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口小儿?嗯对,黄口小儿!就是小孩嘛!”姜小虾点点头,看着小北,一脸你明白了吗的意思。
“啊!”“啊!”“啊!”“文翁三杰”依次蹲在地上揉脚面,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在合唱跳舞呢,小北气愤的离开了,狠狠的踩了眼前这三个人。姜小虾是主谋,李义府是从犯,至于围观的杨不名是躺枪的。
“不行,我得打回来,这孩子怎么这样?居然敢踩我的脚背!啊哟,疼死我了!”姜小虾揉揉脚,卷起袖口就要去揍小北。
李义府和杨不名闻言,一把拉住姜小虾。“伯信兄,稍安勿躁,怎可与黄口小儿争辩,非君子所为!”杨不名拉住姜小虾,劝道。
“对呀,薄幸……,小虾,我刚才用度心术观察过,虽然小北表情气愤,却流露出一丝对你的眷恋和欣赏,他似乎把你当亲人了!”李义府本来想要学着杨不名称呼“伯信兄”,但是姜小虾一眼就看穿李义府念的是“薄幸”,忙用眼神阻止了。
“啊!你踩我做什?”李义府气愤的看着姜小虾,自己毫无防备的被姜小虾踩了。
“对自己人,还是个‘黄口小儿’用度心术,李义府你还是人吗?”姜小虾说完甩头就走。李义府屁颠屁颠的跟上解释,杨不名饶有兴趣的看着此二人,也慌忙跟上,从此以后,“文翁三杰”一羊,一猫,一虾的名号伴随这三名少年。
不远处大树下,小北看着姜小虾离去的身影沉思,手里攥着三文钱,自己虽然十岁,从来没有人把自己当小孩看待,都是以大人的准则看待,唯独姜小虾和李如烟如大哥哥大姐姐般维护自己。
“冰糖葫芦?莫非就是街中心那大叔扛着卖的,上面插着的一串一串红彤彤的东西?我可从来没有吃过!都不认识!去试试!”小北下定决心,离开了。于是堂堂北宸家族少主兼继承者,开始了自己第一次买冰糖葫芦之旅。
“哼,咱们‘文翁石室’第十名,秋乙班第二名,姜小虾回来了!”秋乙班内,不知道是谁冷言冷语的冒出这几句冰冷冷的话,秋乙班内的气氛顿时冷了很多。大家都是俊杰,在“文翁石室”起早贪黑,居然被一个只知道“钻狗洞偷桃”的废物给超过了,还要他代表“文翁石室”挑战各郡县学子,博取那“国子学”入学资格,凭什么?
内幕!作弊!此类的想法在秋乙班比比皆是,比较淡定的就是吴伟了,稳居“文翁石室”第三名,秋乙班第一名。吴伟只是惊讶,自己这几天也观察了姜小虾,那份从容,与气势,未必是假的,再说大家几乎都不见面,听说他和李义府走的很近,莫非是李义府传授了些诀窍?
姜小虾一脚踹开了李义府,用眼神逼退了杨不名,这才打开信,居然是如烟的信!兰馨公主给我的信!
“见字安康,成都府一别,……父王无罪释放,官居宗正卿,……绿绮琴已回到我这里,皇上已答应明年将我下嫁于突厥毕始可汗皇子。这个荷包是我一针一线缝的,不要笑话我手艺不精,里面是我的头发,君知否?”洋洋洒洒数百字,道尽少女心思。
“君知否,我如何不知,你这是明志,也是和我道别!”姜小虾看完信后,哭了。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李如烟还是说中了,她明年就要去突厥和亲了,人走了,把心留下么?
姜小虾找来一把剪刀,剪了一缕头发,和李如烟的结在一起,放进荷包中,荷包上绣的不明生物姜小虾辨别不出,或许是鸳鸯吧,针脚不密,荷包也没有绣好,如烟可能是第一次绣。姜小虾又从杨不名那里借来针线把荷包缝好,挂在胸前,从此有了牵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