她的挣扎尽数被男子吞进了口舌之中。
男子澄澈的双眸变得幽深,迫不及待的抱起她朝着里间的床榻走去。
折腾了两个时辰,里面才安静下来。
“爷,南边有消息传来了。”
良久,屋里传来男子慵懒的声音,“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