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开了，没有白发苍苍的老头教授，也没有西装革履的中年学者，只有一个穿着红色T恤，剃着短发，矮我一个头的眼镜小哥，背上还背个笔记本电脑。他见到我也有点惊讶，估计以为自己走错地方了，还往回退一步去看门牌号。

若不是他的黄皮肤黑眼睛，我恐怕也会以为他走错地方。可他这一身装扮真的很难跟教授学者的身份相挂钩，怎么看都觉得他不是个送外卖的就是个送快递的，要么就是个上门修电脑的。

“你是……姜老师？”我用中文问他。

“哦哦，是，吓我一跳，我还以为走错了……”他一脸尴尬地笑着。

看样子他的确是姜文哲无误了，我赶紧将他请进屋里。我还真没想到，一个华夏科学院来的教授居然跟我年纪差不多，难以置信。

不只是我觉得诧异，屋内众人第一眼见到姜文哲时，也都愣住了。

“不会吧？”陈小琳目不转睛地看着姜文哲，仿佛觉得他年轻的外表是假的。维克多和克里斯则面面相觑，感到不可思议。

姜文哲跟我们打了声招呼，接着把背上的笔记本电脑放到客厅的桌子上，坐到椅子上对我们用英语说道：“那个，我们先进游戏吧，这样你们听得不费力。”

“好。”我让所有人都拿出虚拟机，自建局域网联机。他用英语讲，对我还好，对陈小琳等就是对牛弹琴，对方根本听不懂，所以得进游戏。游戏内没有语言隔阂，因为虚拟机是精神连接，不需要翻译，直接就能会意。

……

游戏世界内，我们席地而坐，把姜文哲围在中间。每个人都很期待，因为对于服务器、人工智能，以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都想弄个一清二楚。

“我先自我介绍一下吧。我的中文名叫姜文哲，英文名Joe。我来自华夏，现在是华夏科学院戴罗笙院士的学生，主要研究人工智能，现在被政府指派过来当导师。”姜文哲直接用中文讲话，“大家经过这段时间的经历，想必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们教练估计有跟你们提到一些消息，但肯定涉及不到深层次的内容。今天晚上我就先给大家讲讲‘它们’，从起源到发展……”

随着姜文哲的讲述，一条鲜明的线索缓缓展现在我们眼前，所有的平常接触到的零零碎碎的信息，都由这条线索一块块串在一起，拼接成一幅巨大的图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