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李胡子一看是亲弟弟来了,正想开口诉苦呢,呯!一声枪响传来,顿时惊得一个激灵。转头循声看去,却见李杨手里拿着手枪正笑嘻嘻的看着自己,嘴里说着:“抱歉抱歉,刚不小心枪走火了。”
这是个人就看得出来李杨在装啊,李胡子心里自然也明白,忙大声对弟弟说道:“你谁啊,我不认识你,我是矿工李胡子。”
“啊?哥诶,咱家姓刘啊,你叫刘胡子,我是刘棒子啊。”刘棒子也蒙了,哥这是傻了不成?
赵怀玉看着下面两个伤号也明白了,证人早串供好了,旁边还拿火枪瞄着,这案子还怎么审。想到这里干脆宣布退堂,只把李杨和廖宇杰叫到一旁准备给两边说和说和看能不能把事儿给了了。
李杨无所谓啊,反正今天就是来找廖宇杰麻烦的,随便怎么弄,只要恶心恶心廖宇杰,一来给王思远出口恶气,二来让廖宇杰以后别再来矿上惹事就行了。当下说道:“这事要和解也行,这王家矿上伤了二百多号人,这汤药费,营养费,误工费,精神损失费,乱七八糟加起来一人赔个一百两银子就行了,凑个整,一共两万两,廖家拿钱我们就走人。”
“什么?让我赔两万两银子?”廖宇杰顿时就急眼了,这伤得可都是自己的人,还让自己赔银子?还两万两?
“不赔啊?那赵大人你接着审吧,不过话我先说这放着,那些矿工伤得可不轻,要是耽误了医治再死上几人或落下个残疾什么的这赔的银子可就不止两万两了。”李杨斜了廖宇杰一眼说道。
赵怀玉见状也明白李杨这是敲竹杠呢,可谁让你廖宇杰要去招惹人家呢,惹了事又打不过还让别人给串供了,这自己酿的苦酒也只能自己喝了,想到这里又单独把廖宇杰拉到一边是好一番劝说。
廖宇杰其实这会儿也明白了,自己这次是踢着铁板了,纠结良久只得咬牙先把银子掏了,心想回头就找姐夫去,怎么也得把这场子找回来。
见事情解决了,赵怀玉总算是松了口气,不过心里却是郁闷不已,自己这官估计以后是更难当了。一个廖宇杰就够头疼了,这又来了一位更牛逼的,自己以后怕是要麻烦不断了。
那边总兵府参将见没什么事了也不过来打个招呼,领着手下兵丁一溜烟先跑了,今儿这事透着古怪,得赶紧回去告诉总兵大人。
李杨等齐格萨把银子都点收了,这才吩咐把地上的伤号全都又架走。王小丫可就不明白了,跑来问道:“大坏蛋,这些人真是矿工?”
“嘘,小声点,这衙门的人还没走呢,咱们做戏也得做全套啊。”
待把伤号都弄到城外,看看身后没什么人跟着了李杨才吩咐将他们就地撂在路边。不过李杨也没做绝,每人依着伤势分别给留了五两十两银子,至少治伤是绰绰有余了。另外张二狗和刘胡子还多给了二十两,怎么说这两人也当了回群众演员,演出费得结清了不是,咱可是有原则的人。
回到峄县矿上,李杨吩咐齐格萨给每个护院分五十两银子,再给帮忙架人的矿工每人发五两银子。李杨其实也就是一时兴起,心里想着今天讹了廖宇杰两万两银子让大家也都开心开心,他却不知这银子发下去的后果有多严重,后来威震四海的清华雇佣军的种子就此埋下了。
到得晚间,福长安才从济宁匆匆赶来,却见李杨已经睡下,刘有和三个丫头正数银子玩呢。忙问刘有怎么回事,刘有却也是郁闷不已,今天一早陪小翠和乔蓉瑶到曲阜游玩傍晚方回,直抱怨自己又错过了一出好戏。
福长安听王小丫说了今天讹廖家银子的事情,大呼过瘾,直嚷嚷明天还要打上门去再弄些银子回来。直把李杨吵醒了过来将他训了一顿方才安生了。
接下来数日,戴家父子和周大锤等人将扬州的工厂全搬迁了过来,纪晓岚也随船过来了。兵工厂和热气球厂都开始兴建厂房,钢铁厂和火柴厂也开始圈地起围墙,还有工匠及家眷的住所,自己这帮人的宅子,直把李杨忙得是晕头转向。
一个月后,几个工厂的筹建工作总算是理顺了些,李杨这才稍微清闲点。这日无事,便想着去给纪晓岚问个安,自己这先生都跟着自己一个多月了,自己还没正经请教过先生学问,怎么着也得装装样子不是。
寻到纪晓岚暂住的小院却不见人,只有几个小妾在家,一问才知纪晓岚带着福长安出去了,最近这些日子两人几乎天天都会一起出去。李杨可就纳闷了,福长安这小子和纪晓岚还有什么共同语言不成?怎么看这福长安也不是块读书的料啊。
李杨无奈,又转到福长安暂住的院子,想看看这小子在不在。这还没到院门呢,却听见离院子不远处的矮树林里传来福长安和一个女子的嗯啊之声,这小子在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