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啊，她出去这些年成长了啊，真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

“那肯定啊。”

对外公布的短信支持通道里，杨晨和张鸥影不分上下。外国人威格曼吃了人生地不熟的亏，在投票里处在了下风。

当然，评委投票也好，场外观众投票也好，都是手段，保证大家在一个公平的游戏规则下玩耍。但到了最后做决断的时候，就不能再看民意了。

得有个人拍板，担责任——这就是民主集中制原则。

虽然魏长缨是说，让专家组背书，但最后挨骂的还是那个拍板的人。

众人的目光都望向会议的主持人和拍板人——魏长缨。

“首先感谢各位领导、前辈对这次女足选帅的支持。从我的角度上，是支持选一个洋教练的，大家都知道我是一个洋务派嘛。”

魏长缨在足协的名头现在很大，几乎没有人不认识。背后也有不少人给他起外号，好听点的叫“洋务派”，不好听的就叫“魏买办”，基本跟洋人走狗一个意思。

“这次评审本来想要请日本女足的主教练，但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没有成行。我想在选帅结论出来之前，请大家思考一个问题：为什么日本女足可以拿世界杯冠军？”

众人面面相觑，都皱起了眉头。

日本女足能拿世界杯的原因，首先要先讲男足……然后讲体系……然后讲青训……在座的任何一个人都能给你讲个三天三夜。

“今天我就不班门弄斧跟在座的各位讲改进女足的问题了。这个命题很大，讲一个星期未必能讲完。中日女足的差距，就跟中日男足的差距一样，差的不是一星半点。女足的发展，要依托男足的发展。现在已经不是那个靠精气神，训练就能取得好成绩的时代了。相信大家都认同这个观点。”

“女足精神不能丢啊。”马老忍不住插了一句。

“对，女足精神不能丢。现在的女足既需要短时间里拿出成绩，又要为未来打下基础，所以我觉得找个洋人来很难达成。”

魏长缨知道威格曼的水平，荷兰国家队选手，如今她执教的Ado海牙俱乐部，是荷甲女子联赛的劲旅，有丰富的女足执教经验。战绩和名气都有。

但是，她恐怕不适合此时的中国女足。前面多曼斯基，伊丽莎白的例子还不远，再选个威格曼依旧还会水土不服。

“我们需要一个人承上启下，将先进的思路请进来，转化成我们自己的东西，就像女排的郎平郎指导那样。所以，我的建议是，女足的主教练人选是——张鸥影。”

孙雯和刘爱玲对视了一眼，兴奋的点了点头。

马元安和马良行也点了点头，无论从哪个角度，这都是个好选择。

而魏长缨则在心里默默的念叨：“张教练，这次希望你能逆天改命，改的不止是中国女足的命……这个世界，应该不会再有病痛。”

2012年5月的一天，当远在美国圣地亚哥的张鸥影收到来自中国足协聘书的时候，命运的齿轮开始向另一个方向，缓缓转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