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府这样的布置格局,全益州能找出数百家,这是典型的商贾人家,第五雪的原话就是‘帮她训练未婚夫’,否则我哪有兴趣帮你?”诸葛众生饶有兴趣的看着姜小虾。
明白了,又是第五雪,不过能认识这样一个女子,也算是有福,不过娶她就算了,一个比男人还强悍的女能人,惹不起。
“我们这是去哪?”姜小虾问到,这马车似乎是出城。
“戎州,丞相祠堂!也是我在益州的落脚点!”诸葛众生面色凝重的说到。
“丞相祠堂何处寻,锦官城外柏森森。映阶碧草自春色,隔叶黄鹂空好音。三顾频烦天下计,两朝开济老臣心。出师未捷身先死,长使英雄泪满襟。”姜小虾很自然的念起杜甫的《蜀相》。
“做此诗的人必定是一位心怀天下的落魄官员,此人是谁?为什么我不知道?”诸葛众生好奇的问到。
“杜甫,一个不起眼的小吏,却是一位诗圣!”姜小虾回答的模棱两可,杜甫大大还没出生呢。
“我调查过你,你很特别,你念的诗,说的人名,地名,仿佛都是凭空出来的。据我所知,你一直在成都府,去过最远的地方就是仙谷,真是怪胎。”诸葛众生说到。
“你不是帮我调查身世么?有什么进展?”姜小虾记得诸葛众生答应过自己要调查身世。
“英雄莫问出路!时候不早了,路途遥远,你睡一会吧!”诸葛众生转移了话题,不是不调查,是已经查出来了,不过不能说。
姜小虾打了个哈欠,睡着了。诸葛众生看了一眼毫无睡相的姜小虾,苦笑着摇摇头,打坐练功。
成都到戎州(今宜宾),按古代的标准,已经是千里了,姜小虾和诸葛众生以及车夫三人,走了近半个月,速度可谓是蜗牛。因为姜小虾已经开始学习了,驾车,古代叫御。
姜小虾没想到在古代驾车要求这么高,全程放一碗水在车里,不管你平路也好,转角也好,路况不好也罢,总之古人固执的认为水不洒为学艺成功,碗里水波纹不大最佳。天啊,姜小虾有些感叹后世那些马路杀手,真应该全部发配到古代学驾驶,当然这叫御艺。
车夫是蜀道上常年驾车的老手,教姜小虾的都是绝技和窍门,姜小虾短短十来天,学得有模有样,当然内行看起来还很差劲。当诸葛众生把一个铃铛挂在马车上时,姜小虾听的脑袋发昏,这声音太嘈杂了。而换了车夫和诸葛众生驾马车,这铃铛声如风铃般悦耳,很有节奏。
姜小虾驾着马车来到戎州丞相祠堂时,精疲力尽不说,感觉屁股不是自己的。姜小虾走进祠堂,很自觉的朝武侯诸葛亮铜像行跪拜大礼,毋庸置疑,这些历史河流中的璀璨星光,铸就了中华魂。
诸葛众生引领六个老头来到姜小虾面前,其中一人正是一路教自己的车夫,还有一名背着弓箭的猎人,其他四个均是儒士打扮。
“做什么?”姜小虾好奇的问到,这是演哪一出?
“这六位,是益州最有名的六艺先生,接下来的时日由他们教导你‘君子六艺’!”诸葛众生回答道,眼睛中闪过一丝戏谑。
“老夫孙守礼!”“老夫姜琴师!”“老夫张铁矢!”“老夫郑逐车!”“老夫杨言书!”“老夫诸葛数!”六个老头声音一个比一个洪亮,像是较劲似的。
“‘文翁石室’学子姜小虾,见过诸位长者!”姜小虾郑重的长揖。
老头子们的反应完全不同,孙守礼满意的点点头,姜琴师仔细的打量姜小虾,张铁矢和郑逐车点点头,杨言书则是很不悦的看着姜小虾,诸葛数两眼发呆似乎在想其他事。
“好了,要不要教姜小虾,六位先生自己定夺,我还有要事,先走了!”诸葛众生说完转头就要走。
“诸葛众生,把我丢下?这算什么?”姜小虾一把拉住诸葛众生,问到。
“第五雪说要我帮你在益州士子比考拿前三,我想来想去,只有请六艺先生教你,这六位在益州擅长教学,却不轻易教人,你自己看着办吧,能学成个什么样,看你的造化了。顺便说一句,第五雪为了你这个未婚夫可是尽心了。我去了!”诸葛众生说完潇洒的驾着马车离开。
“‘文翁石室’乃益州名院,其中不乏名师,你在‘文翁石室’学习,必定有所得,如此说来我们的教学应该很轻松!”杨言书说到。
“小子愚钝,正是那‘文翁石室’榜末,还蝉联三届,望六位师傅教我!”姜小虾把实情说了出来。
“落在我六人手里,你便是朽木,也能雕出花来。不过君子六艺必须行过冠礼才能学全!你字什么?”姜琴师说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