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城郊外一处僻静的庄园,守卫森严,不过守卫们穿着各异,有的穿道袍,有的穿布衣,有的是侠客打扮,有的像砍樵的。这,正是“正道”在益州的老窝。
忽然,两个人回到庄园,一人脸上有刀疤,背着三把剑,另外一个是枯瘦老头徐无鬼。二人进了庄园,也不说话,径直来到一间房门前。
房间内传出优雅的琴声,说剑和徐无鬼停住了脚步,恭敬的等待着。好一会儿,琴声停止了。
“是说剑和徐无鬼?今天打探到什么消息?”一个极其冰冷,但又好听的女声从屋内传出。
“禀公主!今天打探到两个重要的消息,第一,信相寺活动异常,似乎是信相师太要在四月初四收徒,广发请帖,第二是李如烟似乎明天要遇险了。”说剑禀报道。
“收徒只是幌子,佛门似乎要借信相师太的威望来打压我‘正道’,我们‘正道’似乎没有收到请帖啊。至于说李如烟遇险,这算个什么事?”徐无鬼不是很满意说剑的说法。
“四月初四!我们上信相寺会这些所谓的‘名门正派’,李如烟么,说剑你不是和姜小虾有个赌约么,你去保护她,呵呵!”冰冷的声音笑起来也似乎没有烟火气。
“是,公主,只是就我们这几个人上信相寺,怕是有些危险!”说剑指出。
“说剑你真是在世俗间呆长了,莫非忘记了我列御寇和庚桑楚负责保护公主?从不离开公主左右!”院中一侧窜出两个中年男子,一人道士打扮,一人身着布衣。说话的是道士庚桑楚。
“哼!我‘正道’四大人级长老出马,这益州地面上的道士和和尚,还真不看在眼里。”说话的是布衣列御寇。
说剑耸耸肩,这个列御寇和庚桑楚是两个战斗疯子,这信相寺之行,怕是有看头了。至于李如烟,听公主的口气,似乎只需要保护李如烟的性命就可以了,至于发生点男欢女爱的事,那可不能打扰别人的好事。
“我‘正道’看来是低调太久了,这世人似乎忘记了,等端午节前夕,我们可以去仙谷逛逛!”冰冷的女声发出了命令。
“诺!”“正道”四大人级长老齐声应承。只有说剑口上敷衍着,他已经打听到,仙谷内的酒鬼剑法独步天下,技痒难耐,正想找个机会去会一会。
房内又响起了琴声,不过说剑四人全然不懂音乐,只能夸赞好听,真正的对牛弹琴。房内的女子一声叹息,知音难觅,俞伯牙能遇到钟子期,那是多么的幸运啊,至于说剑说的什么姜小虾,也未必能听得懂自己的琴音,这天下间又有谁能听得懂自己的心意,若是这绿绮琴的主人司马相如还在世,或许可以吧。
第二天一大早,姜小虾听说药老要出谷办事,急忙拦住了。“怎么,姜小虾,你想出谷?这可不行!”药老见姜小虾拦住自己似乎欲言又止,就问到。
“药老稍等片刻,小虾想修书一封给李义府!”姜小虾说完后拿起纸笔,开始写信了。
“李义府,不知道你这个大少爷在信相寺打扫了几天?或是直接拂袖而去?上次匆忙离开留书,忘记了一件事,有机会你一定要向翠儿小娘子道歉,翠儿小娘子心地善良,……”洋洋洒洒数百字的信,一气呵成,姜小虾习惯用白话文。
“好字!”药老虽没有看姜小虾写的内容,但看姜小虾写的字隽秀随意非常好看,忍俊不住夸赞一番。
姜小虾想了想,又抽出一张蜀纸,写了另外一封信给信相师太,信的内容是问候身体以及对寺院的感恩之语。
至于李如烟,姜小虾没有写信,有些东西,看缘分的好。
药老很满意的看着姜小虾,这个姜小虾做事有自己的想法,从他的表现看倒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要不是谷主下了禁言令,自己早把李义府危险的事告诉他了。
“姜小虾!姜小虾!”王之浩四处寻找姜小虾,声音洪亮,直接传到姜小虾和药老的耳朵里。
药老哼了一声,脸色瞬变。
姜小虾则是苦笑,把信交给药老后与药老匆忙别过,大吼一声:“先生!弟子来了!”等待他的,又是枯燥重复的一天,并且由于药老的离开,这个王之浩肯定会乘机延长学习时间。
王之浩推开了房间门,一把;拉住姜小虾就说到:“九九乘法表老夫已经背熟,除法老夫也想透了,接下来教我你说的方程式!”全然无视药老的存在。
药老咳嗽了一声,表示我在这呢。
王之浩抬头一看,“哟,药老,还不出谷,莫非等吃午饭?”脸间得意之色尽显,药老气得吹胡子瞪眼睛,拂袖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