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百来份试卷很快批改完了,众人脸上一片喜悦,学子们都有了长足的进步,这是先生最希望看见的,唯有文来脸成锅灰色,一言不发。
杨言诗察言观色,知道出事了,于是微笑的说到:“各位先生辛苦了,请去‘院正居’食用午饭,午饭过后我们聚一起讨论名次!”
先生们离开了藏卷的屋子,上了三把大锁,这才离开。
“怎么了?”杨言诗故意走进文来,低声问道。
“坏了,院正,姜小虾的试卷,被人掉包了!虽然那人模仿的很像,但是字里行间透露出老成的味道,与姜小虾的风格不符合,并且那字体的新意,临摹不来的!”文来低声回答,很是气愤。
“哦?既是陷害姜小虾,这试卷答得如何?”杨言诗捋了捋胡须,问到。
“中规中矩,但是没有错误,前十绰绰有余!”文来回答。
杨言诗眉头紧皱,似乎想到什么,但是又不太确定,“姜小虾进前十,却不靠自己的试卷,这可如何是好?那王颇似乎知道了什么?我们棋错一步,这‘文翁石室’必定危在旦夕!”
“我有一计,却无人能实施,可惜可惜!”文来胸有成竹。
“什么计策?速速说来,都什么时候了!”杨言诗怒嗔到。
“王颇素来欣赏杨不名……!”文来还没说完,杨言诗就制止了他,“杨不名不宜参与此事,我非是为了杨家!而是为了这杨雄先祖的声望!”
“那我就没办法,王颇好酒,非名士邀请不喝,益州的名士就没有他看得上眼的,除非韦云起,呵呵!”文来耸耸肩,表示没辙了。
“此事从长计议,还没到那一步,先排名次吧!”杨言诗摇摇头,很不赞同。
“姜小虾名列几何?要不老夫承认错误,重新考过?”文来勇于承担。
“不可此事非同小可,若重新考过,恐怕士子们不服!姜小虾么,无论他有多高的才华,这篇试卷,给他定在十名以外吧,不,定在榜末!”杨言诗下定决心。
“恕文来无法苟同,这定名次,我不参加了!告辞!”文来气愤离场。
杨言诗忧愁的看着文来,并未挽留,文来刚正不阿,却不懂人情世故,事情还得自己这个老舵手来解决,或许,这杨不名是个好办法,只是如何劝杨不名,又怎么保全杨不名呢?须知这王颇支持的可是韦云起啊。
“姜小虾!你出来!”文来直接来到秋乙班,把姜小虾直接带走。姜小虾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秋乙班沸腾了,不用说,“文翁石室”蝉联四届的榜末出现了!
文来并没有把姜小虾带去“院正居”,而是带去一处僻静的高楼,姜小虾更不懂了,这个文来脸色好恐怖。
“把你今天考试的试卷背一遍!”文来背对着姜小虾,看着远方的烈日,心却是冰冷的,院正,你竟是这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