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您是不是又头痛了,季神医给你开的药还有,老奴先扶您进去,熬了药您吃了,今天就歇在这里吧。”
薛之遥只能靠着坤叔的搀扶,在堪堪站稳,头一阵阵的传来剧痛。
薛之遥有时候想,这个头痛病,是上天给他的惩罚。上天是公平的这件事,他深信不疑,给了他万乘的家业,却又如此的折磨他。
他点点头,只是这么一个小小的动作,都让他犹如在刀尖上打了个滚。脸上的血色迅速消退,嘴唇发白。
“你们几个过来。”坤叔力竭,叫过来几个小厮,几个人七手八脚把薛之遥抬进内室。坤叔急急地亲自去熬药,一番折腾,浓药下肚一会,薛之遥终于觉得好了一点,因为药里加了很多安神药,困意开始袭来。
在合上眼睑前,虚弱的薛之遥,双唇发白,面色如纸的对坤叔说“不要伤到太子和燮王,杀。。”
只是铺天盖地的睡意,淹没了薛之遥,他陷入了沉沉的睡眠中,梦里,只有绝望,只有那些闭起眼睛,就凑过来的魂魄,那个灵魂,没有眼睛没有鼻子,只有一张红唇,一遍一遍的在他耳边吟唱着“为什么,为什么。。”
燮王府在太子东宫前面,所以容愉要比太子早到家
“不了,我觉得有些累了。”只有两个人的时候,太子总是很放松,称呼什么的,也无需刻意注意。
“那臣弟就不留太子哥了。”
“走吧。”容恪示意马夫,他这次出来的很简便,只带着金氏还有几个近身的侍卫。
“太子今天就在妾身处休息用膳吧。”金氏虽然也很累,但还是强打着精神,靠近太子坐着,为他按捏腿。
“不了,还有些公务,我回书房就好了。”容恪还有事情要处理。
“殿下。。”金氏是江南女子,江南女子的温婉妩媚,金氏用起来游刃有余。
“退下。”容恪吓斥,金氏整个人就差挂在容恪的身上。
“是。”多说绝对无益,只能老老实实的坐回原位。
一路无话,从燮王府到东宫,要经过一个河道。河道坡长,坡这边有些荒芜,因为不太得阳光,所以在繁华的京城,这里却很少有人居住。
所以这个河道坡就是薛之遥的杀手准备动手的地方。
“动手。。”夜还不算深,这里却已经渺无人烟。刀剑出鞘声刺破长空。
“太子小心。。”话还没有说完,传信的侍卫就被击倒在地。
“保护太子,快去传。。”依然是没有来得及说完话,就又倒在了地上。
薛之遥其人,面上儒雅风流,但他却对是跟狠阴毒挂钩的人物。只他手下的暗卫组织,在整个大聖王朝,无人可以匹敌。
“来着何人,这可是太子殿下的车马。”这是最后一个侍卫。
“兄弟让开,我们不取你等还有你们主子的性命。”确实如此,被他们击倒在地的,都只是被摸脖击晕。手中的宝刀上没沾上一滴血。
太子迟迟没有传令暗卫,也就是这个道理。
“那你们求财?”站在马车边上的那个侍卫,背影孤单,心中十分恐惧,但是却不后退一步。
“不,我们,求色。交出马车里的那个美人,我们立刻离去。”领头的是薛之遥的贴身暗卫之一枭。
“太子。。”金氏吓坏了,她赶紧把住容恪的衣服,差点把准备站起来的容恪拉倒在地。
“退下,在马车里好好呆着。”容恪站稳身子,拉回衣服,弯着腰从马车中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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