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路不太好走,那天我手雷弹风寒,不太舒服,本来就落在了后面,当时头晕眼花的滚到了一边的山坡后面,当时脑袋就撞到了石头上,一下子晕了过去。【】”
“我们上山的时候是中午,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我浑身疼痛的坐了起来,在这里躺了一天,嗓子都哑了,我想村里的人一定还没有走远,一定还在这里找我,所以我双手努力地像上面爬着。”
“这时候,上面有些脚步声,我心里一喜,刚要发出声音,就听见了一句让我特别恐惧的话,我一下子愣了下来,然后看着那些人慢慢的走过了身边。”
男人的声音中有些哽咽着,其实他真的很不愿意回忆过去的事情,那就像是个噩梦一样的存在着,让他每个夜晚都能惊醒,然后一遍一遍的回忆着那些残忍又让人遍体生寒的画面。
殇墨樊没有催着他,而是让他一点一点的适应了自己的恐惧,他不知道他是看到了什么,以至于事情过去了这么长的时间,回忆起来都能怕到了浑身颤抖的地步。
这时候女人从屋子里面走出来,脸上已经有了未干的泪痕,看来她已经在哪里听了很久了,可能实在是看不下去自己男人的这种状态,才走出来。
她伸出一双手,虽然还年轻着,但上面已经布满了操劳的痕迹,就是这样一只手慢慢的攀上了男人的肩膀,给他安慰的同时,也在给着他温暖。
男人抵在她的怀里,没有发声的颤抖了几下。
屋里里面静的只能听到了他偶然的抽噎声音。
男人的悲伤有时候是会留在了心里,尤其是这个一家之主,就算他此时多难过多恐惧,可也要在乎自己女人的感受,所以没多一会他就红着眼睛松开了她,然后吸了吸鼻子。
尴尬的看着殇墨樊和简思辰,然后笑了笑,说他这个男人真是不顶呛了。
殇墨樊笑着摇摇头,告诉他其实这不是丢脸的,他能活着回来已经是最坚强的了。
男人动容的看着他,然后又说起了当时的情景。
本来他以为是村子的人回来找他了,他刚想喊出声神,可却听见了一个人的说话声,他记得那是寄住在村子里面的外村人。
那个人身边还有其他人,他不知道是谁,这个山坡有些陡,正好盖住了他的身形,如果不是他故意发出声音,谁也不会知道着山下面还有有个人,所以那些人才会肆无忌惮的说了那些话。
“看一看还有没有活着的,通知大伙都拉到那边的洞口,大蛇已经好几天没吃的了,现在又受了伤,给我找人看好它。”
“是,头人”
后面这人的声音有些耳生,男人匍匐在坡下没敢动,知道听见那声音走远了,才使劲的爬上来,跟在了他们的身后,朝着所谓的山洞走过去。
如果知道会是那样的情景,可能他一辈子都不想着会过去,他忍着脚伤慢慢的跟了过去,在距离洞口不太远的地方,看到了盘踞在洞内的大蟒蛇,黝黑的鳞片,闪闪发光的绿眼睛,只是现在的样子有些萎靡,似乎真的受了什么伤害,看来他们这次的驱蛇方法用的很成功,可是眼前的人在干什么,为什么还不冲过去宰了那条大蛇,他们还在等什么
他刚想走出去,这时候身后的不远处有些动静,他转头看着,然后看见了不认识的人,拖着什么东西,他当时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慌慌的就躲到了树的后面,然后等那些人走进了,才看清了他们身后拖着的是什么。
他的眼眶一下子就热了,看着曾经自小一起长大的人面色苍白的被那些人拖在了后面,浑身僵硬着,一看就是死了很久的样子。
他想喊想冲出去,可是理智让他只是捂着嘴巴躲在角落里面流着泪,他必须保持清醒的知道这是怎么一回事,不然又怎么对的起那些已经死了的人。
他就那样亲眼看着那些人被他们残忍的拖到了洞口的位置,起初他以为他们会把他们埋起来,可是他却错了,而且错的很离谱,他看见那条大蛇,很快的将一个人拖进了洞中,然后没多久就传来了骨骼碎裂的声音。
那一刻他深刻的体会到了彻骨的仇恨,本来无欲无求的小村落却陷入了被人算计的危机,是他们太愚昧才会上了这些人的当。
后来那些人又在计划着什么,好像是要吞并村子的事情,原来他们一早就看上了这里的隐蔽,这一系列的变故,只不过是在为自己找个安身的居所,可是又为了什么非要对他们赶尽杀绝呢,难道和平相处真的不行吗
那一刻他才体会到了人心的险恶,不是他们不去争夺就会被人遗弃在角落,他恨,恨他们的心狠手辣。
他守在那里不敢再动弹,生怕他的不小心会暴露了自己的行踪,那么他们村子就真的没有希望了,忍辱偷生成了他现在的唯一信念。
那一晚上他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到村子的,而且偷偷摸摸的联络了村子里面剩下的人,将事情的原委详细的讲给了大家听,一时间屋子里面没有说话的声音,后来是抽噎声,再然后就是愤恨的声音,这个本来平和的村子,眼睛被激的红了。
第二天他们采取了反击,将那些人骗上了山来了个一网打尽,等他们收拾完了这些人,再去山洞中找寻大蟒蛇的时候,那里早就空空如野,剩下的只是一些人的骸骨。
这一次村里失去了很多人,本来热闹的地方也变得萧条了,人们都在学会淡忘这些事情,将恐惧慢慢的从自己的心中赶出去。
可就在不久前,那条蟒蛇又回来了,肆无忌惮的游走在村子的每个角落,后来又去了那个庙,但却不是进去休息,而是差点毁了那里,人们不明白怎么回事,但这几天却很少有人出门了。
直到今天将他们带进了屋子里面,这村子已经很久没有迎来了外人了。
按说他不该这么的没记性,但是善良的本性,让他无法拒绝受难的人。
这样的情景,让简思辰有些心疼,他甚至可以想象那些人失去亲人的痛苦,可谁又能话说那些争地盘的人不是为了自己的亲人,只是做法有些太偏激了,可能是人类之间的信任太少了,所以宁可选择自己比较极端的方式。
如果是为了改善这样的环境,兮落剖了月桂的心,谁又能说他不是对的,至少毁了她一个人,能救了全天下的人,这样坐的确是值得的
原来事情竟然是这个样子的,殇墨樊有些气恼的站了起来,曾经生活在和平年代的人竟然遇到了这样不公平的事件,他的整个心都开始沸腾了,为这些人的不值而愤怒着。
“那你知不知道那条蟒蛇的活动范围,我们的同伴也是被它带走的,我们现在要去救他”
男人的脸上多了一丝惊讶,然后摇了摇头,告诉他,“恐怕已经晚了,你的同伴恐怕早就被那条蟒蛇吃了,你们还是赶紧的离开吧,不然也只多两具骸骨而已”
他的忠告殇墨樊很是感激,毕竟这样的行为对普通人来说的确是冒险了,可是他们的身份特殊,有些话是不能说不出来的,他觉得幸亏火狮那家伙先行离开了,不然一定会被当成了另一个毁坏家园的怪物了。
他表达了自己的非要去救那个同伴的意志,男人也没多劝了,如果放着是自己,可能也会那么做的,所以他告诉了他们那条蟒蛇曾经聚集的那个山洞的大概位置。
夫妻俩将他们送到了门口,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眼神中还在极力的掩饰着慌乱,殇墨樊知道他们心中的恐惧,恐怕只有制服了那条蟒蛇,才能消除了。
他从来不是什么非要表功的大男人,可是此刻却想着要为这里的人讨一个公道,他身为异界的妖王,这条蛇怎么说也算了他统领的范围之内,他不能徇私枉法的留着那个祸患,既然遇到了就该清理这种杂碎。
出了村子,他们没敢再多做停留,在无人的境地,殇墨樊已经揽上了她的腰身,开始飞檐走壁。
简思辰只觉得眼前的景物都是花的,腿脚悬浮的厉害,半个时辰之后他们已经到了南山的山脚下。
这里的树木很茂盛,风一吹沙沙的作响,可能是听多了那些关于蟒蛇的事迹,现在稍有风吹草动的,简思辰就会吓得腿软了。
殇墨樊倒是很同情的看着她,如果实在星茫城,或者雷诺在了身边,他一定不会这么强迫着非要带着她上山了,可是现在她只能跟着他,也只有这样他才能放下心来。
他们没有走了太多的冤枉路,虽然那男人只是大概的跟着殇墨樊描述了一下山洞的位置,可是他还是按照路径找了过来。
山洞里面黑漆漆的,似乎还挺深的样子。
简思辰紧张的抓着殇墨樊的袖子,问他那个蟒蛇是不是在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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