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正义与邪恶
2016-01-18 作者： 刘斧
第二十七章：正义与邪恶
龙城第一警察局；陈克今天不到下午四点已经执行完任务回来了，他的办公室在二楼右边最里面的一个房间。向局长汇报完情况后，便直接回到办公室，他一脚把门踢开，他手下的警员都知道他最近情绪不好，也没有谁敢来打扰他。
陈克显得疲惫地坐到办公桌前，这时办公桌上的电话铃响了起来，可他好像没听见，仰面闭眼靠在椅背上。许久，他睁开眼盯着桌上一堆悬而未决的案件材料，却突然挥手把材料都推到地上。在他看来，这些东西就是垃圾。
当他的目光又与桌面接触的一刻，玻璃板下面的一张照片立刻闪入眼中。这张照片是他升任探长时和尼尔德局长留下的唯一记念。注目许久，他不禁用手捂住额头痛苦地把脸挪开，好像不敢再去看，也不敢再去想。
他在这段时间明显苍老了许多，刚过三十五岁的人，在别人眼里就像五十岁的老头，尤其在尼尔德局长出事以后，更是变得失魂落魄，天天和烈酒为伴，直到喝得烂醉如泥才抱着酒瓶子随便睡在哪。人们在他身上再也找不到过去的那份朝气，警局里没人理解他，甚至回家连妻子都骂他。有好心的同事也时常劝他，让他振作起来，不能再这样下去了，这样会毁了自己，但他依然是那副衣冠不整、酒气熏天的样子。
其实他之所以这样自暴自弃，就是因为没有了面对一切勇气，勇气和信心的源泉在他身上已经枯竭了。记得刚加入警界时，没有人不夸他是位有前途的年轻人，在工作上，他可以说是成绩斐然，在生活中，又是那样热情奋发，不到二十二岁就被破格提拔成探长。在整个警局，象他这样年轻的探长还确实不多见，为了维护法律，为了惩治犯罪，他拼命地工作，在这几年里竟然没有用过一次假期。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伴着光怪陆离的社会变化，他越来越感觉面前的一切竟是那样无法理解。多少人为钱而丧尽天良，犯罪活动屡禁不止，杀人贩毒日益严重，卖淫嫖娼泛滥成灾……在这几年里，他无法面对眼前这一切。他不理解犯罪为什么会发生在警察局里？政府官员为什么会走私毒品？说真话的人为什么会突然死去？他尊敬的尼尔德局长从他的生活里永远的消失了，这件事对他的打击如同一座大山压垮了他所有的信念，他感觉自己反而成了四处躲避追捕的逃犯，在警察局需要处理的人际关系竟然比搜捕黑社会头目更重要。他早晨抓捕的杀人犯，到了下午就会在歌厅碰到。自从尼尔德局长死后，他已经清楚地看到了社会真实的一面，清楚地看到尼尔德局长活不下去的原因。可是看清又有什么用？他根本改变不了现状。已经处于极度失望的陈克再也无心从事这份虚伪的工作，再也无心待在这间多少人窥视的办公室里，既然不能同流合污，只有远远躲开。
下午六点左右，早已拿定主意的陈克将一份辞职报告放在办公桌上，带着微笑离开了第一警察局的办公大楼……
海城区和府路四十七号是一家政府资助的养老院，这里环境优雅，人工种植的林木深处有一栋红色的楼房。楼房有七层，一百多个房间，因为前来住院的人不多，三层以上的房间都是空的。就在几个月前，养老院七层的701号房间却奇怪地住进来一个人，这个人的奇怪之处就是因为每天二十四小时都有值班警察负责看护，不许随便出入。
房间里面的设施应有尽有，虽然这里的条件很好，可对于这位客人来说，几个月失去自由的生活当然过得很不顺心。这位被警察认真监护的人就是黄百万，他是几个月前从医院直接转送来的。自从在红灯区金石街出了意外，他一共在医院住了五十多天，等刀伤完全好了，便被警察软禁在这里。
这时，黄百万洗完澡直接上床打开电视，待在这里除了看电视和睡觉以外再没有其他可干的。他最近脸上明显有些削瘦，不过肚子还是那么肥圆。今天和平时一样，不到晚上九点便上床躺下。按说这个时间正是娱乐的最好时候，既然不能出去，也只好使自己尽快进入梦乡，省得脑子清醒时心烦意乱。被关在这儿，他明白是老狐狸和叶盛天的安排，无非是想利用他与龙王达成某种协议。黄百万天天想的都是这些，他知道自己暂时不会有危险。对方既然没有利用警察公开逮捕他，就说明他们有其他用意，事到如今也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
同一天晚上九时四十分，一辆银灰色野马牌轿车开进这家养老院，缓缓停在红楼门口，车里出来的人正是第一警察局的探长陈克，他直接上楼来到701号房间门口。
“我需要立刻见到这个人。”陈克亮出证件。
“是，长官。”门卫立正敬礼放他进去。
黄百万听见有人来从床上坐起来。
“黄百万，最近过得怎么样？”陈克走近床头问。
“唔，是陈探长，你好，有事吗？”黄百万警觉地问，他早就认识陈克。
“没什么大事，只是想了解一个情况，把电视关掉好吗？”陈克主动关闭电视机。
“你们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该问的不是早问了吗？你如果有什么不明白回去问你的局长好啦，我可不愿在睡觉时有人来问这问那。”黄百万表现出所有犯人被审问时固有的态度，再说他也不在乎这位小小的探长。
“对于你的事，我已经没兴趣再听了，你养父昨天晚上公然袭击警察局，打死打伤数十名警察，我只是想知道你养父在龙城藏身的地方。”
“什么！怎么会有这种事？这不可能！”黄百万差点从床上跳起来。别看他被关在这，对外面的形势却非常关心，听到这个消息自然大惊失色，如果龙王真的袭击了警察局，那他可就再也别想出去了。
“黄百万，你要考虑清楚，如果你能和我们合作，我一定会保证你的人身安全。做为这个案件的负责人，我可以用我的名义来担保。”陈克说到这，竟然出人意料地把手枪放在桌子上，以表示自己的诚意。
“这是怎么发生的？”黄百万紧张地问。
“哦，这个我不瞒你，昨天晚上十一时三十五分，有九名警察当场被打死，二十名警察受伤，这个案子还在进一步调查中，我来找你的目的就是为进一步核实黄易的作案动机。”陈克一边说一边在房间里来回走动，他平时就有这种习惯。
“唔――”黄百万长长出了口气，他的表情虽然没有太大的变化，但心里已经对此信以为真，他不认为一名警官这么晚跑来就是为拿他寻开心的。
黄百万虽然奸滑透顶，但这次的判断还是出了错误，陈克的话的确是随口编出来的。龙王的势力再大也不敢公开与政府为敌，这种事本身就不会使人相信，而黄百万信以为真的原因就是因为太聪明了，他考虑陈克是一名正直的警官，既然正直，做事自然光明正大，所以他完全相信。
“好吧，你有什么话就说吧。只要能保证我的安全，我会告诉你一切的。”黄百万绝望地说。他这样说无非是想让对方降低对他的警惕，因为他已经快速想好了一个应付局面的办法。
“好，你如果能这样做，一定会有一个好的结果，下面……”陈克刚把话说到这，身体还没有转过来，就听见黄百万大喝令道：“不许动！把手举起来！”对方已经把桌上的枪抢在手里。
“你要干什么？快把枪放下！”陈克不由气愤地大喊一声。外面的警察听到喊声立刻闯进来。
“不许动，你们谁都不许动！谁敢乱来，我就让他脑袋开花！”黄百万一边喊叫一边挪过来，他想把陈克做人质冲出去。
可是他到底还是想错了，就在他注意其他警察的时候，陈克突然又拔出一支手枪快速射出一束火焰，这是一支捷克斯洛伐克生产的斯科比龙VZ—61型自动手枪，这种枪的特点不但尺寸小而且射速极快，可以在几秒钟内在对方的脑袋上打出一片蜂窝状的弹孔。就在黄百万中枪倒地的同时，他手中的枪也响了，因为失去了准头，子弹只是击伤了陈克的胳膊。其他警察上前检查，发现黄百万已经无法再活过来了。陈克也被送去了医院......
黄百万被击毙的事件发生后，与此有关的人无不为之震惊，尤其是老狐狸和叶盛天大为恼火。他们把那两名看护黄百万的警察连夜调到别处，把陈克也暂时控制在医院里，这样做为的是封锁消息，并责令肖潘年严厉处理此事。
第二天清晨，肖潘年的第一件事就是赶往医院，他今天凌晨三点还被叶盛天在电话里臭骂了一顿，等折腾得差不多，这才气急败坏地赶到医院。
陈克昨晚被送进医院后，经过检查只是胳膊肌肉被子弹射穿了一个洞，手术缝合后完全可以自由活动，只不过有警察的监护暂时不能离开罢了。
肖潘年走进病房把其他人员打发出去，便气哼哼地说：“陈克，你为什么要这样干？难道你不想当警察了？”
“局长，请原谅，我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陈克表面平静，内里却开心得很。这毕竟是他第一次按照自己的意愿干的一件事，不论怎样，他决不后悔自己能亲手打死大毒枭――龙王的干儿子。
“你要为你的行为负责，你犯了一个大错误！”肖潘年恨不得把他的脑袋拧下来。
“我并没有犯什么错误，如果正当防卫这一条法律还存在的话。”
“这――总之，你不服从命令，对抗上司，从现在起，我要停你的职！”肖潘年抓不住对方的把柄，只能这么歇斯底里的喊叫了。
“我昨天已经把辞职报告放在办公桌上啦。”陈克轻松地说。
“你既然写了辞职报告，为什么还要干这种事？”肖潘年好像发现了对方的漏洞。
“可我的报告日期是明天，昨天和今天，我还是一名警察，还能履行警察的职责，还有权力和义务用正义的武器打击罪犯！”陈克的话义正辞严，充满震憾地回荡在病房里……
小白楼，阿阳正在用晚餐，何潜带了两名手下从“蓝色夜晚”旅店回来报到。他是被阿阳特意叫回来的。一小时前，阿阳接到叶飞的电话，说为了洋洋的事要和他谈谈，定在晚上八点在红影大街猫王夜总会见面。
阿阳知道叶飞早晚会为此事找他，既然对方客客气气约他，他当然要去，目前没必要得罪这个人。他虽然知道叶飞碍于老狐狸的面子不敢把他怎么样，但为防止万一只好多带些人，和叶飞这个醋罐子玩玩爱情游戏倒也不是一件坏事。离见面时间还有四十分钟，阿阳这才向何潜说明一会见面的安排，他们正要出门，一个电话把阿阳叫住，如果打电话的人不是洋洋，他也不必理会儿。洋洋在电话里一本正经地约他一同去参加一个酒会，并说很重要，要他立刻去接她。阿阳知道她是想见自己，参加不参加酒会并不重要，因为她天天都会找各种借口约他见面。但阿阳现在只能先去见叶飞，这个事又不能说明，所以只好推脱说牙病犯了，需要马上去看医生，完事后会给她去电话。洋洋听说他病了，又不由急切地要过来，阿阳只好再加工些理由搪塞过去。
叶飞选择的这个见面地点对阿阳来说很有好处，因为这是小狸猫的地盘，所以他来见面才没有太多的顾虑。来这里不需要提前侦察地形，如果有变动，小狸猫自然会想办法照应的，更重要的一点，叶飞既然选择了这个地方，说明对小狸猫是非常信任的。
准时八点，阿阳走进猫王夜总会。叶飞约见他的主要内容没什么特别的，从头到尾就一个意思，警告阿阳以后不许再和洋洋来往，并说他们不相配，如果不想找麻烦，趁早退出这个圈子。看来叶飞在见面时的确因为老狐狸给阿阳留了情面，否则他一声令下，小狸猫和他的手下就会把阿阳干掉，因为小狸猫在这之间已经表现冲动了好几次，口口声声喊着要为上次阿阳打劫夜总会时杀死的兄弟们报仇，如果不是叶飞控制住局面，阿阳今晚可就“惨”了。
面对这种场面，阿阳表现得非常随和，他已经提前吩咐过何潜不论出了什么事，没有他的直接命令不许妄动。在夜总会的一片指责威吓声中，阿阳的每一句话都是见风使舵的回答，他的那种顺从态度根本无法使叶飞发怒，无论叶飞怎么说，阿阳的表示只有一个：“行！没问题，一定照办......”
因为有阿阳良好的配合，会谈当然变得顺顺当当。不到半个小时，叶飞已经满足地终止了这场先怒后喜的对话，他认为平时对阿阳的谨慎都是多余的。经过这次会面，他总算看出这个人根本没什么了不起，只不过是一个趋炎附势的奴才而已。
从猫王夜总会出来，阿阳第一件事就是用车载电话告诉洋洋说已经看完医生，如果要见面，现在正好有时间。洋洋当然想见阿阳，她现在一分钟见不到他都觉得不舒服，好像在这个世界上，她除了和他在一起没有什么可干的了。
晚上不到十点，阿阳已经来到这处海边的情人浴场，这个地方最适合多情男女们恋爱约会。海水在月光下显得格外平静，沙滩像一块柔软的大地毯，一顶顶帐篷透出点点烛光，像天上的星星一样散落在长长的海岸上，群群相连，望不到边际。这里的帐棚群大多是沙滩旅馆，也有一部分是游客自带、特意来享受海滩上这份祥和和宁静的。如果你漫步在烛光莹莹的帐群中，就会清楚地听到甜言密语的情话、醉人心菲的爱语、甚至是置身于爱火中的**，缠缠绵绵，不绝于耳。当你也去租用一座小帐篷时，就会在接待处看到成群结队的沙滩女郎，身着泳装，风流妩媚。来过这里的人都知道，这些女郎才是沙滩帐群中最诱人的景致。
这时，有的单身客人正在和女郎们讨价还价，有的已选好伴侣在散步调情。这里也许谈不上有多少真情实意，可这里的环境却足以让人留恋忘返，陶醉其中。阿阳的手下已经选好几座位置极佳的情侣帐篷，何潜跑来跑去为大哥准备应用之物。阿阳看到这一切倒有几分不大情愿，如果不是匆匆决定，再加上何潜的主意，他肯定不会来这。因为这种沙滩旅馆是最为放荡的场所，这里和妓院几乎没什么两样。
阿阳看过表估计洋洋快到了，这才吩咐一名手下去停车场接应一下，自己先钻进这座仅能容纳两人坐卧的帐篷，当他看到帐篷里一些乱七八糟的物品，不禁又反感地招呼何潜。
“先生，何潜不在，有什么事让我来为您服务吧？”随着这声细柔的话语，帐帘被掀开，出现面前的竟然是洋洋。
“唔，是你，我……”阿阳显得有点不知所措。
“阿阳，你既然请我来，总不能让我就蹲在外面吧？”
“哦，是的，瞧这里好乱......”阿阳急忙起身隐藏睡垫上的杂物。
“咦？这是什么？真好看，是给我的吗？”洋洋进来后好奇地抓起一件东西。
“这个......不，我也不知道，也许是有人放错了地方。”阿阳实在编不出什么令人不脸红的理由，其实这种东西没法令人不脸红，他现在最生气的就是何潜干的好事。
“哇！原来……哈哈！哈......”洋洋这个时候竟显得又惊又喜，欢笑不止。
阿阳叹口气坐在旁边，摆出一副任凭处置的样子。洋洋这时不但没有生气，反而露出一种神秘兮兮的目光说：“阿阳，没想到，你也会……”
何潜这时出现在帐篷外说：“阳哥，还有什么事？您不发话，兄弟们都不敢随便活动。”
洋洋急忙把手里的东西藏起来，脸上还升起一层羞涩的红云。
“好，你们可以随便，但是记着不要惹事。”
“是，阳哥，祝你们玩得高兴。”何潜好像走了。
阿阳伸手把洋洋手里那个讨厌的东西拿过来扔到一边，然后把她揽在怀里，说：“我心爱的小姑娘，我以为你会生气。”
“怎么会呢？我不是那种放纵的女孩，可我却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他们就这样相互拥抱着，没有言语，没有思想，只有周围凝固的空间。
“洋洋，你冷吗？感觉饿吗？”阿阳托起她的脸儿问，同时心里产生了一种深深的爱怜。他想起血蝙蝠说的话，不知怎么，虽然她现在生活的象位公主，可总觉她又是那么可怜。每当想到这些，他还避免不了有个不详的预感在回荡，他不清楚这是什么样的感觉，为什么会有这种念头。也许是怕心爱的人会失去，或者是因为有老狐狸的存在，他们早晚是一场悲剧，但愿……
海上好像起了风，周围多数的帐篷也熄灭了烛火。阿阳把一些冷饮食品放在中间，可洋洋的兴致好像更好，她再三提出要去游泳。磨到最终，阿阳只好同意了这个近似疯狂的要求。表上的夜光指针已经指到了凌晨三点的位置，天空上的月亮和一部分星星可能都回家睡觉了，大海和沙滩变得特别黑暗，他们在黑暗中换上泳装，凭着感觉向涛声走去，洋洋竟然一点也不觉得害怕。
“怎么回事？我记得我们的帐篷离海水没有这么远哪？”阿阳奇怪走了这么长时间只能听见涛声，却踩不到海水，他只好用力抓紧洋洋的手继续向前摸去。
就在他感觉到一阵潮气迎面扑来时，涛声也骤然增大，还没等反应过来，海水竟漫到了腰际，一时间还有海浪从黑暗中袭来。
“哎呀！哈.....”洋洋惊喜地喊起来。阿阳吐出一口水，四处去抓脱手的洋洋，生怕她会被海浪冲丢了，可不知不觉，他发现身边气势浩大的海潮又悄然退去，重现了刚才只能听见声音却踩不到海水的情景，原来这就是这里特有的大潮。再加上今晚风大，海潮来去自然是气势不同，如果是在白天，这里可是冲浪的最好去处。
“快跑，不然怪物又追来了。”阿阳拉起坐在沙子上的洋洋趁海潮没有回头，迅速跑回来。他可不愿意在感观迟钝的环境里享受这种刺激。
他们在沙滩上找回衣物，欢笑追逐着逃进帐篷。烛光中，洋洋只凭泳装根本无法遮挡的肌肤竟是那样晶莹洁白，阿阳简直看呆了。他虽然从没有这样真切地欣赏过女人的身体，但他也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秀美，什么是抗拒不了的诱惑。
“阿阳，你在看什么？是在看我吗？”洋洋笑盈盈地问，而且还毫不避讳地当着他的面脱下湿漉漉的泳衣。
“啊！”阿阳觉得空气里的氧气好像不够用，而且脸上还生出一种灼热，他在想如果换成自己，绝对没有这样的勇气，宁可用体温烤干泳装也不敢在异性面前做出这种尝试。
洋洋**着身子竟然不穿什么，而是向他靠去，用甜甜的声音，用温柔的目光，用赤热的嘴唇一齐拥向了爱情。此时此刻，阿阳认为生活已经进入了极点，再没什么比这种感受更完美，更舒畅的，他拥紧这颗透明的灵魂，去亲吻一颗水晶般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