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江整个人衣着穿的十分随意，虽然说不上上邋遢，但更称不上整洁，他的头发看上去像是钢针般坚硬，脸上的线条也像是钢铁般硬直，下巴下留着密集而又性感的络腮胡，让人一看看上去就能感觉到强烈的男性特质。

看到许诞之后楚天江脸上的笑意更盛，他用一中年长的长辈欣赏青出于蓝而绿于蓝的眼神盯着许诞上下打量了良久之后才点燃了一根纸烟张嘴说话：“小伙子不要太紧张了，你的老板老楚一向是十分好打交道的，尤其是你这种年纪轻轻就有所作为，被上帝选中的孩子，老楚我一向是百依百顺的。”

“谢谢楚老板的青睐，谢谢楚老板的照顾。”许诞对着楚天江毕恭毕敬地鞠了一躬，以表示对其尊贵身份的尊重。

“小诞啊。你觉得你老板这个会议室的装饰风格怎么样？”表情和蔼可亲，实则暗藏玄机的楚天江对许诞抛出的第一个话题有些日常又有些讳莫如深。

“外界一致都认为楚先生是一个在不断寻求新变的新时代代表男性，想不到楚先生还有一番怀旧的独特情怀。”许诞突然直接变得十分大胆，言谈间再也不拘泥任何小节，表意清晰，直截了当。

“不错，这些确实都是旧物，只不过他们的是假的，算是一种比较高级的赝品。”

。“亦或者说，他们本来就是独立的，因为它们比真迹看上去还要真。”楚天江突然爽朗地哈哈大笑了起来，就好像这些作品是他本人亲手创造出来的一般。

许诞讪笑：“大名鼎鼎的楚老板的房间里怎么能够容得下废弃的赝品呢？”

“或许物质的存在比他的本身更重要，一个赝品的艺术水平若是超过了它的原作，那么所谓真品或许也会被当为赝品。”

“巨龟城便是这样一个我创造出的赝品，或许它比真实的世界更具有魅力，不是吗？”男人的情绪突然高昂了起来，他突然提高语调，像是一个吟游诗人在盛赞一位令自己心醉痴迷的女人。

“没错，他看上去确实要比外面的世界更具有魅力，而且它的本身就是真是存在的，因为科学的存在就是真理的存在。”许诞同样突然提高了嗓门，高声应和。

“不错，我很满意，巨龟城很欢迎你的到来，我的朋友，小许先生，你果然没有令我感到失望。”楚天江像是一个得到了糖果的小孩子一般开心地直跺脚，面目有些狰狞，有些狂热。

会议室里原本略显紧张和拘泥得的氛围到现在已经荡然无存，许诞和楚天河就像是一见如故的老友一般，瞬间有了说不完的话题。

作为现实生活中的小丑的许诞实在是太过渴望这个像是乌托邦般的美丽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