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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节 因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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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要去哪里呀,这么古怪的潭,好冷!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敖巸在结界内大声叫着。

龙玄充耳不闻,还沉浸在分别的愁绪中,似乎并未听到敖巸的牢骚和叫喊声。“也许这就是我的命,从小就注定了和亲人们分分合合……”龙玄在心里轻喟一声。想到鸾琴黯然离去的背影,想到疼爱自己的亲生母亲凤瑶,不知道何时才能再见到她们。龙玄的情绪有些低落,脸色也暗淡了。

看到龙玄的表情有些吓人,敖巸慢慢地安静了下来,怕太吵的话龙玄发火。等看到龙玄的表情渐渐平复,敖巸这才抓住龙玄的手嬉笑道:“哎!我说大哥,你刚才在想什么?!看着怪吓人的,我们现在去哪里,快告诉我啊!”

“怎么那么多问题?!要不你自己上去!”龙玄作势要将敖巸推出结界外。

“我只是问问嘛……不告诉我算了,反正我要一直跟着你,母亲说过的!”敖巸边说边撇着龙嘴瞪着龙玄,然后扭头假装生气。

“那你乖乖跟着我就好了,别问为什么!”龙玄狠狠瞪了一眼敖巸。

随着不断地下沉光线越来越暗,结界外有各种不同的发光小鱼吸引了敖巸的注意,暂时也不去打扰龙玄了。龙玄乐得清闲,心里想着一会儿见到黑喾该如何说。

半个时辰很快就过去了,当龙玄到达潭底的时候,从玄龙洞中传来黑喾的声音:“咦?怎么有两个人?”紧接着黑喾出现在两人面前。

“玄儿,这是……”当黑喾看到敖巸时,顿时合不上嘴了。

当然,黑喾也发现了敖巸只是一缕没有实质的精魂而已,但令黑喾惊讶的是敖巸竟然是一条年幼的五爪金龙。

“不要撤掉丹气,先带他到玄龙洞内。”黑喾对龙玄道。龙玄依言带着敖巸进入后然后撤去了丹气。

一进玄龙洞,敖巸乐开了。许是龙族天生都喜欢亮晶晶的东西吧,敖巸在玄龙洞中上蹿下跳,摸摸这里,看看那里,把所有的宝石玛瑙几乎看了个遍,黑喾和龙玄也没有阻止,都静静地看着敖巸。

一刻钟之后,敖巸终于注意到两人都在看着他,便停了下来,乖乖的站在龙玄身侧。但还是抑制不了兴奋之色,下来的话把龙玄惊住了。

“那个……老头!你这里的东西能给我吗?我每样都喜欢!”敖巸不知怎的竟蹦出这一句话来。气的龙玄恨不得爆打敖巸一顿。而接下来黑喾的反应却让龙玄更觉不可思议。

只见黑喾走近敖巸身边,摸着敖巸的头道:“只要你告诉我你从哪里来,你的父亲是谁,这里所有的东西都能给你。”敖巸一听乐了,原来就这点条件,两句话不就解决了吗?

“我是在睡梦中从金龙壑来到这里的,我父亲叫敖尨。其它的你都问我大哥吧!哈……这些东西我是我的了么?”敖巸看都没看黑喾一眼,又跑向那些的发亮的宝石,挑了一大堆捧在怀里,然后堆坐在地上把玩。

“你的弟弟?怎么上次没有听你说过?”黑喾一脸的疑惑,转过身来向龙讯问道。

“呃……这个……怎么说呢?”龙玄便将所有的事情一五一十的慢慢讲给黑喾,黑喾一直没有讲话,只是静静地听着,偶尔点一下头。直到过去了近半个时辰,龙玄才将所有的事情讲完。

“这么说来,你刚出生时遇到的道士竟是敖巸的爷爷敖宸么?”黑喾思索道。“什么?敖巸的爷爷?”龙玄在岸上听鸾琴对着敖巸问东问西时,还不知是什么原因,但经黑喾这么一猜测,顿时明白了鸾琴认敖巸为义子的原因。

“但是……不对啊。”龙玄有些糊涂。“怎么了?”看到龙玄有些疑惑,黑喾忍不住问道。

“我记得爷爷您曾经探过我的体质,明确地说过我有你们黑龙一族的血脉,但敖宸为金龙一族,这么说来,那个老道就一定不是敖巸的爷爷了啊!”龙玄分析道。

“这个……你有所不知,其实金龙一族和我们黑龙一族之间矛盾的加剧就是由此而起。”黑喾摇摇头说道。

“三万年前,我们黑龙一族曾经出了一条雌性五爪黑龙,取名琋。”黑喾缓缓道来。“五爪黑龙?”龙玄机械的重复道。

“是的,五爪黑龙,千百万年才可能出现一次,当时整个龙族都沸腾了,因为太过少有,就连上界黑龙一族也派人下界来贺,整整闹了一个月有余,这才渐渐的散去。黑龙一族对琋视若掌中之宝,关怀有加。琋成年后的第二载,正好举行百年一次的龙族法会,敖巸的爷爷敖宸就是那时候遇到了琋。因两族之间一直存在矛盾,到最后两人只能选择一同私奔隐世。就在玄清谷这个地方。”

“就在玄清谷?既然隐世,那爷爷您又是如何知道当时他们就在此地呢?”龙玄有些疑惑的问道。

“因为它。”黑喾转身指向洞中的玄龙池。“还记得我曾经告诉你极寒幽冥之气的始源吗?”黑喾问道。

“当然记得,那日差点冻坏我了!”龙玄心有余悸。

“极寒幽冥之气是五爪黑龙特有护身之气。因其为极阴之体,五爪金龙为极阳之体,所谓阴极阳生,阳极阴长,二者相互既济,最后才能结成黑金两丹。还记得我曾经对你说过,敖宸是用了外力结丹吗?就是因为敖宸和琋合卺后二人才相继结成两丹。但五爪黑龙在之后会将体内部分极寒幽冥之气排出体外,以免阴不调阳,导致功亏一篑。此气排出体外后,百万年不散,但却是黑龙一族修炼内丹的最好外气。我在三千年前因为争强好胜而让黑颛差点送命,后来黑龙一族将我赶出了黑龙涧,在无意中我闯进了玄清谷,发现湖水幽寒,便找寻源头,一直找到黑龙潭下,才发现了此处的秘密,所以停留在了此地修炼,之后的事情你也知道了,你的爷爷来到此地,后来便有了玄清谷这一名字。”黑喾不急不缓地慢慢道来。

“看来所有的机缘都是注定的,从一开始,敖宸和琋就准备好了一切,从你出生,到离家出走,最后来到玄清谷,遇到你现在的母亲,相识敖巸,只是不知道他们究竟为什么要设这样的一个局,也不知道这个局的最终结果究竟是什么?!”黑喾摇头轻轻念道。

龙玄听完这一切后默默地摇了摇头,黑喾的一席话不但没有让他明白什么,反而徒增烦恼,更加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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