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虽然我的名气不如祖辈们,但是在益州还是小有名气的,你准备去吧,记得明天不用来了。”文来嘱咐到。
“可是那姜小虾……。”江有摇头表示不妥。
“掌柜的果然宅心仁厚,放心吧,我自有安排!”文来眼神中透着狡黠。
看着担担面老板离去,文来捋了捋胡须,眼睛中透着玩味:“嘿嘿,姜小虾,若非下午遇到院长,和他说起此事,本夫子还蒙在鼓里呢,你并非池中物,已经大放过异彩了。本夫子这个小小的难题,看你如何化解,真是很期待你在比考上的表现。”
晚饭过后,姜小虾和李义府回到李府,学院里的宿舍本来是供应付费的学子的,如今学校统一暂时征收供应给离家偏远的学子。李父本来对姜小虾二人不回家吃饭颇有微词,后来李义府把杨不名的套话学了一遍,李父连连点头,并且有了也去资助的想法。
“父亲,孩儿不想父亲为孩儿操劳,况且自古都是‘士农工商’……。”李义府哪敢让李父去学院,万一碰到女学子犯花痴,被李父撞见,那还了得。
“嘿嘿!”姜小虾笑而不语,盯着李义府看,看得李义府头皮发麻。
“哎呀,险些忘了,还是我儿想的周到,自古商人地位低下,义府你好好考,若是高中,能博得太学的入学资格,老夫就散尽家财,不做这商人!”李父满怀期望的看着李义府。
“伯父高义,小虾佩服万分!”姜小虾恭敬的做了一揖,虽然李父还是很崇尚世家。但是这份乌鸦反哺,羔羊跪乳的情谊,确实令人赞叹,可怜天下父母心。
“还有你,姜小虾,也要争取进入太学!”李父严厉的看向姜小虾。
“是,一定全力以赴!”姜小虾满脸严肃的回答。这几天民间盛传,此次比考前三名有进入国子学的资格,这可是破天荒的绝佳机会。须知国子学非得三品以上功勋之后或是贵族才有资格入学,对于益州的学子来说,这太重要了,一旦跨入国子学,头上已经顶着半顶官帽了。
第二天一大早,李府的马车赶早开往“文翁石室”,因为‘文翁石室’的大门外,昨天已经聚集很多想要比较的其他州县学子,今天估计更多。来着不善,学院的先生已经提前打过招呼,不许惹是生非,不然李义府这厮早已舌战群儒了。
午饭时间,所有人,包括学子、商贾、下人、杂役,都翘首以盼一个人的出现,姜小虾!为什么?因为担担面老板江有没来了。大家以讹传讹,说什么的都有,总之都和那姜小虾曾经吃过担担面有关,有的说关门了,有的说生意下滑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文来摇头看着这些不明真相的人,也很期待姜小虾如何应对。
姜小虾在看完一本杂书以后,依旧畅通无阻的去领饭菜的地方,路过秋甲班时,看见李义府和杨不名两个苦命的名人,在一本一本的签签名簿。
姜小虾出现的时候,人群里发出哄堂大笑,有的人已经迫不及待的想像姜小虾的窘迫样了,是一家家的碰壁?还是灰溜溜的离开?
姜小虾在领饭菜的地方转悠一圈,没看见担担面老板,心里知道坏菜了。于是姜小虾灰溜溜的走了,所有人都亲眼看见,有的学子呸的吐口水,有的笑的蹲下根本站不起来。
文来摇摇头,有些失望,姜小虾溜走,无外乎就是去信相寺或是去好友李义府家,如此便少了些气节,不争气,将来未必能迎风博浪。
失望的文来随便找了家商贾处签了字领了饭食,由于姜小虾的表现令他过于失望,老板说了很多奉承话,一句也没听见,吃的美味也味同嚼蜡。
由于姜小虾的字与人反差太大,饭后的文来在‘文翁石室’乱转,毫无目的。本来自己在姜小虾的“江家一碗面”后面提上自己的大名,就是想成就一段佳话的,没想到这个姜小虾退缩了,真是可惜那那手好字,可是为什么字里反应的品质与人不符合呢?尤其是那个“一”字,锋芒毕露,霸气。颇有我唯一,尔等皆第二的气魄。
文来转悠到大门口,很惊讶那些数十甚至上百的附近州县学子哪去了?“一群废物,想挑战我的,一文钱!”什么人这么大口气?文来跑过去一看,惊呆了。
桀骜的身影,穿的是儒士服,带着头冠,蒙着面,笑傲群雄,不是姜小虾又是谁?名句,绝对不要钱的从姜小虾的嘴里喷出来,以一敌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