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曹参早就被周帆的表现弄的晕晕乎乎,典狱长的位置对曹参的吸引力太大了。
正所谓利令智昏。
曹参一脸诚恳的说道,“那就快说,我好去办!”
周帆心中暗喜,隔着牢房的铁栅栏,周帆伸出大手,一脸得意的摸着曹参的肩膀,微微眯着眼睛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别的,我是徐福的弟子,我的本领你也都看到了。呵呵!我想让你把我的本领传播出去,尤其是我善于治病的本事。”
“治病?”曹参睁大了眼睛,不明所以,纳闷问道,
“对,就是治病的本事。怎么,你还不相信我有那本事?”周帆见曹参有些怀疑,立时虎眼一瞪,低声喝道。
见周帆这番模样,曹参兀自吓得浑身一颤。说来曹参现在看周帆神神道道的,也真不摸不清楚周帆的底细了。
不过要说周帆会治病,这个他还真有些不信。
曹参小心翼翼的看一眼,见周帆一脸牛逼样儿。蓦地挺了挺胸膛,厉声说道,“怎么,你在我跟前怎么总是颐指气使的,别忘了你是囚犯,爷是狱吏。哼!你小子真是得寸进尺,不知道自己是干啥的了!”
“哎呦!你想掉歪歪是吗?我看你是不想当典狱长了,行!行,你爱咋地咋地,我还不管你了。”周帆面孔一板,佯怒道。
其实周帆现在还真是担心曹参不听他的话了。毕竟自己这一套能不能唬住曹参,周帆心里并没有底。
要知道曹参在大汉时候那也是一个知名的丞相,聪明着呢。
周帆斜了一眼曹参,扭身就要撤回去。
与此同时,周帆的那颗心也开始“碰碰”的跳起来。曹参啊,你可别让你帆哥失望呀。
曹参心中暗骂,“他娘的,好小子,我算是让你给拿服了!行!爷为了能当上典狱长,现在在你这厮面前就装回孙子。”
想到这里,曹参一脸谄媚,轻笑道,“周帆兄弟,这是咋的,我哪有不信你的道理,我这就去宣扬你的本事。”
曹参这样说话,周帆心中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
乖乖!我的乖乖!总算是把小子给唬住了!嘿嘿!有了这小子的帮助,我周帆何愁不能成功出狱。
周帆扭头,一脸不悦,“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你记住了,在两天之内,我要这沛县小城都知道我周帆是个有本事的人,是个神医,包治百病,包括男人女人的不育症啥的。”
曹参急忙点头。
心道,这厮莫非真会治病?真是搞不懂了。我暂且按照他的吩咐去做,娘的,等着半个月后老子当不成典狱长,老子一定扒了他的皮。
心中发着狠,脸上却一点儿也不表现出来。
得了周帆的吩咐,曹参马上转身就要离开。
周帆伸手拉住他,轻声叮嘱道,“记住了,尤其是县令府里,要让他们尽人皆知我周帆是个神医。再有,我是徐福弟子的事儿你可千万不能泄露出去!”
曹参又重重点点头,这才转身而去。
周帆眯妻双眸凝望着曹参的背影,嘴角微微扬起,一脸的坏笑。
此时周帆是这样想的,既然曹参不能查出县令的饮食,那就不要去查了。从当前掌握的情况来看,那恶毒美妇李云莺定然是给县令史丹文服用了让男人不育的药物。在这件事情上,周帆感觉没必要再无聊的纠缠下去,没必要一定要亲眼见到才能相信。
县令史丹文毕竟还蒙在鼓里。自己让曹参把自己说成一个神医,必然会引起史丹文的注意。那史丹文求子心切,说不准就会让自己去给他看病,这样的话,自己就有了接触史丹文的机会。
等见到史丹文后,就把李云莺背后捣鬼的事儿和盘托出。到了那时候,史丹文不再服用李云莺给他的药物了,自然能够继续给他们那些女人播种,从而生出儿子。
史丹文感激自己,那自己要出监狱,那还不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吗?况且自己本身就是被黑锅,被人冤枉的。
周帆越想心里越是高兴,忍不住回头看看众囚徒,一脸的笑意。
众囚徒刚才见到那曹参在周帆面前就像是个狗奴才一样,低头哈腰的,心里无比解气。他们对周帆更是彻底的折服了。
周帆大咧咧的回到墙角,在烂草堆里坐下,嘴里衔着一根烂草,眼瞅着夏侯婴,一脸嘚瑟。
瘦猴更是会来事,急忙凑到周帆跟前,伸出两只干柴棒一样的瘦胳膊,轻轻的为周帆捶起腿来。
“大哥!你真牛,真是了不得,依小的看,过不了多久,咱就能出去了!丁勇,曹参那都是狗屁,他们在大哥跟前就是三孙子!大哥,你好好休息!有啥吩咐尽管说话,有我瘦猴伺候着,保管大哥能舒舒服服的。”
长期在监狱中,为了能生存下去,囚徒们都成了马屁精。瘦猴就像是巴结狗一样,谄媚之态百出。
怎奈周帆就喜欢这种感觉。正所谓千穿万穿,马屁不穿。
在现代没享受到过当大爷的感觉,到了这秦代有了这样作威作福的感觉,周帆还很是满足。
众囚徒见瘦猴在周帆跟前巴结的十分厉害,很讨周帆的欢喜,无不对瘦猴羡慕嫉妒恨。
只有那夏侯婴,两只小眼睛气的通红,猴屁股一样的腮帮子鼓鼓着,时不时的出口长气。
靳武探过头来,在周帆耳边轻声道,“大哥,刚才我仔细想了一下。按理说那史丹文是个十分聪明的县令,他的大夫人李云莺也是聪明绝顶。难道他们就一点儿也没发现那丁勇说的假话?夏侯婴的背后是功曹萧何,萧何和夏侯婴的关系那可不是一般的关系,两人铁着呢。可是夏侯婴出了这样的事儿,为什么那萧何不出手相帮呢?真是让我想不明白。”
周帆眯着眼睛静静的听着,稍作思索,小声道,“你是说这夏侯婴进来是别有目的?”
靳武犹疑的点点头。
周帆略作沉思,心头一喜。
周帆想,若真是像靳武猜的那样,这反倒是好事,说明县令和李云莺是对大家在意了。呵呵!哥们我最怕的就是不能引起县令和恶妇的注意,注意了更好,说明哥们的机会马上要来了。
靳武皱眉嘀咕道,“不管怎么说,大哥,你可一定要小心。提防着夏侯婴这小子。”
周帆点头。
周帆和靳武两人说话的时候,周帆一直偷偷撇着夏侯婴。周帆惊奇的发现那夏侯婴好像正在竖着耳朵听他们嘀咕。
不过夏侯婴表面上还是表现的对他们的言谈不屑一顾的模样。
NND,这小子真不是啥好鸟,看来是真有目的呀。
整整一天过去,外面的雨一直在下。
吃了晚饭,囚徒都蜷缩在角落里,慢慢睡去。
正在这时,突听牢门外一阵响动,伴随着一阵缓慢沉稳的脚步声,进来了一个人。
借助牢内昏暗的灯光,周帆看来人身高七尺左右,身着淡青色长袍,留着八字胡须,面目白净的男子。
靳武一眼便看出来人是谁,捅了周帆一下,低声道,“大哥!他就是萧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