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哥不必过于自责,酒鬼前辈能够发出积攒多年的怨气,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只是接下来我要去接受谁的考验?还望王大哥教我。”姜小虾边跑边气喘吁吁。
“猎人从不收徒弟,他也教不来徒弟,‘斜眼先生’王之浩虽然徒弟众多却偏偏不会收你,接下来我们只有去找药老试试运气了,不过天色已晚,我带你去附近山上我们接引使的简易木屋对付一晚,明早再去找药老。”王少安指了指一侧的山头。
“如此便有劳王大哥了。”姜小虾顺着王少安指的方向跑去。
当天夜里,姜小虾躺在山上的木床上,蚊虫烦扰的不能入睡。
姜小虾抱着头,看着窗外的明月,想起了李如烟,那个头上扎着蓝色彩带的白裳郡主,想起她在自己盯着她看时恼怒的的拨琴的表情,想起她在石亭取下宝剑要自己保护她时,想起她在窦府见到自己时毫不犹豫的弃子奔出大厅时,姜小虾知道心里已经刻下这个女孩的身影,心只要跳动一天,这个身影挥之不去。
一见钟情么?姜小虾嘴角一咧,美妙的感觉。
与此同时,窦府后院,姜小虾与薛第五谈话的荷塘凉亭里,李如烟坐在石凳上,石桌上放着一个熏炉,一盏蒙罩的油灯,还有那串姜小虾送给窦夫人的菩提佛珠。李如烟盯着明月,脸上表情不断变换着,时而嗤笑,时而凝眉,似乎在回忆美好的事情。翠儿站在后面打着扇子,困意来袭,打了个呵欠。
“郡主,夜深了,我们还是去睡觉吧。”翠儿无精打采的对着李如烟说到。
“翠儿,我不困,你先睡去吧。”李如烟头也不回,眼睛还是盯着佛珠看。
翠儿打了打精神,用扇子扑着蚊子,自己是郡主的贴身丫鬟,平时郡主也爱护有加,还是把这些可恶的蚊子扇跑吧。
“如烟,这么晚了,还不入睡!”窦夫人走向凉亭,前后跟着两个提灯笼的丫鬟。窦夫人手一挥,两名丫鬟退下了。窦夫人见李如烟也不答应,径直走到李如烟对面,坐下。
“夫人,如烟并非是不知道此时应该以大局为重,只是……。”李如烟说着说着眼泪在眼眶中打转。
“傻丫头,心中还在恼我?你呀,真是没吃过苦,什么事都得我这个老婆子张罗。我已经托人去请最好的工匠仿制‘绿绮琴’了,你也别愁眉苦脸的了,姜小虾若是能通过考验,就有平步青云的机会,到时候我在帮衬着,一切还是有可能的。”窦夫人说的比较温和。
“夫人你没骗我?”李如烟闻言紧张的问到。
“你我虽然只是认识几天,毕竟我家郎君是窦皇后族人,怎么着我们也是亲戚,不帮你帮谁?再者说我那奉节孩儿昨天夜里见了姜小虾,又去而复返,托我要照顾他,奉节从小随他父亲的性子,从不求人,这回算是破例了,你说我岂有不帮之礼。”窦夫人爱怜的看着李如烟。
“这是姜小虾送给夫人的,我帮夫人戴上吧!”李如烟闻言拿起佛珠走到窦夫人面前,戴在窦夫人手腕上。
窦夫人倒也没说破李如烟的女儿家心思,“你倒是应该好好感谢薛侍卫,这次他不但出主意,还私自把秦王的令牌用了,回去后肯定会受到重罚。”
“才不会呢,夫人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关于薛侍卫的……。”李如烟见窦夫人替自己着想,心情大好,凑到窦夫人耳畔窃窃私语。
“真的?”窦夫人有些吃惊。
“那当然,连您也没看出来吧。”李如烟捂着嘴嗤笑道。
翌日,姜小虾天还没亮就起来了,这已经是姜小虾的习惯了,找了一根木枝演练了一遍“太乙剑法”,然后洗漱一番,王少安也起来了,二人准备了一番,下山朝药老的住所走去。
“王大哥,我已经失败一次,你就给我透露点这个药老的事迹吧。”姜小虾决定还是先从王少安口中问些有用的东西。
“我只负责记录,不便多说,只是药老喜欢对医药有兴趣的人,你只要表现的好,药老就会考验你,无外乎就是采药、加工、简单的看病这些,很容易过的。”王少安警惕的看了一眼姜小虾。
“那为什么你会说这一批仙谷弟子都拜的‘斜眼先生’王之浩为师了?”姜小虾好奇的问到。
“那是因为,他们都是用的太子令牌和齐王令牌进的谷,酒鬼前辈、药老和猎人那里他们压根没去过。”王少安停下了脚步,转身对姜小虾说到。
“太子和齐王?那么肯定有秦王李世民的令牌了,他们拜谁为师了。”姜小虾也停住了脚步,锲而不舍的问到。
“那个持秦王令牌的人,不就是你了。莫非你以为进谷时说的李二姓李名二?只是你出谷以后能否对付这些学了五年的人呢?”王少安瞟了一眼姜小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