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救美
2016-01-18 作者： 刘斧
第二十五章：救美
老狐狸在家里得到将士们凯旋而归的消息自然是非常高兴，通过这次行动，也充分检验了手下人真实的能力，尤其是这位刚刚收至门下的阿阳。从昨晚行动开始以后，阿阳的一切表现便丝毫不差地反馈回来，使他从中也深深感受到后生可畏的道理。
当辛苦一夜的英雄们被迎进老狐狸的豪华住宅后，阿阳却发现叶飞还没有回来。按说叶飞负责的任务比其他人都容易，如果没有出现什么意外，不应该回来得比他们晚，而且从刚才一进门，阿阳就感觉到老狐狸不知为什么在生气。
在一间豪华的餐厅里，老狐狸为他们举行了庆功宴会，现在时间还不到早晨六点，餐桌上的酒食完全应该在午饭或晚饭时用。
“孩子们，你们今天所干的一切将是今后事业的起点，为了这个不同凡响的起点，我们干一杯！”孔奇一句话拉开了宴会的序幕。所有人端杯起立一饮而尽，酒席又进入了安静状态，除了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老狐狸不谈其他的事。
在人多的场合，血蝙蝠绝对是沉默的。阿阳旁边的一位就是岁数比他大一些的陆成一，此人一脸的老练，给人的印象又是非常忠实可靠，所以才不愧为孔奇的心腹。
在酒会上相互敬意的攀谈中，阿阳渐渐明白了孔奇刚才是为什么不高兴了，原来叶飞在他们没有回来之前，竟打发一名手下回来请求孔奇将他已抢到手的林氏集团那座大厦送给他。孔奇当然高兴不起来，可是不高兴又有什么办法，因为叶飞既是他三弟的儿子，又是他未来的女婿。不过他仍然对此事难以释怀，因为叶飞出于自己的特殊身份总是变本加利，有持无恐，类似这样的事已经干了不止一次。既不想放纵，又不能约束，这才是最令人难受的……
阿阳对于老狐狸本人的生活私事并不关心，自从完成了老狐狸交待的任务后，他照样回到属于自己的生活圈子里，照样当小白楼的主人，照样做剑神的总裁。就这样又过了几个星期循规蹈矩的生活，他忽然再次接到了血蝙蝠代发的指令，内容是让他两天后与血蝙蝠保护几位与老狐狸有长年业务关系的外国友人进行为期一个星期的度假活动。
原来这种活动是老狐狸专门为长期合作的伙伴准备的一项娱乐旅行，几乎每年举行一次，参加旅行者将乘坐老狐狸的白鲨号豪华游艇到海上进行各种有趣的活动，比如捕捉大型海洋动物、潜水、海岛探险等。因为这项活动具有一定的刺激性和趣味性，所以给历来参加过的人都会留下一个回味无穷的深刻印象。
阿阳与血蝙蝠的主要工作就是负责客人们的安全，因为这些客人都是与老狐狸合作多年的军火商，是老狐狸最重要的财源。对于老狐狸的指令，阿阳绝对执行，他既然是老狐狸的门生，为主子效力是他的职责。
晚上，阿阳独对窗外的星空，回想着那天老狐狸对叶飞生气的情景，思考着龙王的存在，不知不觉的，一个大胆的念头忽然出现在脑海里……
阿阳接到老狐狸指令后的第二天下午，小狸猫也接到了阿阳的一个行动命令。一小时后，小狸猫又把这项命令丝毫不差地传达给黑子。因为情况紧急，他们必须在未来的十三个小时内准备好一切，因为明天早晨八点，阿阳就要赶到老狐狸的游艇上报到了。
小狸猫准备了一套监听范围能达到二十海里的跟踪仪器，和一台能够配套使用的秘码处理系统，另外还有全套的关于游艇方面的资料。黑子需要准备的是一套灵敏度极高的爆炸设备，光这套设备的远距离遥控系统就价值八万美元，它之所以这么贵重就是因为这套爆炸设备是由七个单独的爆炸体系组成，而这些爆炸体系又需要接收不同的信号才能发生作用。爆炸物所采用的是一种军用塑胶炸药，这种炸药的威力是普通TNT的三至四倍，如果用四分之一磅(约0.1公斤)的C—4炸药就足以炸穿波音飞机的机壳，这种爆炸物体积小，便于携带和隐藏，而且稳定性好，所以使用起来既保险又方便。
除了准备这些东西以外，还需要两条便于行动的快艇。因为阿阳在布置这项任务的同时并不知道明天早晨会被老狐狸派到什么地方登艇，如果能提前知道，孔奇就不叫老狐狸了。为了确保这个突然决定的计划能顺利实施，他会在明天凌晨四点拿到小狸猫送来的一只黑色旅行皮箱，再带上这只皮箱登上那条一去不复返的白鲨号游艇。皮箱里有一台被秀才伪装安置的大功率信号发射机，它将与小狸猫放置在快艇上的信号接收器发生联系，从而报告出自己准确的方位。
第二天早晨八点整，血蝙蝠亲自开车将阿阳接到他的影视公司，他们在这里整整待了一个小时。阿阳知道老狐狸对他还不信任，对方这样做可能为了观察他有没有被跟踪的可能，这也说明老狐狸对此次活动相当重视。就在血蝙蝠向老狐狸报告完情况后，却意外地对阿阳进行了严格的搜身检查，这个举动完全出乎阿阳的意料之外。面对这位老狐狸忠实手下的行为，他已经感到了一种莫名的紧张，自从来到龙城，这种心情还是从未有过的。
这时，血蝙蝠利用电子扫描仪已经对他的身体做了全面的检查，阿阳从对方熟练的动作中看出这个令他头疼的对手在这方面的经验是非常丰富的。血蝙蝠此时开始对他带来的皮箱左右察看起来，阿阳对此不禁产生了一丝悔意，他知道小狸猫即使把那东西藏得再隐蔽，也不一定会逃出这个老手可怕的眼睛。可是现在后悔已经来不及了，如果事先多考虑一下老狐狸的厉害，也不会落到这么被动的地步。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乘对方毫无防备之时干掉他，先脱开身，然后再想办法对付老狐狸，实在不行，也有机会离开龙城。
“阿阳，对不起，实在抱歉，不过你应该明白，老狐狸对谁也有可能这样做的，我们虽然是朋友，但奉命行事对你来说也是可以理解的吧？”血蝙蝠满是歉意地合住皮箱说。
这个结果可太出乎意料了。
“没关系，我当然能够理解，有什么办法呢。”阿阳快速想象着人受误解时应该是个什么表情，应该说什么话……
镜滩大型游乐场的码头驶进来一艘非常豪华的中型游艇，这就是白鲨号，是孔奇的私人财产，这座码头和游乐场也都是他的产业。
上午九时四十分，血蝙蝠带着阿阳登上了白鲨号游艇，他们俩一同住在前舱的一个房间，这可能也是老狐狸的安排，艇上供客人们住的都在上面一层。阿阳把皮箱放好，便同血蝙蝠开始了分内的工作，他们负责的是安全，所以熟悉工作环境是必要的。
艇上的工作人员比他们俩提前十二个小时便各就各位了，他们对艇上人员进行了身份核对，对每一个仓间都进行了察看，包括机房、库房、驾驶室、通讯室等，只要是与艇上有关的事物，他们都要关注，这种紧张细致的工作一直进行到中午才算告一段落。
餐厅内，阿阳与血蝙蝠相对而坐，餐桌上的食物非常丰富，不过阿阳没心思注意这此，他的脑子不断重复着艇上检查过的情景，他深深感受到这次行动对自己来说具有多大的挑战性，他必须抓紧每分每秒时间来思考下面的步骤。因为从听说到决定此事还不到二十个小时，短促的时间内不可能把想象的内容趋于完善和清晰。对于下面的计划，他感觉危胁最大的就是面前这位像幽灵一样的血蝙蝠。自从上艇后，对方便一直形影不离地跟着他，而且老狐狸又有中途不能下艇的明确规定，所以如果有问题，就放弃这次行动，他不能没有把握地让小狸猫和黑子来涉险。
往往有些事情的发展总是出人意料的，就在阿阳已经打算好一会回舱房关闭皮箱里的信号发射机(信号消失就等于命令小狸猫取消行动)，血蝙蝠却不知为什么把一瓶烈酒都喝了下去，神智明显变得颠三倒四，嘴里不停地说着让人无法听明白的醉话，他整整在餐厅里折腾了半个小时这才被阿阳和一名工作人员送回舱房。
难道这就是机会？阿阳面对沉睡的血蝙蝠观察了好长时间，也考虑了很长时间，这才认为自己不该再这样疑神疑鬼，机会一但错过就不会再回来了，可是他又打消不了隐隐徘徊在心里的不安，其实这种感觉就是因为这个令人琢磨不透的血蝙蝠造成的，也许这种担心是多余的。经过反复考虑，他最终决定还是按原计划继续下去。
下午六时十分，阿阳走到一侧艇舷上把自己那件绿色西服上衣搭在栏杆上，像是遗忘在那儿似的，然后把艇上所有工作人员招集在会议室，进行了二十多分钟针对此次旅行的安排会议。这种会议也是他和血蝙蝠的工作内容之一，现在血蝙蝠需要睡觉，剩余的事只能由他来做了……
根据接收到的信号，小狸猫和秀才乘一艘快艇顺利地找到了停泊在镜滩游乐场内的白鲨号游艇。因为没有直接相关的设计图，秀才只好利用计算机和参考资料来分析白鲨号游艇的内部构造，一般这一类的游艇设计都是大同小异，他们是上午十时二十分找到这个目标的，所以在时间上还算宽裕。
通过提前准备好的船泊资料中查证核对，秀才不到一个小时已经把白鲨号游艇的构造详细地描绘在图纸上。小狸猫再将这张容易看懂的立体解剖图利用望远镜与实物仔细对照，因为这张图纸是否正确关系重大，有一点偏差就会造成严重的后果。为了使掌握的情况绝对与事物相符，他竟一改平时懒惰马虎的品性靠近核对，直到认为准确无误这才让秀才按顺序、位置和比例在图纸上注明七个作用点，分别用阿拉伯数字123……7和英文字母ABC……G两种形式注明，而这些用双重符号注明的作用点就是七颗炸弹爆炸的位置，英文字母是爆炸物的代号，阿拉伯数字则是表示爆炸物依次起爆的顺序。
不到中午十二点，小狸猫将这张图纸巧妙地转送到另一艘快艇上，那艘艇上的人就是黑子和他手下五个人。黑子在这次行动里特意带上了收留不久的笑脸他们。黑子接到图纸后的第一个任务就是命令手下人无论如何也要把图解上的内容记牢，并再三声明如果有谁大意出了错误一定严惩不怠。
时针还在行走着，当黑子注意到了信号这才亲自带人利用一切可以隐蔽的条件，借着傍晚渐渐袭来的夜色，分头靠近白鲨号游艇。这时游乐场码头上已经没人再走动了，黑子指挥其他人爬上游艇的上下层，严格按规定位置隐藏安置好精密的爆炸物。
当全体人员撤回快艇，黑子指挥的这次安装行动只用了九分钟，在黑子离开游艇时还特意将那张图纸塞进阿阳搭在栏杆上的那件绿色西服上衣里……
第二天下午，血蝙蝠与阿阳提前十五分钟接到了客人上艇的指令，同时收到了上艇人员的名单。当阿阳注意到名单上有一个孔妮洋小姐的名字时不禁有些奇怪，孔妮洋？孔奇？他立刻反应过来，原来这位小姐是孔奇的女儿。
十五分钟后，四辆高级轿车驶进游乐场，缓缓停在码头平台上。第一辆车下来三位法国人，其中是二位女士。第二辆车下来的正是那位居傲不驯的孔妮洋小姐，今天她穿着一身雪白的沙裙，显得更加美丽动人。第三辆车还是三位法国人，其中有一位女士。第四辆车下来的则是叶飞和陆成一，还有一位法国人。阿阳此刻只是奇怪一件事，叶飞既然是孔妮洋小姐的未婚夫，为什么不同乘一辆车？
客人们开始登艇，陆成一是来送行的，并不参加这次旅行。叶飞快步上前要搀扶孔小姐上舷梯，却被一个码头工作人员叫住，看上去像告诉叶飞什么重要的事。这些情节都逃不出阿阳的眼睛，那位工作人员只是通知叶飞去接一个电话，叶飞似乎犹豫了一下还是去了。孔妮洋小姐回头看了一眼离去的叶飞反而显得很高兴，一位法国人礼貌地扶她登上舷梯。
就在孔小姐登上游艇同时却看见了站立迎接的阿阳，便露出一种特别的笑容从阿阳面前经过，阿阳看出那分明是一种“走着瞧”的笑容。叶飞这时已快步赶了回来，嘴里还不停地咒骂拿他开玩笑的人。陆成一站在下面挥动着手。当一声气笛的长鸣响彻云端，这艘中型豪华的白鲨号游艇缓缓离开码头……
第二天清晨，小狸猫和黑子的快艇在这条固定的航线上保持着航速，他们两艇之间也保持着几海里的距离。经过一夜的行驶，他们已经远离了龙城,相遇的船只也越来越稀少，在一望无际的海面上，快艇就像是两只飘荡的幽灵紧紧尾随着十海里外的白鲨号。
为了这次行动，小狸猫、秀才还有黑子已经有两个晚上没有睡觉了。虽然两个晚上不睡觉对小狸猫和黑子算不了什么，却把秀才熬得已经没了精神。在颠簸中，他的脑袋就像不倒翁一样晃个不停，如果不是身体被安全带固定着，说不定一头会把驾驶台上的仪表盘撞坏了。小狸猫也同样失去了昨天的兴趣，像这么长时间的海上行驶还是头一次，他以前虽然也开过快艇，可毕竟是游戏，这次才算真正领略到了大海的辽阔。他们在出发之前对情况也做了充分的估计，可到了海上以后才知道这次旅行并没有想象中那么容易，他真担心等办完事还能不能顺着原路返回去。还有就是天气，他对电台的预报总是缺乏信任，如果起了风浪怎么办?他们这种小艇根本不适合远海旅行。
“小狸猫，我现在看到的海水怎么是黑色的？”
“这就说明我们到了深海。”
“假如我们的船坏了怎么办？”
“那就游回去呗。”
“去你的，你当这是在沙漠里，累了可以歇一会。”
“你也可以歇着，海水的浮力可是很大的。”
“既然这样，你先做个示范吧？”
“我倒不担心会沉下去，就怕遇到什么吃人的东西。”
“通过这趟旅行，我总算明白了寂寞是什么感觉。”
“你说我们还能从原路找回去吗？”
“当然能，只要你把眼睛瞪的比嘴大。”
“是嘛，哈......”
在一眼望不到边的大海里，他们利用对讲机就以这样的方法自得其乐……
白鲨号游艇上的人绝不会产生像小狸猫他们那种狐独清冷的感觉，这里气氛如同机房运转的机器一样活跃。阿阳除了办完份内工作以外就待在指挥室内，他与血蝙蝠都有进入指挥室的特权，这里是游艇的控制中心，先进的导航系统是游艇的耳目。
在雷达显示器上，阿阳最关心的就是一个忽隐忽现的亮点，这个不易被察觉的亮点就是尾随在后面十海里左右的小狸猫和黑子他们，有了这个信号就说明他们还跟着。先进的设备虽然容易使人做到不易做到的事，但里面唯一需要不变的成份就是勇敢。
游艇正在举行酒会，工作人员以宾客的名义把阿阳请到餐厅，他能猜出这是谁的主意。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您就是陈九阳先生啦―――这个名字好奇怪呀。”孔妮洋小姐这时端着酒杯笑盈盈地说。阿阳看见她就头疼，不过现在该怎么应付还要照旧，毕竟她是这里的中心人物，其实像她这样的人在什么地方都是中心。
“是的，小姐，您的记性真好，不知您有什么吩咐？”阿阳现在与对方在地位上已经明显有了差距。
“现在人们玩得很高兴，可我只想去钓鱼，所以我要你陪我去。”
“好吧。”阿阳知道她是在专门找事，自从她上艇后，他就尽量躲避着，看来她现在总算从百忙中抽出时间了。
“你要快一些，我去换件衣服。”女人最爱去的地方，一是卫生间，再就是更衣室。
阿阳从餐厅出来去准备渔具，平时这种活都应该是别人干，不过这次只好变一下了。
艇尾的夹板上，孔妮洋坐在椅子上。阿阳把鱼杆装好，再打开一筒鱼饵罐头，他把鱼杆交给她，这种鱼杆与江河的钓鱼杆有区别。既短又粗，鱼线也粗，鱼钩也大，因为海鱼与淡水鱼不同，使用的工具也有所不同。
“陈九阳先生，你认为我今天能钓到一条大鱼吗？”孔妮洋将酒杯不放在旁边的桌子上，而是递给阿阳，然后才接过鱼杆。
“如果运气好的话，当然能。”
“看来我今天是不能如愿以偿了。”孔妮洋说着起身走到舷栏边，动作熟练地把钩甩进海里，然后将杆卡在舷栏上，坐回原处。这一系列动作确实很漂亮，不过阿阳却不信能在行驶的艇上钓上鱼来。
“你现在是干什么的？”孔小姐依然保持着笑容，像主人对仆人一样问。
“是负责游艇安全的。”阿阳知道她是在明知故问。
“这么说，您对艇上的情况很熟悉啦？”
“是的。”
“嗯……现在艇上工作人员有多少？”
“十六个人。”
“客人有多少？”
“八位。”
“怎么会是八位呢？”
“因为除了您以外。”阿阳不可能被她难住。
“我见过不少格格不入的人，但这种人都很精明，你就属于这种人，虽然我不喜欢，我父亲却很欣赏。”
阿阳听不明白她的意思，不过他不愿意在这儿费脑子，他现在唯一的想法就是快点离开，去指挥室看看真正令他揪心的事。
“你可以坐下，也可以吸烟或喝点什么，我们可以聊聊天，说不定我真能钓一条大鱼。”孔妮洋暂时是不会放他走的。
他们这种毫无意义的谈话一直进行了一个多小时，阿阳实在没有兴趣再把这种游戏继续下去了。因为他认为自己安排的事不能再拖下去了，根据游艇现在的方位，再预计行驶两个多小时就会到达整个旅行航程的第一站，即将到达的海域是理想的潜水及观察海洋生物的地方，日程表上安排将在这一站逗留五个小时。
阿阳终于找了个借口回到自己的舱房，血蝙蝠可能还在驾驶室。他仔细推算着下达行动指令的时间。如果再拖到明天，小狸猫他们就要跟得更远，他们都没有海上活动的经验，拖长时间只能增大意外发生的危险性。决定既然做出，剩下的也只有行动了，他从自己的舱房出来，开始对艇上各处环境再进行一遍观察。
这时餐厅里的客人们已经结束了酒会陆续出来欣赏着海洋风光，有的人依杆而立，点指谈笑，有的围绕在女士身边照像留影，叶飞这时也在孔妮洋身边高谈阔论。
血蝙蝠坐在舷梯口默默观望着，他的眼神分明是在注视着依杆而立的孔妮洋。这个情况阿阳还是头一次注意到，当然男人注意漂亮姑娘很正常，他却发现血蝙蝠的目光没那么简单，那是一种非常复杂、流露着真挚和亲情的目光。
“阿阳先生，指挥室接到了呼叫，请您去一趟。”这时一名工作人员走过来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