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内讧
2016-01-18 作者： 刘斧
第三十章：内讧
日落岛被警察围剿的消息所有人都知道。在鸥鸣港拒守的黄英对此事更是百倍注意，日落岛是他唯一的退身之地，如果回不去，在港口也不会支持多久。目前还面临着老狐狸的正面威胁，他的处境已经是进退两难。自从日落岛被剿，龙王一直没有音讯，有一部分兄弟耐不住恐惧已背他而去，在这种混乱的情况下，无论遭受什么样的打击，后果都是可想而知的。其实他也非常清楚老狐狸对港口迟迟没有采取行动的原因，无非是想等到日落岛被彻底攻占后，让他的人完全失去了希望，再轻而易举地收复失地。针对这个被动局面，黄英的手下兄弟们无非只有两种观点：第一是坚守港口与老狐狸决一死战，虽然得不了便宜，也会把老狐狸拖到死亡的边缘。第二是放弃港口自谋生路，这样做起码可以保住实力，万一老狐狸自己不出面，而是也利用名正言顺的警察对付他们，更是难逃一死。从目前的情况来看，老狐狸正是用按兵不动的心理战术在摧残着他们的意志。就在黄英左右为难，举棋不定的时候，艾叔突然从日落岛跑来。
“艾叔，岛上怎么样？我父亲怎么样？”这是黄英最关心的问题。
“日落岛已经被完全占领，除了少数人逃了出来，有一半人被打死，你父亲没死，很可能潜回了龙城，我们分手时，他只说几天后会派人和你联系。”艾叔说的是实话，他现在已经看出来，既使龙王真的死了，老狐狸也不会让他代替龙王，因为对方已经不允许再有什么龙王了，所以他目前只能放弃所有念头，尽心尽力保护龙王，这样或许有一线生机，就算老狐狸把那些混蛋证据抖出来，他也认了。他的确感到对不起姐夫，即使姐夫知道了真相要杀他，他也毫无怨言，因为他已经背不动这个愧疚的包袱了。
“我父亲还有什么话？”黄英问。他见到艾叔毕竟是一个安慰，至少感到自己不孤立。
“他的指示很明确，靠武力绝对守不住港口，如果要坚持下去，必须靠别的办法，主要是派人在龙城范围内造出大量舆论，让更多的人知道老狐狸的真面目，只要把这些都传出去，我们虽然好不了，他也受不了，逼着他与我们合作，或逼他与我们决斗，无论怎样，局势对他没有任何好处。”
龙王的指示与黄英的想法不谋而合，只是更明确一些，他认为只要把龙城的水搅浑了，才能减轻社会对他们的压力，才能趁乱找出一条退路……
小狸猫与血蝙蝠约好今晚十点整在后建新区白马公寓门口见面。九时十五分，小狸猫告诉钉头儿不要轻易离开夜总会，随时等他的电话。说完正准备出门，一位舞女把他缠住聊了一会，实际是他把她缠住了。十时十五分，小狸猫这才赶到白马公寓。
“我和你见过几次面，怎么没见你一次准时过？”血蝙蝠等得不耐烦地问。
“对不起，我算着时间正好，没想到又遇到塞车。”小狸猫的理由每次都很充足。
血蝙蝠无奈地摇摇头，他在想阿阳和他见面是否也这样。小狸猫简单说明了这次见面的原因，他说今天上午无意中打听到一个日本女人的下落，这个女人就是和龙王来往比较亲密的芳慧子小姐。根据调查，龙王在港口、黑鲨礁还有势力，所以他本人很可能潜回了龙城，而且龙王这个老家伙也有混女人的毛病，既然回到龙城，很可能来找这个女人，看来这条线索一定有价值。
“她在那里？”血蝙蝠对这个情报当然感兴趣，他要乘机干掉龙王。
“呶。”小狸猫对这栋公寓做了一个请进的动作。血蝙蝠这才明白约在这里见面的原因。走进公寓，他们从信箱查到芳慧子的房间号，然后进入电梯。
“血老兄，你说我为什么会感到紧张？只不过是见个女人嘛，又不是去砸警察局。”
“从见面，你的嘴就没闲着――你又不是去修电器，拿这东西干什么？”血蝙蝠本来不想搭话，可见小狸猫手里拿着一只电烙铁，不觉有些奇怪。
“我刚修理过游戏机，忘了放下了，我想这个女人也有游戏机需要修理吧。”
出了电梯，他们来到618号房间门口，小狸猫按响门铃。
不一会，门被拉开一条缝，一个女人露出半个脸问：“请问，你们找谁？”
小狸猫看见门缝上连着一根链子，好像很结实，只好闪开身说：“老兄，还是你告诉这位小姐吧。”
血蝙蝠站到门前，突然抬脚踹到门上，门缝之间连接的那条链子竟然崩断了，因为用力过猛，里面的女人被门拍了一个跟头。
“哎呀，我的小乖乖，没伤着吧？现在的东西就是不结实。”小狸猫捡起那女人被碰掉在地毯上的手枪，然后热情地去帮她。
“你们干什么？走开！别碰我！”她惊恐地挪到一边。
血蝙蝠这时已经关好门，在房间内迅速搜查起来。
“小宝贝，你的名字叫芳慧子，是日本人，对吗？”小狸猫蹲在她身边问。
“是的，你们……？”她虽然紧张，不过多少还能沉住气，她看出对方是冲自己来的，但又不像警察。
“怪不得有人会喜欢你，看来女人长得漂亮也是一种罪过。”小狸猫好像在欣赏着什么物品似的嘟囔着。
芳慧子小姐长得确实很美，尤其一双眼睛像是会说话一样勾动人心。
“唔，我不能再看了，我会控制不住的。”小狸猫站起身。
血蝙蝠从卫生间走出来向他使了一个一切正常的眼神。
小狸猫又蹲下身说：“好吧，芳慧子小姐，我们今晚来除了欣赏你的美丽，其次向你打听一个人，叫黄易，就是龙王那个小老头，目前他需要我们的保护。”
“你们提问，总不能让我躺在地上回答吧？难道你就这样对待一个女人？”芳慧子好像放心地站起身，温柔地说。
“哦，对不起，好，亲爱的，请说吧，我会报答你的。”小狸猫阴阳怪气地说。
“唉，先生们，你们让我说什么呢？我怎么会认识什么老头呀，什么龙王的，你们如果没有其他事情不要夜里擅闯民宅，让人知道，我的名声可就完了，如果你们缺钱可以说嘛。”芳慧子好像看出点什么似的，软硬兼施地说。
“住嘴！你这个**，我可没时间和你闲扯。”血蝙蝠忍不住骂道。
“先生，你为什么要生气，我并没有做错什么呀。”
血蝙蝠虽然有气，可又没办法，他对付女人本来就是个外行，他杀过的人也许不少，但从不杀女人，至少他认为没有。
“好了，我们不要争了，我们既然认识了，就算是朋友了，你如果真的不知道就算了，可你总不能让我们白来一趟吧？”小狸猫还是阴阳怪气地说。
“求你饶了我吧，我还不认识你们。”她明白小狸猫的意思，反而一点不觉得害怕了。
“小姐，没什么，我只是想和你做个游戏，很简单，请不要紧张。”小狸猫把她推到床上躺下。
“可我不喜欢你的朋友在场。”
“没关系，他喜欢看。”小狸猫一边说一边拿出一根早预备好的绳子把她的手绑在床头上。
“啊！先生，你想怎么样？原来你是……”
血蝙蝠也感到惊异起来，不过不明白也只好看着。
小狸猫已经开始解她的衣服，他干这种活非常顺手，不用费多少事便将她的身体完**露出来，他然后站在床边一动不动，似乎在考虑着什么。
芳慧子越来越感到害怕了，她到现在才发现这个人的笑容竟是那样阴险恐怖。
“你到底要干什么？”足足有十分钟，芳慧子实在忍受不了这种静止的等待。其实最令一个人害怕的就是不知道将会面临什么。小狸猫还是一句话不说，面无表情像一尊雕塑。
血蝙蝠的忍耐性可以说是最好的，也有些忍不住想问问小狸猫要干什么，总不是为来欣赏一个裸体女人吧?
这时，小狸猫开始活动了，而且是在对方最紧张时刻俯下身，距离芳慧子很近地观察着，从上到下，仔仔细细。
“我的天哪？”芳慧子突然有一种要被屠宰似的感觉，她不自然地扭动着身体。
小狸猫再次把目光从她的下身移上来，当看到她已经渗出冷汗的额头这才终于开口了：“我的宝贝，你真美，尤其一张脸，简直令我终身难忘，嘿……不过嘛――小姐，在游戏还没有开始之前，我还想问一问，你可以不回答，不过现在不说，恐怕一会就没机会了。”
“先生，你想问的事我真不知道，求你相信我吧。”
“对不起，也许我搞错了，好吧，既然你不知道，那我们就继续吧。”小狸猫这时把带来的电烙铁拿出来，把电源接上，然后用烙铁在她面前来回晃动。
“啊！上帝呀，你要干什么？”芳慧子惊恐地喊起来，她的身体也随之晃动着，虽然电烙铁还没有发热，可她好像已经感到了一种灼热。
“嘘――请不要讲话，现在需要的是安静。”小狸猫把电烙铁的开关打开，烙铁柄上的指示灯发出一束微弱的红光，可这道光却刺得她睁不开眼。
房间里非常安静，电烙铁发出一种电流通过的“嗡嗡”声，使她浑身颤抖，她拼命地要挣开双手。
“小乖乖，我的宝贝，我们的游戏要开始了，我看你都要等不及了。”小狸猫一边说，一边把电烙铁伸向她的脸，她使劲摇头，那只通红的烙铁头即将要触到她的脸，却又擦边移开，在枕头上燎起一股呛人烟雾。
“不，不！我受不了了，我说！我全告诉你们......”芳慧子终于挺不住了。小狸猫与血蝙蝠对视一笑……
广场钟楼传来午夜十二点的钟声。小狸猫、血蝙蝠和钉头儿带得六个人一同来到星都区这座已经废弃不用的精神病院旧址，因为龙王就躲在这里的C区13号病房。小狸猫的确佩服龙王选择的这个藏身之地，不过对方就是钻到地底下，他们也要把这个老家伙挖出来。
小狸猫遵照阿阳的指示，目的就是要让老狐狸与龙王不停地自相残杀，只要对方两败俱伤才是阿阳真正出头的时候，目前只要找到龙王，既能让血蝙蝠发泄一下仇恨，又能激怒黄英对老狐狸做最后的一搏。小狸猫估计医院里一定有龙王的人作内应，否则对方住在这也不是安全的。精神病院总给人有种比进监狱还要阴森可怖之感，他们从围墙一道破损的缺口潜入到这座封闭多年的建筑里，楼道里非常安静黑暗，他们尽可能非常轻的向目标房间靠近。C区13号是以前的重病区，等他们到达C区时，一间值班室的门半开着，里面有灯光和人的说话，13号病房就在隔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