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沉绝哎!
别说这样的人前来跟自家女儿约会,就算是女儿倒追没追成,拉上点关系也值得啊!
可以说,一整个罗家都比不上罗沉绝!
一个是小小修真世家,另一个是风楼弟子——风楼不分内外门。
孰轻孰重,心中自有分寸。
易先生就差两眼冒精光了:“能与罗少爷有关系,我易家三生有幸。”
“呸。”罗遗珠远远地朝那人啐了一口唾沫。
易先生不以为意,腆着脸问罗丰邬:“用不用我帮一把手?”
罗丰邬尴尬地摇摇头,“不用……不用。”
“就你这德性能教出什么好女儿?”罗遗珠被罗丰邬背着手,依旧言笑晏晏,但语调里的冷漠与讥讽之意,却含得满满。
“你……你住嘴!”易先生自忖有了个罗沉绝女婿,腰板也挺了。
但罗遗珠依旧鄙夷,依旧想笑,笑翻了天。
“哈哈哈……你瞧瞧你这模样,你这气度……你是多看不起罗沉绝?您这样的人教出来的女儿,罗沉绝能看得上?郎才女貌?你想说这句?你觉得你女儿当真是修真界里首屈一指的容颜了?你瞧瞧我这张脸……你女儿能比得上我吗?罗沉绝那厮也算得上阅女无数,就您这副尊荣的女儿,罗沉绝不一定……哦不,他肯定看不上。哈哈哈……”罗遗珠自言自语地说了一大串,越说越是觉得好玩,最后越笑越开心,笑得易先生脸都红了。
遭了罗遗珠这么一抢白,还稍微要点脸的人也该知道反驳了。
易先生显然回过了神,也不一味地溜须拍马了,指着罗遗珠惊怒交加地指责道:“你这厮当真无礼至极!方才,我敬你是罗氏子弟,也怜惜你是个新近丧父的女流之辈,想不到你这人……说话如此难听。简直……简直……”
“简直丧心病狂!”唐承念颇有几分看热闹不嫌事大的意思。
“对!丧心病狂!”易先生大概是真的想不出词了。赶紧附和。
罗遗珠嗤笑一声:“如易先生您这等人,就算罗沉绝看不上您的女儿,您就是把她卖作妾,也要硬塞给罗沉绝吧?”
“你不必说这些居心叵测的挑唆之语,跌身份,倒教人看不起你!”易先生摆手,不屑地道。
“说得像是我多期望被你这种人看得起一般,我自己都嫌这丢人呢!”罗遗珠将目光往旁边一瞥,冷冷看向罗丰邬,“伯父。怎么,即便您已经把我抓住。还不敢将这件事情告诉他吗?堂堂罗氏家族,连这点责任都不敢担负吗?把一个普通女子骗得团团转,难为罗沉绝也跟着你们一起跌身份,教人看不起!”
骗得团团转?
易先生心中微颤,面上却依旧梗着,如今骑虎难下,只能暂且和罗丰邬站在同一条战线了。
他原本还想再呵斥几句以表忠心。可罗遗珠接下来的话,却令他怎么都张不开自己的嘴了。
“易先生,罗沉绝那厮愿意不要脸,陪着您家女儿东游西逛,这没错,可惜等您的女儿陷下去了,愿意嫁了,披上嫁衣,进了洞房。掀开红头巾……呵呵呵……她就再也见不着罗沉绝了!对您家女儿一见钟情的,可不是别人,正是二长老那位远近闻名的辣手摧花三公子,罗丰忍!”
罗丰忍?
听着这个名字,人群中又是一惊。
刚刚爆发的是惊羡,如今则都成了惊惧。
“严师兄,这……罗丰忍是什么人?”唐承念见大家都无比震撼,忙扯扯严子戎的袖子问道。
“你是新入山门的弟子吧?”严子戎忽然问道。
“呃,是。”
“那就对了。”严子戎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诚恳地道,“像你这样的年纪啊,最好还是在外门里待着。”
“为什么?”
“没听到罗丰忍那厮的外号么?‘辣手摧花三公子’!辣手摧花!专门对那种年轻小女孩下手,家里娶了一百多房挂名的妾室,外头还老是沾花惹草,就连你这种年纪的小女孩,这人也不放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