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夏，立秋，你们兄弟俩帮为娘纺了这么长时间的纱线，一定冷坏啦，快去火塘边取取暖吧。”李秀英对两个儿子说道。

李秀英掩藏好胸脯后，立夏和立秋兄弟俩也淡去了心胸中某种朦胧的冲动，他们这才感觉到身体确实冻得有点难受。因为纱线是容易着火燃烧的东西，李秀英娘儿三个只能在距离火塘两米多的角落里纺纱织布。毕竟是细伢子，李秀英这一提醒，立夏和立秋兄弟俩忙放下手中的活计，去火塘边取暖。

火塘里燃烧着的是立夏和的立秋兄弟俩平日从女人山挖下来的硬木蔸脑柴火，柴皮皆已燃烧成红旺旺的木碳火粒，置身火塘边，顷刻间便会感觉到暖气传遍全身。

立夏和立秋弟俩都是非常懂事听话的伢子，他们兄弟俩烤暖身子后，又离开火塘边，继续去帮母亲纺纱线。

李秀英的手左右挥动着梭子织了一会儿布，这时，她又开始涨奶了。身体的不适，使得李秀英挥动着梭子织布的动作渐渐变得迟钝起来。做事不用力，也就产生不起热量，李秀英坐在床机上，因为织布动作的迟钝，她也渐渐感觉身体冷颤颤的，便下了床机，去给小凤辰掖了掖被子，顺便在火塘边坐下来烤火暖暖身子。

暖和了身子后，李秀英感到胸脯饱胀得越来越难受了。

“阿彪，你这个天杀的，怎么还不回家来呀。”李秀英难受之极，她不由得在心里头唠叨起丈夫潘彪来。

这几个月来，潘彪掌握了女人李秀英涨奶的大致时间，每到女人胀奶的时候便提前赶回家来了。然而今天，也许是马府的事儿多抽不身来，在李秀英胀奶的时候，潘彪却还没有赶回家来。李秀英产后奶汁充沛，只要小凤辰睡着了，她的胸脯便会胀得难受。作为一个婴儿，这小凤辰白天仅睡眠两次，早饭后睡一觉，午餐后睡一觉，再就是夜里睡眠了。潘彪掌握了儿子白天的睡眠时间，也就掌握了女人白天涨奶的大致时间。

眼下才吃过早餐不久，小凤辰从早上醒来后，在母亲的臂弯里玩闹了一阵，最后在母亲的怀里吃饱喝足，按时性地入睡了。一般每天还末到午时，潘彪应该从马府抽时间赶回家来了。

李秀英迟迟不见丈夫赶回家来，觉得从奶袋袋里渗出来的奶汁流掉了实在太可惜，她用手捂着胸脯，竭力制止奶汁不往外流出来。可这一切都是白费劲，这时，等不着丈夫回来的李秀英注意到了立夏和立秋两个儿子。因为外面特别的寒冷，立夏和立秋兄弟俩今天没有去寨子里玩耍，正好被她留在家里帮她纺纱线。李秀英想，立夏和立秋两个儿子是她身上掉下里的肉坨坨，是吃自己的奶汁长大的，为什么不可以他们兄弟其中一个人来喝这多余的奶汁呢？

想罢，被奶汁胀得难受的李秀英的脑子里首先闪现出的还是年仅十四岁的三儿子立秋。这也无可厚非，大凡在湘西乡下伢子多的人家，一般还是年龄小些的伢子在爹娘的心目中显得娇贵一些。李秀英唤声三儿子立楸道：“立秋呀，你到为娘的身边来一下。”

“嗯。”立秋听到母亲的叫唤，放下手中的纱线，来到火塘边母亲的身前，问母亲道：“娘，您叫我做什么？”

李秀英道：“立秋呀，你的弟弟凤辰睡着了，娘的奶汁流掉了多可惜哩。你来喝一下吧。”

正处于青春发育阶段的立秋有点不好意思，他没有言声。

“来喝吧。”李秀英又催促地保道。

立秋想到这是自己的娘，也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便点点头，问母亲道：“好哩。娘，先喝哪一个？”

“随便喝吧。”李秀英道。她让立秋在她的身前俯下身来，扳过儿子的脑袋，先把右的一个胸豆豆塞进儿子的的嘴里。

立秋喝着乃，他感到惬意极了。

这时，已经十六岁的二儿子立夏看见弟弟立秋吧嗒吧嗒喝着乃，表面上显得若无其事地干着活儿，心里头却很不是滋味。望着弟弟的那副谗样儿，天保的心里又渐渐心猿意马起来。

李秀英这时也注意到了二儿子天保的表情，知道立夏的想法，于是，她又唤天保道：“立夏呀，你也过来喝一口吧。”

立夏没有言声。他毕竟已经十六岁了，长成一个大小伙子了，不免也有些难为情起来。

“莫怕羞哩。你和立秋都是娘的孩子，不要紧呢。“李秀英的话语里流露出浓浓的母爱。

立夏想想眼前的女人不是别的女人，而是自己的母亲，觉得也没有什么难为情的，他点点头，放下手中的活儿，走到母亲的身前，俯下身来，把头埋进母亲的怀里，美滋滋地喝起来。。

李秀英望着立夏和立秋兄弟俩如饥似渴地喝着自己的奶汁，心里头也感到甜滋滋的。她的双手环抱着两个儿子，轻轻地抚摸着儿子们的脑袋，陶醉在人世间这种极其美好的天伦之乐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