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姜小虾惊醒时,看见杨言书拿着戒尺在打自己的手心,满脸生气的样子。“师父,为何打我?”
“臭小子,打猎都能睡着了!我是该夸你还是罚你!”杨言书气的不轻。
“别听他瞎说,伯信,你似乎遇到附近苗人部落的人了,然后昏迷了,所幸身体并无大碍!”张铁矢说完递过一只鸡腿给姜小虾。
姜小虾挠挠头,想不起发生了什么,似乎是救了老婆婆,之后昏迷了。“鸡腿?还有酒香,似乎是‘当垆酒’,师父,你们?”姜小虾的注意力瞬间被鸡腿吸引了,因为这就说明,那个打猎的约定,失败了。
“伯信,你箭术毫无长进,是要师父们遁入空门,修佛得道么?”孙守礼脸色通红的看着姜小虾。一开始不去的是他,后来进酒楼大呼上好酒好菜的也是他。
“让诸位师父跟着受苦,小虾愧疚!”姜小虾作揖道歉。
“这酒楼倒也是个打探消息的地方,这各州县的士子全部赶往成都府,想要见证这数十年难得一遇的盛会,甚至于其它州的士子都出现了。不过小虾你也很出名嘛!”杨言书脸上带着玩味的笑意。
“‘文翁三杰’?还是蝉联榜末?”姜小虾见师父们聊得很轻松,索性拿起鸡腿吃了起来,不过酒就别指望了。
“‘文翁三杰’一羊,一猫,一虾,呵呵,周边郡县的似乎对‘文翁石室’颇有微词啊!”孙守礼说到。
“无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以前不曾怕过,现在更不怕了!”姜小虾很有信心,这次比考自己一定会一鸣惊人。
“哈哈,好好好!我们就拭目以待!”几个老头子抚掌大笑。
然后,就是几个老头子意犹未尽的提着大包的鸡腿和“当垆酒”去聚餐了,姜小虾一个人苦读诗书。
当天傍晚,姜小虾沐浴时,发现了胸口的金色叶子印记,诧异无比,急忙抹上大把的胰子,怎么洗也洗不去。好像是那个黑苗老婆婆搞的鬼,怎么办?太难看了,要是龙啊,星座什么的还好,一片叶子,这算什么。
两个月的特训,姜小虾学得很扎实,箭术虽说达不到箭箭正中靶心,至少也是箭箭上靶。当姜琴师回来的时候,姜小虾的特训已经接近尾声,颜师古的《梅花三调》令姜小虾兴奋不已,这可是好东西。
姜小虾离开戎州时,既不是驾车,也不是骑马,而是步行,背着一大袋干饼和一个水囊上路了。师父们交代这是最后一个任务,步行就能知道求学的艰险,路上也能结交各郡县的学子。
“此子将来必成大器!只是还需磨砺。”六艺先生们对姜小虾的评价很高。
益州士子比考的时间临近,姜小虾在路上很快就遇到了其他郡县的学子,有的是去参加比考的,有的是去凑热闹的。渐渐地姜小虾也了解基本状况,情况不妙。
所谓比考,有比较有考试,类似于第一争霸赛的样子,益州所辖郡县近二十多,一个县即便派出十人,这人数可就是数百了,百里挑一?不,恐怕是千里挑一,各郡县肯定会派出精英。这还不算关键的,关键是‘文翁石室’的地位历来受到各郡县的另眼相看,因为以前‘文翁石室’也只是一个县学,现在是郡学,代表益州,各郡县学堂自然不服气了。
“这位兄台,你是哪里的学子?也要去成都府凑热闹?”一名自称是姚州选派的学子很友好的问姜小虾。
“呃,我从戎州来的,去看看热闹,可不像兄台,是姚州选派的精英。”姜小虾客气的回答道,也不敢报成都府。因为刚才有一个士子只是报了成都府,他还不是‘文翁石室’的学子,就已经被众人排挤,默默的走在一旁了。自己要是报‘文翁石室’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情况?再报姜小虾的大名,不知道会不会有喜剧效果。
当姜小虾随着各郡县的士子们赶到成都府的时候,这成都城的城门加强了守卫,尤其是士子。要么你有名士推荐信,或是郡学开出的引荐信,再不济你也可以身穿各学堂发放的学子服,以证明你的身份。
“站住!你是哪里人士,哪里的学子?”守门的侍卫很认真的问姜小虾。
“成都府,‘文翁石室’,姜小虾!”姜小虾低声回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