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琴榕当时还以为重意欢真是个傻的,才会把云锦让给她,可谁知道她竟然在里面做了手脚,让她在这么多世家子弟面前丢了人,这笔账她一定会和她好好清算!
另一边的宴会上,顾琴榕的才艺表演很成功地愉悦了所有人,重意欢去散心的路上还听到了很多下流的话,俨然把顾琴榕当成了青楼里卖艺的妓子。
顾琴榕想要出风头,这下恐怕是谁都能够记得住她了,这么说来,她还算是帮她达成了目的!
“重意欢!”
闻言转头的重意欢,毫不意外地看到了气势汹汹的顾琴榕在向她走过来,脸上狰狞的表情比起舞台上的娇羞柔弱更加适合她。
“表妹?我派人找你好久了,你怎么样,没事吧?”
“是不是你?是你对不对?是你让我故意出丑的对不对?”顾琴榕紧握着拳头,看到重意欢那一脸虚假的关心,顿时火冒三丈。
重意欢茫然地摇了摇头,“表妹,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可能会让你故意出丑?”
“那那件衣服是怎么回事?它怎么会突然裂开?”她的舞明明跳得很完美,就差最后一点她就能得到所有人的认可,可偏偏竟发生了这种事,怎么会这样?
“我也是第一次见云锦,做衣服的绸缎庄也未曾提醒我有什么需要注意的地方,我又怎么会知道它会突然裂开?”
顾琴榕将信将疑,她本以为这件事一定是重意欢搞的鬼,可见她一脸坦然,不像是做了亏心事的样子,又开始怀疑起她是不是真得什么都不知道。
让顾琴榕出丑,这种事在重意欢看来可算不上是什么亏心事,她自然坦然得很。
顾琴榕压制住心中的怒火,转而一脸委屈地看着重意欢,“表姐,这下我可怎么办啊?”
“琴榕的舞跳得很好,只是在最后出了一点小瑕疵,想来大家也不会介意的,毕竟你给他们呈现了一场这么好的表演。”重意欢开口宽慰道。
可顾琴榕不是这么想的,她本来想要借此机会得到祁莲昭的注意,对了,祁莲昭!
顾琴榕急忙问道,“表姐,祁世子呢?他有没有说什么?”
重意欢闻言,她早该料到顾琴榕的目标是祁莲昭,不过祁莲昭要多没有眼光,才会看得上顾琴榕这个蛇蝎心肠的毒妇。
“世子在你刚刚开始的时候就离席了,我没有看到他去了哪里。”
顾琴榕沮丧地低下头,所有的一切都因为一件衣服而毁了,可她真得好不甘心,不该是这个样子的。
“琴榕,虽然今天的表演出了点问题,但不是所有人都记住你了吗?”重意欢笑着说道。
顾琴榕抬眼看着重意欢,突然间明白了什么,“这一切都是你搞的鬼,对不对?”
重意欢摇了摇头,很无辜地说道,“为何你就是不相信我呢?若是我做了这样的事情,不仅对我自己没好处,还会有损重家的名声,到头来祖母要怪罪的也会是我,既是如此,我为何还要把自己往火坑里推呢?”
重意欢说得在理,可顾琴榕就是能够确定这件事情是她做的,但是她手里没有证据,就算有证据,而且就算是有证据,她也没办法把重意欢怎么样,可难道她就这么吃亏了?
“琴榕,有些事情必定是有利必有弊,你要看开一点,像是你穿得那么光鲜亮丽,最后在舞蹈上出了偏差,你不觉得老天爷很公平吗?”重意欢唇角微勾,她本来也没指望顾琴榕真得笨到看不出任何疑点,不过就算被她发现了又能怎么样?
“你!”顾琴榕的手指着重意欢,不甘心却又无可奈何,最后只得气冲冲地转身离去。
重意欢还以为顾琴榕会气到把她推进面前这湖里,特意在一旁安排了锦宜救命,结果竟没有派上用场,看到顾琴榕的胆子要比以前小上很多。
“小姐,万一之后顾琴榕使坏怎么办?”锦宜从暗处走了出来,面带几缕忧色。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所谓船到桥头自然直,一定会有办法的。”重意欢淡淡地说道,她已经学会了把命运掌握在自己的手中,又怎么一而再再而三地让顾琴榕得逞?
“好一句‘船到桥头自然直’,看来五小姐心思还是蛮豁达的。”
重意欢闻言一惊,没想到还有人在这里,可她转头一看,竟发现来人是祁莲昭,还是带着一脸笑意的祁莲昭。
“锦宜,你先退下吧。”
“不知世子在此,意欢失礼了。”
“怎么会?五小姐可是免费请我看了场好戏,倒是我应该感谢五小姐才对。”祁莲昭轻笑一声,别有深意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