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表闻言,又是眉头一皱,不过还是依那名士卒所言,从怀中掏出自己的宗亲玉蝶放在小吊篮中。
同时刘表还让自家侍卫将火把拿得近些,以便让城头上的士卒能看得更真切些。
那名士卒拿着上等和田玉打造的宗亲玉蝶,比对一番之后,却是又告罪一声,随后便拿着刘表的宗亲玉蝶,去往城楼中禀报早已歇息的长官去了。
过了小半个时辰,刘表、蔡邕等人都多有不耐烦之际,城头上才出现一名睡眼惺忪的武将,而这名武将可不正是阉宦赵忠的弟弟城门校尉赵延么。
城门校尉赵延朝着城墙下的刘表等人打量一番,随后却是凝眉喝问道。
“本将乃城门校尉赵延,城下可是高平侯刘表?”
等了这般久,未曾想这城门校尉赵延竟然是在睡大觉,再听得赵延那不客气的喝问,刘表也自是火冒三丈的回应道。
“正是本侯,本侯奉诏回京,还不速速打开城门!”
城头的赵延闻言,却是摆摆手道。
“侯爷不是正在平定武陵蛮叛乱么,这奉诏回京,可有凭证啊?”
听得城门校尉赵延的盘问,刘表自是又眉头一皱,赵延看似正常的问询,却多有刁难之意,毕竟谁敢拿皇帝旨意开玩笑啊。
不过也正是赵延的盘问,却偏偏让刘表犯了难。
只因使臣蔡邕让自己回京述职、商讨平衡朝堂局势以及平定凉州叛乱之事的旨意,乃是皇帝刘宏的口谕,并未有写在纸上的凭证。
一旁的使臣议郎蔡邕见此,自是出言道。
“老夫乃议郎蔡邕,蒙陛下旨意,南下督抚武陵蛮之事。召高平侯回京乃是陛下口谕,还不速速打开城门,误了陛下大事,小心你的脑袋。”
听得蔡邕之言,城门校尉赵延自是眉头一皱,随后却是又放下一个小吊篮,硬要再查验一遍使臣蔡邕的身份及符节。
待查验完毕之后,城门校尉赵延却是命人放下两个不大不小,却破破烂烂犹如猪笼的吊篮。
“你二位的身份已然查验,这个倒是没有问题,只是空口无凭,你二位若是非要进城的话,还请乘吊篮上来。”
“至于你等随行侍卫尽皆披坚执锐,为了皇城安危,本将却是不能放他们入城。”
听得城门校尉赵延之言,再看得眼前犹如猪笼的吊篮,刘表、蔡邕二人自是气得面色铁青,而议郎蔡邕更是怒指城头,手指直颤的高呼。
“有辱斯文、有辱斯文啊。”
从刘表一行人星夜抵达京师洛阳城楼下,在城楼下吹了个把时辰的冷风后,却是见得两个犹如猪笼的吊篮,刘表自是气极反笑。
“赵延,你可要想清楚了,我等奉诏回京,你却阻挠再三,到时候这罪责你可承担得起?”
城门校尉赵延闻言,却是笑道。
“这就不劳侯爷费心了,本将奉公值守,这大晚上的既然已经关了城门,他人若要入城,自然得盘查得清楚一点。”
刘表闻言,心中怒火更盛。
“好、好、好得很,咱们且走着瞧。”
刘表放下狠话,自是与蔡邕领随行侍卫,朝着城外馆驿行去。
同时刘表对于气焰嚣张的阉宦一党,却是又有了更进一步的认识。
看来到时候不把他们打疼、打残,他们是不知道谁才是主人,他们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好一条狗了。
而看着灰溜溜离去的刘表一行人,城门校尉赵延却是轻笑一声。
“宗亲一系也不过是秋后的蚂蚱,有外戚、朝臣以及我大哥他们联手打压,他们又能蹦跶多久呢!”
“现今还敢跟本将放狠话,真是不知天高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