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大夫人走了之后,重意欢才把矛头转向顾琴榕母女。
“不知姨母和表妹今日过来是有什么要事吗?”
“姨妈刚刚回府,我和娘亲惦记着姨妈的身体,就过来看望了。”顾琴榕开口解释道。
“是啊,芷芜和琴榕还给我带了些补品,都在那边的桌子上呢。”连氏笑着说道,真是一点防人之心都没有,全然忘记了之前所发生的事情。
重意欢瞥了眼桌上的那些盒子,她这才注意到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人参味道,这东西要是真给连氏补下肚,怕是连芷芜的勾人计划会更进一大步。
“姨妈和琴榕都有心了,今晚的家宴也就随我们一起出席吧。”重意欢很大方地说道。
顾琴榕闻言,脸上的笑容立马僵了几分。听重意欢这话里的意思,是在说本来根本没有打算让她们出席的吗?
连氏倒是没有注意到任何的不对,继续笑着和连芷芜聊天,可一时间,不仅是顾琴榕,重意欢的心思亦是百转千回。
到了晚上,也就是这所谓的接风宴即将开始,但实际上谁心里都清楚,不过是借着重显回府的名目将各房的人凑在一起吃个饭罢了。
不过既然有个名目,三房的人自然和老夫人坐在了主桌。
老夫人许久未见儿子,心中的喜悦溢于言表,重显也很识相地把他在外这段时间里遇到的奇闻趣事都讲给老夫人听,气氛其乐融融。
重意欢坐在老夫人的斜对面,从她这个角度正好能够看到尾桌的顾琴榕母女,顾琴榕不知道在和连芷芜窃窃私语些什么。
重意欢的眼睛微微眯起,心里不知道在盘算些什么。
酒过三巡,重显的脸上已稍许有些醉意,连氏的身体没办法撑住这么就,所以大概在一个时辰之前就回房休息了。
“意鸢、意欢,你们也扶着你爹回房休息去吧。”
“是,祖母,孙女知道了。”重意鸢和重意欢点了点头,一左一右扶着重显回了雪梅园。
这时有个面生的奴婢急急忙忙地跑过来,“大小姐,五小姐不好了,夫人的咳疾又犯了。”
“姐姐,你先回去看看吧,等我把爹送回房间就去找你。”重意欢见重意鸢一脸焦急,便如此提议道。
“好,那我先去看看娘的情况怎么样了。”
“来,你们几个人帮把手,把爹扶进屋子里去。”重意欢指了几个家丁,总算是把重显带回了他自己的房间。
“锦宜,去打盆水来。”重意欢坐在床边,看着此时此刻已沉入梦乡的父亲,想来让他稍微受一点点苦,应该没什么大不了的吧?
过了差不多半个时辰,重意欢从重显的房间里面出来,快步地往连氏的房间走。
结果就在重意欢走后,一道黑影偷偷摸摸地潜进了那间房。
第二天一大早,重意欢刚欲起身,锦宜就匆匆忙忙地跑了进来,“小姐,不好了,雪梅园那边出事了。”
“出事了?出什么事了?”
“夫人的妹妹……夫人的妹妹被发现与侍卫私通。”锦宜有些难以启齿地说道,“他们被发现的时候,正在……正在行苟且之事。”
重意欢闻言,脸色一凛,“更衣,我要去看看到底怎么回事!”
重意欢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雪梅园,还没等进园就听到了连芷芜那撕心裂肺的哭声,还有顾琴榕苦苦的哀求。
类似的丑事,重府不久之前已经发生过一次。那回是许嬷嬷和一个陌生的男人,而这次则是连芷芜和府上的侍卫。
“这顾家老爷还没死多久,连芷芜就已经寂寞难耐,不过眼光倒也好,挑了个身强力壮的侍卫,你是没听到早上叫的那声,都快能把房盖儿掀起来。”女人一脸看好戏的表情,幸灾乐祸地说道。
重意欢走过她身边的时候正好听到她的话,不禁多看了她两眼,貌似是大房的侍妾。
“姨妈,我娘是不会做出这种事的,你一定要相信她啊!”重意欢走到前面去的时候,正好看到顾琴榕哭得梨花带雨,这架势似是比她爹去世那时还要惨。
连芷芜一身衣衫不整地跪在地上,双眼早就哭肿得像是核桃一般,低着头不敢看任何人。
至于那侍卫,就跪在连芷芜的身旁,上身不着片缕,正好能够清清楚楚地看到他背后的那些抓痕,可见他们的战况之激烈。
重显揽着连氏站在那里,连氏也不相信自己的妹妹竟然会做出这般苟且之事,可人证物证俱在,要她没办法不去相信,只好把求助的目光移向重显。
“先把他们两个都关起来,至于其他的各位,看戏也该看够了吧。”重显不怒而威地说道,继而看着重意欢说道,“欢儿,你随为父进来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