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处不如意的左倾云着实低调了好一段时日，等着长生给她找来能够杀沈木香和胡新来的人。

但是书局那边的动作可快了，没几天，那本合集就已经推出市面。

文人得知，都是蜂拥而至，一时间，这本山中老叟撰写的诗词合集，成为京中最畅销的书。

程月如在沈木香的医馆里，数着大把的银票。

“来来来，分赃了，多亏了你，书局也大赚了一笔。”

“这书局莫不是你的？”

沈木香也就随口一提，但程月如大大方方地承认了。

“对啊，喏，这些都是你的，我说真的，看到左倾云倒霉了，我真的莫名开心。”

“木香，你觉得我是不是心思特别龌蹉啊！”

“断然不是！”

沈木香立马说道，“大家都是凡夫俗子，都有七情六欲，左倾云倒霉，我也挺开心的。”

“你还不知道吧，左倾云这原定太子妃没了，武鹤润由原来的侧妃生为太子妃了！”

程月如着调侃，“还有你那隔壁邻居，静雅县主，好像也想进东宫。”

“倒不想原京城第一才女，竟然这么八卦！”

沈木香不由笑着说道。

“还有呢，我还听说左倾云被威武侯府给拦在门外了，总之，她就是霉运连连了。”

“你觉得她会从此夹起尾巴做人吗？”

沈木香问道，“我觉得不会。”

程月如望着沈木香，一副愿闻其详模样。

“直觉吧，女人的直觉很灵的，她那么张扬的一个人，不会就这样算了的。”

沈木香是分析了左倾云的心理，像左倾云那样的穿越女，总觉得自己有主角光环，然后又不甘平凡。

“不过，不怕她做什么，就怕她不做！”

“木香，那边来信了。”

正说着，谢韫是带来了陈颖她们的回信。

石南镇上的铺子，吴家选了个灵活的伙计干，现在已经能独当一面了，所以，陈颖跟颜丽，想来京城了！

同行的还有那个石青，沈木香估摸着这个石青是看上颜丽或者陈颖了，只不过是不是单恋，她还是要等具体见面了才知道。

“之前我不是说过，醉颜坊是我的吗，现在我在石南镇的两位女掌柜要来京城了，到时候我同威武侯夫人商量下，整个大的。”

程月如眼中带光。

“能不能带我一个，虽然我不懂胭脂水粉，但是京城我熟！”

沈木香看着程月如，眉眼都带上了笑意。

“倒也不知，你竟然是个财迷！”

“说真的，这还是被左倾云给影响的。”

程月如直言不讳道：“昔日我自诩高洁，不与铜臭为伍，但后来么，你看她宴宾客，看她高楼起！”

说这话的时候，程月如明显的自嘲。

沈木香看程月如神色，也没有多做评论。

“只要不建议在伤害别人的份上，做任何事情，都情有可原。”

“天都凉了，你的婚事是定在年后吧！”

“嗯，年后！”

说起自己的婚事，程月如的热情明显降了下来，这一桩婚事，不过是两相权衡之后，给予她最好的出路罢了。

“谢韫，灵儿跟吴文瑞的婚事，是定在来年阳春对吧。”

站在沈木香身后的谢韫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