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意欢把找到的东西放在桌上,一打开,里面各种各样的伤药还算是应有尽有。
“这是药箱?你为我找的?”祁莲昭试探性地问道。
“把手伸出来!”重意欢冷着脸说道,她当时只是简单地给祁莲昭包扎了一下,现在还能清楚地看到透过手帕的鲜红血迹。
祁莲昭很听话地把手伸出来,重意欢一只手费力地把手帕解了下来,可没想到他掌心的伤口竟然会那么深。
“你……疼吗?”重意欢的话刚说出口,她就恨不得把自己的舌头咬下来,这算是什么问题!
“不疼!有你帮我包扎,我一点都不觉得疼。”祁莲昭故意靠近重意欢几分,暧昧地说道。
“帮我出头,又帮我挡刀,世子不觉得在我身边的时候确实运气都不太好吗?”重意欢无视祁莲昭的暧昧,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了。
“我不在乎运气好不好,在我看来只要能够在你的身边,就证明我的运气还不错。”
重意欢小心地处理祁莲昭的伤口,只不过在力道方面稍微加大了一点而已。
祁莲昭微微皱着眉头,并没有吭声,可额头却渗出了丝丝的汗水,不过既然重意欢喜欢,他忍着就好了。
“好了,伤口都已经处理好了,世子可以离开了。”
“你这应该叫做过河拆桥吧?五小姐明明不是这样的人才对。”祁莲昭说得好像他很了解重意欢的样子。
“那在世子看来,我是个什么样的人?”重意欢突然有些好奇地问道。
祁莲昭却驴唇不对马嘴地回答道,“我还是喜欢你叫我的名字,不如以后直接就叫我莲昭好了。”
重意欢冷哼一声,“这样说来,我像霍烟罗一样叫你昭哥哥,岂不是更好?”
“在我眼里,霍烟罗只不过是霍家的女儿,你不必为了一个无关紧要的人而吃味。”
“吃味?我想不是我吃味,是世子太过自我感觉良好了吧?”真是的,亏得她还因为他为了她所做的一切而感动,可她现在很怀疑他是不是只是觉得那样很有趣而已。
重意欢和祁莲昭这边正‘吵’得不可开交,这时锦宜连门都没敲地跑了进来。
“小姐,不好了,祠堂那边又出事了!”锦宜上气不接下气地说道,也顾不得还有祁莲昭在这里。
“重意雯怎么了?”这五十鞭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够承受得住的,所以重意欢一早就做好了重意雯可能会死的准备。
“七小姐受完刑之后,抬着担架的人脚下不小心一滑,将她狠狠地摔了出去!大夫人那边已经请了大夫过来,可不知道七小姐到底会变成什么样子。”
“你扶着我去看看吧。”重意欢没想到重意雯挺过了鞭刑,却横出这样一祸,心里说不出来是种什么样的滋味。
祁莲昭拦住了重意欢,“你去做什么?她们说不定还会为难你,你要去的话,我陪你一起去!”
“我不是菟丝花,没有那么脆弱,更何况她们也要掂量掂量自己是不是有能力为难我。”重意欢无所谓地说道,她早就想过自己会面对的是什么,要是害怕的话,她要怎么样才能去报仇!
祁莲昭觉得这样的重意欢也不是真正的重意欢,她的心里仿佛一直在压抑着什么,就像季宇琪的那个秘密一样,她心里还有很多很多的秘密。
祁莲昭派人去调查过季宇琪,确定了他和重意欢之间没有任何的交集,而他甚至都不知道重意欢是谁,也就是说这是重意欢单方面的事情。
重意欢最终还是没有让祁莲昭跟着一起来,今天他太过强势的表现已经引起了老夫人的不满,若是继续在重府指手画脚的话,说不定老夫人会按捺不住地出手,要知道她可是害人中的佼佼者。
重意欢来到柏木园的时候,正巧大夫也刚到。
重意欢站在房间门口,看着全身鲜血淋漓的重意雯,已经彻底失去了意识。大夫探着她的脉象,又查看了一下她身上的伤口,止不住地连连摇头。
“大夫,她的情况究竟怎么样啊?”大夫人站在一旁,看起来很担心且焦急地问道。
“七小姐即便能够活下来,下半辈子也再也没有办法走路了。那一摔伤到了七小姐的脊柱,就算是华佗转世都没办法再治好她了。”
“你的意思是说意雯瘫痪了?”大夫人显然不太能够接受这个事实,至少看起来是这个样子。
重意欢闻言,心中泛起阵阵冷笑,重意雯的遭遇比起当年重意鸢被她害得毁了容,失了夫君又暴尸山野实在是要好得多,不过这对她而言,相比要比死更加痛苦,从此以后她就会像是个废人一样,躺在床上一动不也能动。
如今重意雯已经再也构不成威胁,接下来就应该要轮到顾琴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