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应付了所有人，顾寒烟松了口气。

“你可以不用理会他们！”何辰飞知道她不喜欢，但今晚的主角是从美国远道而来的詹姆斯夫妇，是何氏接下来最大且最为重要的合作方，而今晚是他们美国最重视的圣诞夜，家庭日，詹姆斯提出必须携伴参加，所以何辰飞不得不带上顾寒烟。

“还好，以前在法国，更麻烦的应酬都经历了。”

何辰飞皱眉：“你以前不是只跳舞吗？也要应酬？”

“人总是离不开群体的，你想要成功，难道不需要付出代价？”

何辰飞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没再说话。

“何先生？”没过多久，詹姆斯先生出现了，在众星捧月中他携着詹姆斯太太首先走向何辰飞打招呼，这时，何辰飞终于笑了笑，也客气地和他握手，顾寒烟也微笑着，接受了詹姆斯的拥抱。

她明白了，这对年纪应该将近五十的美国夫妇应该是何辰飞的大客户，不然怎么能让向来以冰山脸示人的何辰飞露出这一抹淡笑。

很快，宴会以自助餐的形式开始，大厅里人声鼎沸。自从詹姆斯夫妇出现后，何辰飞便一直和他们呆在一起，聊生意，聊他们共通的话题，顾寒烟有些无聊，便轻声示意自己到一旁吃点东西。

詹姆斯太太看起来很亲切，走过来跟顾寒烟闲聊几句，但顾寒烟本身就是个慢热，不善言谈的人，几句之后詹姆斯太太也客气的告别。

聊了一段，何辰飞转头看了一眼身旁的小女人，他知道她无聊，就算在和詹姆斯聊天的过程中，他也时不时搜寻顾寒烟的身影。

他看着她坐在角落里，发着呆，不时又吞下一口盘子里的蛋糕，那个样子乖巧地像一只小猫，他心里顿时柔软起来。

他找了个借口，开口道：“詹姆斯先生，今晚也是我们的家庭日，所以我现在必须带上我的妻子离开了，我的父母在等我！”

詹姆斯先生是个极为注重家庭的人，听到何辰飞这么一说，一脸抱歉的让他赶紧离开。

告别后，何辰飞大步走向角落里的顾寒烟：“走吧！”

“这么快，才一个小时多一些，你们聊好了？”顾寒烟看见他，眼里泛起惊喜。

“聊好了，现在赶去大剧院，你的演出刚好开始。”

听到他的话，顾寒烟一丝暖意，冲他笑了笑，点点头：“那我去趟洗手间，你等我一下！”

从洗手间出来，顾寒烟拿出包里的口红，朝着镜子补了补妆，就在这时，她听见身后其中一扇紧闭的门里传来粗重的呼吸声，同时还夹杂着痛苦的呻-吟。

顾寒烟眉心一簇，停下手里的动作，又仔细听了几秒，只听那呼吸声越来越重，似乎还传来不太清晰的呼救声，是“help”吗？

顾寒烟转身，敲了敲那扇门，呼吸声渐渐小了，但仍然能听到里面挣扎的声音。

她有些害怕，又重新重重地敲了敲门。

此刻里面已经没有反应了。