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老爷今天回府,要不要派人去把姜小虾叫来?”窦忠问到。
“万万不可!老爷向来主意大,我们自作主张反而是害了姜小虾。再说这次最后的比考老爷会去,一切还得看姜小虾这孩子的才华了。若是不尽人意,老身也为了如烟,也只能舍弃了。”窦夫人边煲汤边说到。
窦轨回益州非同小可,军士护卫,仪仗开道,威严无比。只不过队伍的最后面,一辆马车拉着口棺材,特别显眼。
“韦云起!”郭行方!”“带领益州官员迎接窦仆射!”韦云起和郭行方带领行台文官迎接窦轨。
虽然是戎装,窦轨依旧威武霸气,络腮胡,大眼睛,身材普通但他就是威慑四夷的窦大将军。
“哼!奉节我们回府吧。”窦轨策马而去,窦奉节带领亲卫策马而去。晾下一众文官互相瞪眼。
“咦,怎么不见赵弘安,赵郎中?”郭行方和韦云起对望一眼,大声询问。
“莫非是没有随大军回来?”韦云起故意询问到。
“赵弘安触犯军法,已被窦将军正法了,喏,那不就是赵弘安。”一名偏将回答到,看样子很嚣张,估计是窦轨手下骁将。
众人望去,一辆马车拉着口棺材孤零零的跟在大军后面。
“想不到成都府一别,竟成诀别!窦轨杀人!”赵弘安本就是益州名士,官员之内有与赵弘安交往的。
“慎言!军有军法,来人打开棺材,我们送送老友!”韦云起面色严峻。
“头呢?赵弘安头呢?”马上有人质疑。众人一看,身穿官服的赵弘安只有身体,脑袋的位置空落落的。
一众文官愤怒的看着军士们,那偏将极不耐烦的说到,“斩首示众,脑袋自然是挂在军营大门上。”
“窦轨凭什么杀人?难道就凭便宜行事之权?韦尚书、郭尚书,你们上不上书朝廷?窦轨杀人,无法无天!”一名愤怒的文官眼睛死死的瞪着韦云起和郭行方。
“窦轨杀人!上书,我们联名上书。我们送赵郎中回家见妻儿老小!”韦云起愤怒的表情博得众官员赞扬。
\"数载同僚,如今阴阳相隔,如何向弟妹交代,如何向赵郎中的女儿交代!诸位同僚,我郭行方拼着头上官帽不要,也要替赵郎中找回公道!“郭行方双目含泪,激动异常。
一众文官跌跌撞撞的把马车拉向赵府,虽然可以使唤下人去做,但是大家都没有,大大小小的官员在韦云起、郭行方的带领下,向赵府走去,这是示威,也是给窦轨制造压力。韦云起和郭行方对望了一眼,嘴角都露出一丝不可察觉的笑,窦轨这回事大了。
渐渐地,好奇的、缅怀的、也有愤怒的平民们,紧紧跟随着棺材马车,队伍越来越壮大,也越来越嘈杂。
“唉,窦轨戾气太重,恐有祸端!”李府内,袁天罡对着李淳风摇头叹息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